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身高约有一米八的黑人男子弯下身擦了擦气息。
路人丁:还活着,但是呼吸微弱,要杀掉吗?
马里:不,抬回来看老大怎么处理。
说完,黑人男子跟另外二个佣兵七手八脚抬了回去。
隐藏在大山深处这个盘地,气候宜人,大片的罂粟花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茁壮地成长上,哈瑞正在门前在竹椅上抽着雪茄,一边看着下面的人在罂粟地劳作。
这些漂亮而邪恶的罂粟花在哈瑞的眼里,都是金灿灿的银子。这次虽然人员的损失惨重,但胜在最终还是顺利交货,哈瑞不在乎这些人,死了就死了,为了金钱,付出点代价是非常正常的,于是,他又重新花钱招了一批进来,能进这里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防范还是得足。
这下子看着刚才出去马里抬了个人回来,哈瑞的眉头轻拧,一般很少人会现在这附近,要么就是捉进来干活,要么就是直接杀掉。
马里:老大,这个看穿着是中人,要杀掉还是要留着?
马里手中的AK47指着地上的男人。
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脸上的迷彩已经失色,露出了严浩翔原本的面目。哈瑞仔细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他看了看他身上的枪伤,更加肯定这个就是一直奋战到最后,宁死都不投降的中人。
对于这个男人,哈瑞从心底里还是很佩服的,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么比起在国外招的一百个雇佣兵用处还要大,尤其是熟悉边境情况的中人。
马里:老大,是杀掉吗?
马里跟在哈瑞身边很久的心腹,这次他负责毒品交易,顺利完成了任务,更得哈瑞的器重。
哈瑞:不,留着有用,让费医生来给他看看,别弄死了。
哈瑞挥手,看着他的样子再不救只怕也会没命。
如今落入他的手上,这里四周重兵把守,再加上他身受重伤,插翅也难飞。
马里:好,我明白了,抬走!
马里挥手,让人抬着这名男子走进了这个村落里唯一的护救室。
说是护救室,也是冰毒的实验室。
哈瑞准备扩展罂粟的种植地,这工人是越来越不够用,他不得不派人出去外面捉一些贫民回来干活。
严九樱已经顺着河道而下找了三天三夜,就算有戒指给她提供灵力,这下子双腿似乎有些麻木了。她也不知道该往那里找,也许哥哥被人救起来了,也许冲在某个角落了,她只觉得心脏在听到严浩翔失踪的消息,就已经停止跳动了。
眼看着天要黑了,她身上的衣服很多处被树枝划破了,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像一个难民似的。
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人村落,严九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也许有人见过哥哥也说不准。
进入村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严九樱来到这个村庄其实算是边境上比较繁荣的小镇,只是长期饱受内战的痛苦,整个小镇看起来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严九樱走了进来,就算是有钱,这个地方也买不到什么东西,她走了好一会儿,在路边买了二个馒头。
她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准备拿出相片询问哥哥的下落,只是天色已黑,在这种地方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锁,最后严九樱只好放弃,看来今晚要留宿在这里,明天再打探哥哥的消息。
她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一个十字架,看样子是个医护站,她背着背包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她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里面躺了不少儿童和老人,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忙碌,但是这么多的伤员,明显就是忙不过来。
严九樱:你好,我能帮你们吗?
严九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得懂英语,她不会当地的话,只能用英文。
维娜:你好,我叫维娜,如果你能帮我们就太好了,他们都是内战的时候受伤的群众。
维娜并不是本地人,她是国际救援机构的人,就是希望能帮助到这些仍然在战火中,却没人管理的伤员。
九樱听到她能说英语,顿时松了口气,眼前伤员那么多,大部分都是外伤的多,部分儿童因为外伤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伤口已经发炎,整个人都在发烧。
维娜对于九樱熟练的包扎技术有些意外。
维娜:樱子,你是医生吗?
严九樱点了点头,在陌生的地方,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全名。
严九樱:我以前学会一点。
严九樱目前只能做简单的外科手术,大型的内科手术她还不行,看着这些伤员,她无办法置之不理。
如果说她可以镇定地看着他们拿枪支在打杀,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但是对于这些儿童和老人,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严九樱不敢调用灵力,她害怕自己体力不支会晕倒,而且她更害怕找到哥哥的时候,不能及时帮他。
请原谅她的自私吧!
