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劳碌命啊,这不,还得把把的赶回去收拾那些不听话的毛子兵啊。”
又在地上随便捡了一个石头块,用原有的黑布仔仔细细包好,揣进了怀里。抬眼对阿琢嘿嘿一笑,两人阴恻恻的只耸肩膀。
归兮看的目瞪口呆,到今天才真正的理解了狼狈为奸这个词的意思。
军帐外,归兮不由得用手遮住明亮的阳光,一路走过,才发现我们在距城外100多公里的一处树林中。
“他娘的。本参军为他老爹南征北战之时,他还在他那个娘怀里吃奶呢,”一个参军大声咒骂,不由引来了别的军帐的士兵争相观看。
“这一回来,整的有多大功一样,让老子等在这里等了数月。这他娘的还给老子摆他皇子的普呢,告诉你们,什么皇子不皇子,老子是有战功的人,他老子也要理让我三分,哼就凭他!呸。”
这时,从另一个军帐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紫瞳潋滟,正是紫月,兵士苦着脸在他耳边耳语一番,他的面微微不悦,走过来,,冷冷道:“我刚回营帐,还未安置,胡参军这是对我不满啊,还是对我父王不满啊?”
归兮抱起了膀子,附近找了一颗看起来挺结实大树,蹭蹭两下爬了上去,看着紫月料理内务。
想当初这紫月才月陈国为质子,每天刀尖舔血,先不说明枪易挡,就是暗箭也是每天当小菜吃。这一个胡参军明显就是一个愣头青,就怕紫月回来抢威风,先发制人,咆哮起来,也不看看另外几个参军时事观察的小眼神,当了这个出头鸟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胡参军仍然一脸怒容:“何必抬出你父王来呢,如今我大军一路跋涉侍奉陛下指令接皇子和琼珠回南国,可是现在人人得知月陈纤尘公子和你联手取得琼珠,我南国都知道紫月公子天生聪颖,智慧过人,琼果怎可落入他人手里,现在南国全国上下就等着紫月公子呢,请那琼果交出来,我们一路护送回去报喜!”
紫月眉头微簇,父皇的如意算盘紫月是知道的,从小对紫月宠溺,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帝王式的教导,每一个帝王都是从一路萧杀中走过来,必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踏着尸体走上王座,老陛下如是,紫月也是少不了的。
这胡参军上来就讨要琼果,眼睛里闪烁的光是紫月最常见的,阴谋算计和内心的杀戮之光,是啊这一路招摇的携带所有人都渴望得到的琼果回去又是怎样一番状况呢?一步走不好就处处是错,紫月抚了抚额际,哪里都不好混呢。
“大胆胡参军,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紫月公子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意叫的,来人,还不快同我拿下。”段月容还未开口,他身边流云已开口叫兵士上前,那胡参军手下的兵士也不示弱,亮出兵器:“谁敢动胡帅?
紫月面色不变,一挥手阻止了他:“流云。”他紫瞳盯着胡参军:“既然胡参军说道,那就索当着兄弟们的面,说个清楚,不错琼果是在我手中,可是我奉陛下密旨去寻找琼果,如今这琼果确是找到并且在我手中,但是却不会假于他人之手,我自会上了金銮殿亲手交与我父皇。”
“小皇子,你有所不知呢,如今这大军开拔,看着阵势强大,实则也是危机重重,您一路劳顿想来也是精神不济,这琼果让大家保管,更稳妥一些。”又一个参军说道。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紫月叹了一口气,轻轻一笑:“争夺琼果的人何其多,为何我能得到呢,因为我也是踩着尸体一步步拿到的。”紫月涟涟的紫眸逐渐泛红,他一步一步的踱着,像一歌浴血奋战的修罗,接着又说:“你们说,我这九死一生,拿着无数人命换来的琼果,会不会交到你们的手上。”周围的人感受着从头到尾的冰凉,立在地上一动不动,又见他凤目狠戾的看着众参军。
“小皇子。”紫月扶着耳边的碎发轻笑一下:“你们还当我是当年骄奢任性的小皇子么?”
紫月朝那胡参军走过去,他比那胡勇矮一个头,抬头说话时,忽然人如大鹏展翅,飞起一脚,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直到胡参军庞大的身子摔在地上,满脸是血,在场的人才惊叫起来,胡参军的亲信才刚刚想起拔刀,却早被流云统统当场砍头,血流满地。
紫月冷冷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胡参军,阴狠道:“我一回来就开始心心念念我手里的琼果,真当我是窝囊废任你们揉捏是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转而朝围观的士兵将士说道:“凡是军内心术不正者斩,图谋不轨者斩,还有听风送信的斩,所有欺上瞒下有违军令者一律军法处置,今日起所有军内事物向我汇报,不服者,现在就来战。”
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一人前来应战。片刻,帐中又走出来一人,黑发青衫外面披着中袖黑衣,长发梳挽在脑后,干净利落,只有一缕刘海垂在脸侧,更显得他脸型臞然分明,不是宋太傅是谁?
