紫月的父亲不是流潋枫闵,是血盟盟主这个魔头,而这个魔头爱紫月的母亲爱的死去活来,把紫月当亲儿子养,这个女人爱流潋枫闵已经成疯成魔,这太混乱了!
她欢乐的转了个身,嘲笑的拉近归兮,潋滟的目光扫在归兮的脖颈洒下的斑驳血渍,眼神里有挡不住疯狂笑意:“你说你,这么有用,我可会放了你!你记着,流潋家养出来的人都是猛兽,只要你还在他心里,他就不会放手对你百般宠爱,可是一旦嫌弃你,就会不管你的死活。”
她声音很轻,却也足以让紫月听到。紫月身躯微微一震,却一言不发。
她一提归兮的后领,就好像抓着一只猫一样,归兮刚刚止住血的脖颈又开始往外冒血。
紫月的脸苍白如纸,手中的软剑攥了又攥。归兮的脸上汗如雨下,极度痛苦中归兮咆哮道:“你这恶妇,上一代的恩怨为何要牵扯着我们,你不服气,去找流潋枫闵问个清楚,凭什么在这里折磨我!我告诉你,你就是杀光了他喜欢的所有人,流潋枫闵也不会爱上你,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疯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虐待狂、变态神经病!”
归兮猛然向她撞去,月娘翩然一闪,归兮颓然倒地,再也无力爬起来,只能使劲喘着粗气,耳边只听紫月厉声一喝:“兮儿,你别再说了!”颤抖的声调又说了一句:“你莫要乱动。”
月娘做作的叹了一口气:“哎,好一个痴情女子,可是痴情女子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青石大门已经完全打开,石门里面隐隐有烛火闪现,月娘急切的又拎起归兮先一步走了进去,紫月在后面跟上。青石大门又缓缓的落下。
归兮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抛,然后便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兮儿?”紫月的声音传来,颤抖着,他冰凉的手指敷在归兮苍白的脸上。
归兮勉强睁开眼,他的凤目潋滟,却无法掩饰他眼神如此惊慌哀伤。他就像抱着一个瓷娃娃,轻不得重不的。
他小心的在归兮缠上纱布,然后检查了背脊上的鞭伤。一切的动作,都极其轻柔,极其呵护。
月娘也不急,就在一旁看着。“这青石门已经落下想出去是不可能了,只有往前走才有一线生机,如今你拖着半条命的心上人,也不得大动作,就好好的在前面带路吧!”
归兮听着,心道她也不傻,让紫月和归兮在前面当箭靶子呢!
紫月轻身抱起了归兮顺着烛光在前面走着,幽幽暗暗的石壁上画满了西番莲样的石纹,精巧且妖异。
月娘在后面跟着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拖着,画出一道黑黑的影子。
紫月在归兮耳边轻轻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前方出现朦胧的红色,愈走近愈亮,红色纱幔重重,烛光更胜,映的一片暖意,雕栏玉砌,木制红楼,是一个熟悉的女子闺阁,房间里的一切都好像是静止的,这里的时间好像永远凝固了,梳妆台上的梳子,染唇的口纸,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使用,红色的鸳鸯喜被,一团一团的祥云,都书写着这个待嫁女子的幸福,而我们三人一身血腥的闯入了另一个世界,粗鲁的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然而有些人并不这么想,月娘冲向前去,走到了床榻前,除了红色的窗幔和红色的鸳鸯喜被,空空如也。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这里,她一定在这里,你能把她藏到哪里去!!!!???”月娘疯了一般捂着头不停的在屋里找来找去。
她痛哭的抱着头,好似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集中的爆发,慢慢开始了低低的觳哭诉,“我不明白,这世上的男人都怎么了,为什么都喜欢上那样一个平庸的女子,别说武功了,她又不爱打扮,只爱绣花下厨,这样一个喜欢做粗活的下人,除了长得漂亮一些,她什么也比不上我。”
“我到底输在哪里?”月娘厉声咆哮:“血盟的大魔头为了她去寻找琼珠,他死了,我师兄又开始心心念念的继续寻找,每个男人都为她着了魔,为她建地宫为她建衣冠冢,做的所有的都为了那个贱人,师兄也是个疯子,是个真正的疯子,连她与别人的孩子都视若珍宝!!!哈哈哈哈。”
紫月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但是这女人的每一句话都敲击在紫月的心里,他抱着归兮在房间一角,归兮感觉紫月绷着的身体,好似一根拱起的箭弦。
归兮脖颈白色纱布的血迹斑斑,但是已经有减缓的趋势,这疯女人鞭子的倒刺极小极锋利,脖颈轻轻划过不会一下子要人性命,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耗完血液而死,极其歹毒的一种方法。
紫月无比的自责,这次月娘把归兮掳走都是意外,终究还是过于自负。紫月静静的看着满屋子飞疯的女人,她没有在屋里找到自己母亲的尸体,可是这个房间和上次白府地下地宫的房间,是一模一样的,这毕竟是刻意为之。
在上一个房间里找到的那根发簪,也确实是自己母亲的发簪,也许这个疯女人说的都是对的。
紫月倾身为归兮输了一些内力,一股暖意袭来,想缓缓沉睡的归兮有了些精神,看到归兮稍微好一点的脸色,紫月笑了,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在归兮微楞前,他忽然俯下俊颜,在归兮唇上轻轻一吻。
归兮惊得不行,呆呆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在此情此境下,这位仁兄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孽障,你们在做什么?”月娘突然大声惊叫起来,”不准亲热!”