整整到了深夜1点多,严九樱和维娜总算将伤员搞定,但是药品不足,再加上医疗条件差,还有二个儿童高烧不退,这让她们非常头痛,只希望吃了退烧药,情况会有所好转。
维娜和严九樱就在地上坐着,两人都累了,九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高浓缩的营养棒,分了一半给维娜。
严九樱:吃点,能补充点体力,不然明天都没力气照顾他们了。
维娜吃了一口,里面高蛋白高热量的东西,能迅速补充体内所需的营养,她有些好奇。
维娜:樱子,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严九樱只是笑了笑,没有作过多的解释,这些东西都是在大队里偷偷拿,如果没有这些压缩的干粮和营养棒,这几天下来,她自己本身都撑不住。
严九樱:在路上捡到,对了维娜,你在这里多久了?没有见过这个人?
九樱悄悄地拿出严浩翔的相片,用手电筒照着。
维娜接过手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维娜:我来里有近半个月了,没在这里见过这个男人,她是你的爱人吗?
严九樱点了点头。
严九樱:是的,我非常爱的人,他失踪了,我来是为了救他。
维娜:你那爱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但是在这里应该没有他,这镇上的男丁除了老的少的,大部分都被征兵征去了,而且这里还不时发生冲突,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维娜给她分析着情况,这下子眼皮已经沉了下来,含糊地说了一声。
维娜:先睡一会,明天还得继续,得抓紧时间了。
没过二分钟,维娜已经睡着了,严九樱把相片收好,抱着自己的背包,和维娜靠在一起睡。
天还没有全亮,只能看到东方开始慢慢泛白,严九樱睡得浅,隐约听到有人叫喊声,她起来一看,是那名约六七岁的女童。
身上受的外伤比较多,伤口处理不及时,昨晚虽然全身给包扎过,而且已经打过针吃过药了,但是看她的样子,显现是药对她来说,没起到重要的效果。
严九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体温估计都有40度了,如果再想办法退烧,只怕她撑不了多久。
这时候,一个大腿受伤的妇女从地上爬了起来,说着一些严九樱听不懂的话,但是九樱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是这名女孩的母亲。
维娜能听懂一些缅甸语,不禁摇了摇头。
维娜:樱子,她是孩子的母亲,她们家的男人已经死了,只剩下她跟她的女儿了,真是可怜,但是这里条件有限,也不可能将她送到大医院里去。
说完,维娜都忍不住叹口气。
看着这名女娃,九樱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当时跟爸妈一起去暑假旅行,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她是被妈妈护在身下,才幸免于那场车祸。
再看着这位母亲,严九樱觉得她一定要救活她的孩子,灵力损失了还会回来,她相信哥哥一定吉人天相。
严九樱:维娜,我们尽力吧,不能让她没了丈夫,也没有了孩子,太可怜了。
严九樱看着她,将这位母亲从地上扶了起来,让维娜给她翻译,说她们会尽力抢救。
维娜的战地经验非常丰富,只药品不足,她也非常头痛。
引发孩子发烧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她身上的伤口严重发炎,消炎针似乎对她不起作用了。
九樱跟维娜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孩子重新处理伤口,期间,九樱一直暗中调用灵力,她知道她的灵力能加速伤口愈合,希望能帮到她,控制伤势。
二个小时以后,维娜重新给孩子注射了退烧针,瘦弱的手臂上还挂着消炎的药水,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如果这都不能退烧,恐怕这个孩子再这样高烧不退,只能看着她的生命流失了。
维娜看了看旁边的九樱,发现她的脸有些苍白,赶紧将她扶到一边。
维娜:樱子,你还好吧?怎么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
严九樱:没事,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希望孩子可以撑过去。
孩子的高烧一直不退,而且伤口发炎情况严重,她不得不一再调动自己的灵力。
维娜: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维娜知道她还要去找人,如果连她也倒下来了,她内心也过意不去,这次她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严九樱点了点头,靠在柱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灵力损耗过多,再加上她心系着严浩翔的安危,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严九樱睡着了没半小时,枪声又在这个小镇上响起来了,这个对于边境线来说的小镇,是一个非常重要战略位置。
政府军之前打了几次,基本上已经控制了局势,但是武装分裂的分子又如何轻易放过这么重要的位置?
