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的人看着紫月武功不弱,几人变换了身形阵法,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还有组织有纪律,关键还是有脑子!可是这些在紫月面前不过尔尔,一个剑花闪出那为首人猝不及防,被一下撞倒在地上,珍珠美人疯了一样手里拿着不只是那个刺客掉落的匕首对着刺客背后一通奋力乱刺,紫月收拾众人,地上还有一人有口气在,只听“啊”的一声,残喘的刺客一个翻身把珍珠美人直接拖进了水里。
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夜晚的水还是一片冰凉,紫月一剑削了
最后一人,坐在甲板上看着逐渐下沉的珍珠美人,邪佞的一笑:“流云,救人吧。”
扔出最后一句话,提起内力,清点湖面之水,几个起落之间就上了岸,隐匿在了月色里。
一切仿佛一片叶子飘落到湖面,湖面泛起万千涟漪,涟漪荡漾,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似乎又已经改变了所有一切。
深夜,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他的侧颜上,凤目修长眸子璀璨若星,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穿着绛紫色衣衫,夜色抹去了淡淡血腥味道。
归兮等了一个晚上,这会看到紫月回来,呆了一呆,自嘲的笑了笑,相处了这么长时候还是会被他偶尔不经意的侧颜心动,半晌才从惊艳中清醒过来。
“等我?”紫月大大方方的跳窗户而入,行云流水相当熟练可想而知这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没少干。例如某个夜晚也钻过窗子去私会珍珠美人。
归兮有些置气,抱着自己的膝盖埋头不理人。
紫月自顾自的换着衣服,把带有血腥的衣袍扔到了外间,变换便说道:“今天晚上可都看见了?”凤目又撇了撇归兮,接着说道:“这柳园和澄园天天弄出些幺蛾子事不胜烦恼,前些日子专门私会了珍珠美人相约月下游湖,她身后之人把消息散播的满城都知道了,这不杀手找上门了么,珍珠美人落水受伤,流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估计明天两个院子的人都会回去,以后我们院子也就清净了。”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吧,要是总是让两边势均力敌,那这场戏还有还一番日子和你耗呢,但是你一旦青睐与谁,对方的人必然是坐不住,这样才有机可乘不是,紫月,你真是只狐狸!”归兮撅着小嘴说道。
“王妃果然聪慧过人。”紫月一脸的得意。对了,“听说你给宋太傅那个大冰棍亲自准备一个火锅席面,亲自着人给送去?”
“嗯,对呀,人家送了我好几个铁匠师傅给我打造鸳鸯锅用,我这不是要给人家回礼么?”
“宋太傅的礼也不是那么容易回的呢?!
“嗯,怎么了。”
紫月从袖袋里取出一份请柬,递给归兮。“宋老狐狸约你去踏春!”
“啥,踏春?”
“嗯,很没意思。”紫月有强调了一下。
“好,我去,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能不去么?”
“为什么?”
“我觉得他对你有企图!!!”
“你说的这院子里的人,人人都看得出来,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一起出去玩怎滴还犯法么~你们南国也没有这样一道律例把~!”
一番话说不来把紫月噎的够呛,归兮心里终于舒服了,天天看紫月和那些女人们卿卿我我,现在也有他吃瘪的份,心情大好啊!
帝景郊外,阳光正好。
归兮终于恢复了女儿装,不过今日是骑马出来,一身暗红色的骑装,外套一件半身皮甲,妩媚透着飒爽的英姿。旁边策马的必然是宋太傅,难得今日一身晴朗,不似往日的宽袍慵懒,竟也是有将门之彩。人不多,都是轻装简行,几个小厮和侍女在后面跟着,粉衣紧随归兮身后。
一路策马嬉笑享受这等难得的休闲时光,在山脚下停住了脚步,一个小顽童在草丛猛地一下跳出来,吓了众人一跳,“哈哈哈,吓到你们了吧。”
归兮一看,一个小娃娃,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梳着两个冲天小辫辫,说起话来一摇一摇,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甚是讨喜。归兮翻身下马,走到小娃娃跟前,还未等蹲下说话,这小娃娃就跑到宋太傅的马前面站定。
一扁嘴巴就哭了起来,“姨娘说,爹爹要给我找一个母亲,说是有了母亲,爹爹就又有了宝宝,有了宝宝爹爹就不要我啦哇....”
