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去

看着魏延跟着侍女离开了，阁主才开口。

“不用紧张，我是千钰阁第十四任阁主，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包括和这个世俗抗争的能力。”

“和世俗抗争？”

“是啊，你和他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背着所有人谈情说爱吗。”

阁主笑了笑，那笑声有些刺耳，听的楚溯椮得慌。然后阁主的声音开始变得轻柔而空灵，隐约带着魅惑的语气说。

“你想的不正是这样吗？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呢。楚溯，你根本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楚溯低着头，所以阁主看不清他的神情。就这样沉默了许久，阁主才带着楚溯真正的进入了千钰阁。

“你可要想好，机会难得。下一次没准就进不来了。”带着魅惑人的声音，阁主不断的在引诱楚溯做出别的选择，但楚溯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低着头，沉默着像是在沉思，又像没有听见似的无视。

见他没有反应，阁主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楚溯抬起头。

“是啊，我这个人很自私。但好在魏延不是，所以我要为他负责。”

楚溯淡淡的开口，他本就不想插手这件事，要不是事关魏延，他楚溯根本不会出现。

“梁国人数众多共计十三万两千八百七十四人，还请阁主一个都不落下。”楚溯鞠躬行礼，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不论是什么代价，楚溯付得起，也必须付得起。”

一语毕，楚溯并没有起身，阁主也没有发话。于静默中，倒是成了之中相争。

“哈哈，罢了。”阁主开口，“那草药你拿去吧，放我这也没什么作用。至于代价，我这千钰阁的阁主做的也乏了，你替我做这千钰阁第十五任阁主如何。”

“阁主……”

“嘘，我可没有问你的意见。十年，我只给你十年时间。”

“……好，楚溯多谢阁主。”

待楚溯从阁中出来，魏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在他的身边，两箱的雪蚧草已经装好了。

“楚公子，阁主吩咐将这匹马交于你。此马名为赤钰，赤焰的赤，千钰的钰。”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楚溯看着眼前的魏延突然毫无征兆的抱住了他。

魏延刚想开口却感到了左肩传来的颤抖。他的手僵在了楚溯的背后。

他哭了？

魏延想着，楚溯从没有露出过自己脆弱的一面，就连当年他险些失明都没有哭过。

魏延回过神，抚上了楚溯的背。为什么呢，是因为那个什么代价吗？

“溯，交换的代价是什么。”

魏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以最为直接的方式去问楚溯。

“没什么，不重要。”楚溯的声音带着一起沙哑。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不属于我。

楚溯想着。刚刚阁主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世俗，是啊。他终究是个男子，魏延是太子，身边总要有一个为他产下子嗣的人，而那个人是谁都好，但绝对不是他。

“魏延，我们回去吧。”

楚溯趴在魏延的肩上，停止了哭泣。魏延静静的抱着他，等了几秒才答到，“好。”

他不愿说，那他便不问。只要是他的决定，魏延绝对不会怀疑。

“我们回去。”

魏延重复到，屈膝抱起楚溯，上马。

他想回去了，我就带他回去。

楚溯静静的呆在魏延的怀里，闭着眼睛，像是累极的人一样陷入了沉睡。所以魏延将马骑的很慢，很稳。

但只有楚溯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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