听到枪声,维娜进来拍了一下严九樱的肩膀。
维娜:樱子,又打起来了,你自己要小心点,也不知道这次要打多久,希望不要炸到这里来,重伤的那几个伤员得搬到地下室。
严九樱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灵力没有恢复,她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听着枪炮声,就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赶紧帮着维娜将重伤无法行动的人地下室。
一些只是受了轻伤的孩子又开始紧张起来了,生怕炸弹会炸到这里,每一个孩子都如同受惊的小兽,战战兢兢。
严九樱透过窗户看了看,两队人马正在交火中,这个救护站虽然不是主战场,但是难保战火不会烧到这边。
枪声一声声响起,几个孩子完全缩在严九樱的身边,她轻轻拍着他们的肩膀。
严九樱:别怕,苦难一定会过去的,要坚强些。
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她要相信严浩翔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她的苦难也会过去的。
几个小时以后,枪声渐渐停了下来,看样子这次是政府军输了,这里都是些老人和孩子居多,相信他们不会残忍到连孩子都不放过。
随后只见一辆大卡车开了进来,维娜看着,有些不安。
维娜: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连妇女都抓?
严九樱:维娜,他们都还指望着你来照顾,你进地下室,我在这里看着。
如果维娜也被带走了,这些伤员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维娜点了点头。
维娜:樱子,你自己也小心些。
地下室里挤不了太多人,剩下一些老人和几个孩子都躲在严九樱的身后,此刻完全是将她当成了守护神。
看着那些人越渐逼近,严九樱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她想着了这些伤员他们应该不会感兴趣。
没一会儿,几个带着枪支的大汉走了地来,一脚就踢开了那扇原本就不坚固的木门,看了看四周,低骂了几声,九樱隐约听得明白,他们是来抓人的。
看到他们都是伤员,又骂了两声,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严九樱的身上,此刻严九樱完全是一副难民的样子,那身打扮就是一个中老妇女。
她有些害怕,因为早上为了救那孩子,她损失的灵力过多,还没有得到恢复,就算是打,她也未必打得过这几个手里还拿着枪的大汉。
再何况,她更加害怕误伤了这里的人。
路人丁:你跟我走。
一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就将严九樱扯了出来,严九樱不敢反驳,只得被他们扔进了车子。
这时候,她才发现车上装了不少的妇女,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严九樱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肯定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只是眼下太累了,她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根本就不可能避得出去,只能等待,静待时机。
大卡车被锁上了门,一路颠簸,严九樱已经累得不行了,最终没有撑住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大卡车已经不知道开到哪儿了,那些彪形大汉打开车门,赶她们下车。他们手里有枪,这些完全没有反击之力的妇女只能听命,严九樱虽然睡了一觉,但是体力和精神都没有恢复过来,只得跟着了他们走。
也不知道他们捉她们进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类似慰安妇之类,没理由都捉这些看起来三四十的妇女。
这些人都是饱受过战火的,已经有些麻木了,能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是的,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看到自己所爱的人,严九樱一边走,一边暗中观察地型,这里完全是山路,车辆根本就是进不来,越往里面走,越是原始的丛林,他们到底抓她们来做什么?
哈瑞的罂粟种植基地,严浩翔一直硬撑着一口气,他在黑暗中不停与死神争斗,他不舍得留下小九一个人,不舍得基地里的兄弟,不舍得让爸妈忍受白头人送黑头人之苦。
意识渐斩恢复,费医生都忍不住对哈瑞称赞。
费医生:是条硬汉,居然这都没能死掉。
严浩翔睁开眼睛,眼前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他还没死,他还活着,只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了,重新组合在一起,痛!
突然,那张脸像是魔鬼一样,一下子刺进他的记忆,就是这个人,让他不少的兄弟都受了重伤。
哈瑞看着严浩翔的表情,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抽着雪茄。
哈瑞:没想到吧,最终还是落到我手上,你别紧张,我既然让人救了你,就没有打算杀你,好好考虑一下,以后跟着我干,绝对比你跟着解放军干要强得多,美人、金钱都少不了你的。
严九樱:呸……狗东西!
严浩翔想自己的兄弟有些还死在他的手上,他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哈瑞:妈的!敬酒不喝喝罚酒,把他给我带到刑房,看看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哈瑞被严浩翔喷了一脸口水,气得只差没有一枪打过去。
严浩翔身上多处受伤,而且刚刚醒过来,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人拖着出去。
哈瑞这个地方,外表看起来简陋,但是很多东西都应有尽有,一些抓进来不听话,想要逃跑的人,只要在这里关上两天,准能让他们服服贴贴,从此断了逃跑的念头。
严浩翔一下子被绑要木架上,哈瑞抽着雪茄转头看了看费医生。
哈瑞:好好调教一下,没这么容易死吧?
费医生:这种解放军训练出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看他都撑过来了,别太重手就行了,我看他骨头硬着。
费医生只是一个名称,其实说到逼供,他非常有一套,外面那些劳作的人,不听话的,一针进去,保证他们都不想离开这块地方。
对于哈瑞那些粗暴的方法,费医生觉得自己的方法简直是优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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