只见他直径走到人群中央,摆着万年冰山扑克脸说道:"刚刚休息了一下,陛下有道谕旨,三皇子为南国为质潜伏多年,如今为南国取得琼果,金特赐虎威将军一职统领大军班师回朝。"说罢不顾众人的目光,晃悠悠又回了营帐呼呼大睡。
留下一个黄灿灿的谕旨和众人在风中飘零,你倒是早说啊。
今夜难得的一个月圆之夜。睡够了的归兮出了营帐,来到营地外,到半山坡下,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衣袍被山风吹得衣袂飘渺,长身玉立,衣摆连同两条飘带在身后长长拖开,隐约透出绛色光泽,神情高贵淡漠。很少见紫月有这样的表情。
归兮定定看着,紫月一个优雅的转身恢复了高雅的姿态,轻轻一笑。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著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行了,把你那套收起来吧,我天天对这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已经免疫了。”
“却是少有女子能在本王面前淡定如初呢,爱妃就是不一样。”
“这还本王,还王妃,要知道你这回去可不比月陈国好到哪去呢,月陈国尚有你打下的基业,南国,南蛮之地,处处以武力说话,你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子,明哲保身都是够呛呢。”归兮皱了皱眉可爱的小鼻子,紫月眼神忽地变得深遂起来,在归兮没有意识以前,他忽然俯下俊颜,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归兮惊得不行了,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此情此境下,这位仁兄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归兮看着自己已经瘫软在紫月怀里,心里默念道:妖孽就是妖孽,一不留神就差点被吃了。
赶忙坐直了身子,轻轻嗓子岔开话题,“对了,月陈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当今最得宠的九公主在你深陷险境的时候大闹皇宫呢!你在月陈的时候九公主也多次央求你做她的驸马,对你也是真心,紫月你为何不答应呢。”
紫月轻笑一下“是啊,答应九公主,我的日子过得会更轻松,处境也会好很多,但是,兮儿,你知道么,九公主酷爱玉器,搜罗了天下间难得的玉器,建得金屋放置,每天观摩爱不释手,可是不出半月,就厌而弃之,亲手一件一件打碎,并且听得破碎之音异常兴奋。”
兮儿插嘴道:“这性格,还真是极端呢。”
紫月又道:“也许我头一天答应九公主做她这厅堂驸马,不出一个月,不,也许就半个月,便会被弃之,唾之,让她索然无味,最后我的头颅也许就会被挂于城墙之上,供她玩乐了,他们的一家人,性格都是极端的,所以要想活下来,欲擒故纵对于他们这种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醒来时,天色大亮,归兮伸了个懒腰,冲旁边的一棵树上伸出手,说:“我也要吃。”大树没用动静,兮儿推着树干一顿摇晃,不过时,一向结果子的树上不但掉下了两张用油纸包裹的馅饼,还掉下来一壶水。归兮用另一在手接下,贪心的继续晃着。
树上终是传来一句极其隐忍低沉的磨牙声:“别晃了,东西都给你了,再晃,我就掉下去了。”
归兮不死心:“才不,我都闻到茶叶蛋味儿了,为什么只给紫月那妖孽吃我没有?”
树上的隐卫恨不得一头撞死,终是从树缝中伸出一只手,将一个茶叶蛋扔给了归兮。
紫月吃着茶叶蛋笑弯了一双月牙眼儿,行军路上一路辛劳,吃穿用度都是将就,为了让归兮吃好,不时的派隐卫去附近城区买些吃食喂饱这一只馋嘴猫。
大军行到南国边缘,紫月带领归兮,阿琢等一行人简装先行,宋太傅带领大队人马在后方行进。傍晚时分,紫月一行人在树林落脚,归兮在篝火边朦胧了双眼,最近实在是太过疲乏,虎口脱险再加上连日的奔波让这个女娃娃跟着吃了不少苦,紫月坐在归兮身边,把归兮的小脑袋揽进了怀里,萦绕着温情的相依相偎间,两个人似乎就这么围着篝火睡了过去,只是,当一片叶子旋转着落下时,紫月豁然睁开眼睛,在万物俱籁中将深若潭水的眸子望向前方。
回南国的一路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都是不断,眼见着马上入皇城了,这些杀手更是飞蛾扑火一般不要命的往前冲,可见背后之人已经安奈不住了。
此时,在篝火的跳跃中,十二个黑衣人相继出现,以扇形的方式站立,形成了非常有力的攻击方式。扇形中间的头目,刚要开口要叫嚣,紫月手中的石子瞬间射出,直打在那人哑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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