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月这妖孽必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好打发,越发搂紧了我。一脸的魅惑样子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的小师妹,早晚都是我的盘中餐,至于我是不是柳下惠,这辈子你是不得而知了,我不喜好男风。”说完,用挑剔的目光刷刷的扫着阿诼,一脸的嫌弃之色。
眼看这二人就要在言语上厮杀一番,归兮不得不出声制止,问出自己的疑问。
归兮:“你们……你们认识?”看似是疑问,实则是肯定。
然后转过头看看紫月,又看看阿琢。
阿诼的脸这会儿真是乌云密布,一脸煞气,想必是很久没有在言语上吃过亏。自己又怎能忘了紫月这妖孽舌灿莲花的本事。
紫月这厮习惯性的用手虚拢一下发丝
流潋紫月:“何止是认识,熟悉的不得了呢,他是我的师弟,换句话来说,小兮儿,你该叫我一声大师兄。”
紫月的凤眼朝我眨巴眨巴的,哪里有一个大师兄的样子,分明就是妖孽。
归兮惊讶的看着阿卓。阿诼未有言语,显然是默认了。
流潋紫月:“我十岁便以质子的身份被压进这月陈国,由不得圣心,被放逐到偏僻的山脚圈养着,一日有刺客来袭,想必是南国的那些个皇兄想我直接死在这里,就不用回去与他们争夺皇位了,可是我小小年纪哪里会有与他们争夺的力量。幸而父皇赠我的暗人倾命而救,而我在逃跑的山林间被师父所救,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成了你师兄。”
然后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阿诼,继而又得意的说。
流潋紫月:“那个时候,师傅尚未收养这个木讷的徒弟,而我质子的身份也不便在山中长留,所以每次都是瞒着所有人,偷偷的来,留下几天,又匆忙的离开,你被师父师娘保护的完好,自然没有见过我。”
怪不得紫月的身上总有一股萧杀之气,看人的时候也总有一股阴狠之气,怪不得他,生在帝王家,又被做人质来到异国他乡,时时刻刻总想着怎样保命,唯恐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这样的童年确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许是归兮眼中的怜悯让他不舒服,他晃了晃脑袋又略带骄傲的像我解释。
流潋紫月:“想我南国太子十岁以前可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就连父皇的龙袍被我看上,尚衣局也要为我彻夜赶制一件,并由父皇为我亲自穿上,怎么样,兮儿,与我一同回南国可好。”
就听冷哼一声。
阿琢:“你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再做他想吧,想带师妹回南国?可是要师妹再为你一命换一命!”
显然这句话重重的打在紫月的心尖上,背后的胸膛不经意的一沉,竟无话反驳。
“师妹。”阿诼拿起我的手,端详的看着,又从袖中拿出一枚宝石镶嵌的戒指,向我解释道。
阿琢:“这是双心蓝石戒,为了你,为了师父和师娘,你要时时刻刻的把它带着。”
归兮低头看师兄把戒指套在我的中指上,金色的双层圈,正面下方有一个尖状物,上方像是花瓣的花蕊一样的图案并且镶嵌一个蓝宝石,旁边还紧靠着一个很小的透明色宝石,烁烁光泽交相辉映,让人爱不释手。
师兄巧手左边一按,蓝色宝石像是盖子一样翘起来,这才发现那是空心的,里面有5粒颜色深浅不一的药丸。师兄解释说:“这是五枚□□,是师娘制成的,均无色无味,根据颜色深浅划分药性的毒性,颜色越深,毒性越猛,发病时间就越快。”然后指着最深的一颗道:“顷刻毙命。”
然后又打开那透明色的宝石。
阿琢:“这是一颗解药,解百毒,丫头,这是为你自己留的,可懂。”
然后指着戒指尖状物。
阿琢:“这里面有一根毒针,关键时刻,可救你一命,丫头,你虽然像师娘一样善于施毒、制毒,但是常年在山里不问世事,不知人心险恶,用毒的本事也是在我们嬉闹间的一些玩乐,但是现在,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学着保护自己,不要再任人宰割,让周遭的人唯你一人伤心,整日忧心,记住,你要自己为自己,为亲人撑起一片天。”
归兮看着戒指,心中感慨,乱世之争,造就了无数英雄也造就了万古枯。想生存下去,必要有傍身的本领,和一颗无比坚强的心。
归兮:“师兄,你放心。归兮,会好好的,活下去。”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用坚定地眼神告诉他们,那个懦弱无知的痴儿,已经离去,现在的自己,必不负他们的期许。
就连紫月看着我的好转,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到,纤尘把紫月的虎符夺取,他没有了暗人的保护,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厮的虎符在书房,藏了好几个,都是假的。真正的虎符他都是随身放在发冠里,果然是老狐狸一个。
不去想以往的种种,人,总是要面对现实,放远看未来。
被紫月强压着灌了药,又呕了几口黑血,算是暂时放过了我。本以为我以血换血必死无疑,没想到这特殊的体质居然百毒不侵,只是沉睡,然后自己慢慢的把毒血吐出,已达到排毒的效果,险险的捡回一条命。好像在这架空的古代一切皆有可能。
晚上的时候,被大黄狗,也就是我的麦兜,蹭蹭的跑来,又是高兴的舔了舔我,弄得我一脸晶莹剔透,欲哭无泪的看着紫月。强烈要求我要洗澡,昏睡了整整七日,一身子的汗接着一身子的汗出了七日,今日醒来,又被麦兜亲热一番,再不洗澡,都要臭了。
饶是紫月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各色花瓣漂浮一层,只见紫月又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往木桶里滴了几滴,瞬间满房四溢花香,清淡却又充斥了每一寸肌肤。紫月甩甩袖子站定,看着我一脸木纳的还在地上站着,不耐烦道。
流潋紫月:不是要沐浴么,站着干什么,地上那么凉。
归兮:“哦,洗,你先出去吧……”
不知为何,有点忧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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