月娘的眼神充满嫉妒。
紫月站起身环顾了四周说道:"看来这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哼,你们自然都不想我找到,但是她一定在这里,我要找到她,我要把她碎尸万段!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月娘一直在咒骂。
紫月走到一个印有西番莲的花瓶前,转头对月娘说道:“也许在这里。”
月娘晃动的身子一愣,着了魔一样向那个紫色的花瓶走去,她认得,那个带有西番莲的花瓶是师兄最喜欢的,对,也许就在那里。
就在月娘离花瓶三步之遥,紫月微微用力转动花瓶,一直精巧锋利的箭在花瓶出射出直直刺向月娘胸口,月娘一惊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位置,但是箭身已入月年肋骨,鲜红的血滚滚流出,“畜生!”月娘腰肢一扭,手中鞭子直直弹向紫月,紫月软剑亮出,箭尖锋利处一挑,鞭子又转回了方向划过了月娘的小腿,月娘吃痛,跌坐在地上。
归兮暗自高兴,以其人之道换以其人之身,果然是紫月的风格,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虽然还在,可是心里舒服很多。
月娘身处下风,有重伤在身,看着紫月眼中的杀意正浓,心下也清楚今日可能要命丧此处,暗自摸了怀里的一个小药瓶,拔了瓶盖,从药瓶里爬出一个黑色的小虫,蜷缩在月娘掌心。月娘在地上跪卧,提起了最后一口真气,腕间力度更劲,只攻不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发。
紫月剑下更加锋利,月娘的身段速度不断地变慢,也许是药力过去了也许是强弩之末,或者二者皆有。紫月的剑身,剑剑见血,月娘口中狂吐鲜血,就在这个档口,月娘扔出一个暗箭,恰恰射在归兮受伤的那条腿上。
“兮儿。”紫月低吼。
归兮痛的说不出话了,心里把月娘的祖宗骂了一百八十遍。
月娘气虚的一笑,“看你的心上人紧张的很啊,哈哈哈”
紫月持剑的手都开始发颤,正当紫月整个人都关注归兮的时候,月娘弹指一个黑色的活物直接袭上了紫月的脖颈。
紫月感到脖颈被什么东西折了一下,感觉便消失无踪。当下一剑丢过去插入了月娘的心窝,断了最后一口气!
紫月微微有些眩晕,知道也许是脖颈上的鬼东西搞的鬼,月娘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暗自定了定心神,过了一会儿,他收回了目光,转向归兮,凝视了一会,柔声问道:“你......你......可好?”
归兮无力点头,紫月看着腿上的袖箭,在归兮无意识前,直接反手拔出了袖箭。因为要避免更多的出血,他的手脚毫不怜香惜玉,归兮自然是疼得呲牙裂嘴。
归兮缓了身子,抬头向紫月看去,完美的天鹅颈上已经黑紫一片,像紫月这样的体质,不怕伤,可是也是对毒无奈。看那紫色的面积越来越大,已经开始毒发了。
归兮拿出戒指里最后一颗解毒的药丸,是阿琢给的,关键时刻保命,应该对这样猛烈的毒有缓解,剩下的只能出去再说,身上带的材料实在是太少。
紫月吃了看着药丸清香之气扑鼻,知道这并非普通的解毒药丸,也许这是归兮最后保命的东西,这个地宫后面还有路,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陷阱,所以紫月摇了摇头。
“月儿,若是你出不去,我出去还有何意义?”归兮也不强求,只是盯着紫月的眼睛说出了心里话。
紫月唇角微扬,闭目片刻,再睁眼的时候眼神神采奕奕,不能妥协,他要和兮儿携手到老。“好,我吃,我们一定能出去。”
归兮看着紫月吃了药丸,心里踏实了,可是毕竟还是失血过多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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