宋太傅万年冰棍脸难得柔软了起来,直接下马把小娃娃拥在怀里。孩子落入了怀抱哭泣的更凶了。
“虞姬,出来!”微微的薄怒,估计是忌讳着怀里的孩子。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典型的南国女子,芙蓉如面柳如眉,圆润中带着娇憨的女子。
那女子上前盈盈一摆,微微弯身,露出颈项若有似无的乳沟,身子略微有些紧张,开口道:“爷,妾身带公子出来游玩,没,没想到碰到爷,亲身知错了。”
“只是带生儿出来玩,又何来知错二字,你可知你错在哪?!虞姬,看在你母家的份上我已经多次容你放肆了,你可以带公子出来游玩,更可以出来和我一起春游,但是你不可以和生儿说那些混账话!!!”
看到宋太傅真的是怒极,虞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开始哭到:“爷,虞姬不能没有你啊,虞姬只想服侍爷,只想留在你身边,我不做她想的,这位小姐就是爷倾慕之人吧,小姐,我,我给您磕头,求您让我伺候在房里吧!”说着就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归兮一步跨到女子身后,开玩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怎能受你的磕头礼,听完这女子讲话心里也清楚了一二,想来是想钻宋太傅的被窝,却没进去吧,跑到这来唱这一出戏,必是提前得知了自己要与宋太傅出门游玩,过来现现身,告诉归兮,这宋太傅房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物呢。顺便看看好不好欺负,给个跪拜礼,万一自己心软就直接收了,毕竟太傅府里多几个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归兮就是当宋太傅是朋友,单纯的出来玩玩罢了,也并非倾慕他,更不要提安排她进房做妾,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女子当真不长脑子,如今闹这么一出恐怕更不受待见。
宋太傅看着怀里抽抽搭搭的生儿,抬手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对自己的随侍石头说道:“把虞姬送回去。”说着带着小娃娃调转马头,朝山间走去,身后虞姬的哭闹声不停,石头索性直接帮了堵住嘴,直接带走,可以这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实在是让人伤脑筋,石头无奈看了宋太傅。
宋太傅冷坑一声,一甩袖子,算是默许了她跟着。
归兮上马溜着弯追上宋太傅。状似随意的问道:“这小娃娃当真可爱,他的母亲呢,怎么与这虞姬一起。”归兮是很不齿那孩子来争宠的,真真是上不得台面,被这种女子利用久了,再善良的孩子也会被逼走歪路。
“他是我哥哥的独生子,哥哥嫂嫂刚刚生下他就战死沙场了。”宋太傅平静的说道。
归兮愕然原来这娃娃刚出世就父母双亡,怪不得这冰棍子一样的宋太傅看见这娃娃也能柔软的成为那潺潺的小溪水呢!
生儿三岁出头,正是最顽皮的时候,不耐烦规规矩矩地坐在马上看风景,硬是下了马,由小厮领着满山里里跑来跑去,闹得欢快间,突地见到前面春意盎然,一个熟悉的人影,立马高叫了一声,飞扑了过去,满身臭汗地便往一男子的怀里钻了去,一双小手毫不客气地往男子的大袖子里伸了进去,胡乱地掏摸着。
归兮和宋太傅一愣,走近了一看这片小林子四周极为清雅怡人,草木茂盛。草地上,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在对弈。
一个身着绯红色宽袍,一个身着素淡白衣。白衣男子棋力浩瀚,落棋精妙,然而,两人棋艺在伯仲之间,久久不分胜负。生儿则是缠着绯红色宽袍男子,“叔叔,我要糖人!今日你袖子里为何没有~”说着就嘟起了小嘴。
归兮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是男子,却也好像一副山水画一样美丽动人。看着生儿与他的亲昵,想必是是有些熟悉的。绯色宽袍男子把生儿抱坐在胸前继续下棋,全然不理站在一旁的归兮。
绯色衣袍男子唇角扬了扬,轻轻啜了一口茶,神情慵懒而悠闲,旖旎的白色腾腾雾气中,显露一双绝美的凤眼,眼梢微调,动了动一根眉毛,不经意说道:“呦,这不是兮儿嘛,今日你不是和宋太傅踏春嘛,怎滴跑到我面前了?~”
这么醋溜溜外加夹枪带棒说话的不是紫月是谁?
归兮无语,你在半山腰拦着我的路了好不好,就这么宽一点的路,想无视你跨过去都不成好不好,归兮看着一脸无赖的紫月,转身看到宋太傅刚下马,小跑过去亲昵的挽着宋太傅胳膊相携而来。
紫月的脸又黑了几分,归兮心情甚好,本小姐就是要气你怎样?
虞姬站在人群之后看到归兮和自家爷的亲密举止硬生生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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