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晋下意识抬头看人,眼神示意下,婆子自然知道该自己说话了,这老嬷嬷面无表情,不论说什么,都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女子有孕,到了后来都会有nai水,nai水憋着无处泄,自然会憋涨,我今天见她不舒服,就提醒了少夫人几句,但少夫人年龄小,害臊,就把老奴打发走了。”
杨晋是比我更羞涩,听见“nai水”二字便当即低下头,还装着自己有公事繁忙的样子,“这话你告诉我作甚!”他语气里是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但这婆子却丝毫不惧,仍旧面无表情,“老奴是怕少夫人憋坏了,得病,既然少爷知道了,那往后要出了什么事,少爷可不能怪我们下人照顾不周。”
杨晋当下就想挥手将人赶走,可听见后两句,却又暗忍下来,长叹口气,“那你说,她这事,除了让她自己解决。”杨晋说话,是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声若蚊蝇,“还能怎么办?”
(哔——)
我想要推开他的手,但这孩子却忽地动了,就在他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他同我第一次感到胎动一样惊异,几乎脱口而出,“这是怎么了?”
我只冷眼相告,“孩子不待见你,他想把你踹走。”
(哔——)
(叁拾捌)
我与杨晋有许多地方,实在是如出一辙的,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却又阴差阳错地不相为谋。就譬如,我愿消消停停平淡度日,他也一样,若说有区别,仅是他的眼光远,我目之所及狭隘罢了,他愿这全天下都消停些,而我只能顾得自己偏安着的一隅。
就可怜,我们俩的心愿都不可得。
杨晋自是不可能轻易放走一切线索的,可他派人去查这柏丽坊,但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老泼皮,早年间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卖儿鬻女换酒钱,一个大好的黄花闺女,硬生生是被亲爹送进了妓院,近些年,不知哪里得了横财,又是将闺女赎出了身,又是置办起了店铺,小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好,杨晋细想,京中要员敛财,铺户自然不能都落到自己名下,可当他想往下继续纠查,却有如进了死胡同,无路可走了。
无证据,但不代表杨晋心中没有猜测,毕竟我这个蠢货,十五那日曾在他面前漏过一嘴:我当日出门去见的人,是李则成。
时不待人,杨宁佑到底是率兵开拔了。大军挥师西征的当日,皇帝更下旨,杨宁佑做征西元帅,兵部尚书一职暂缺,由原兵部左侍郎带任,而左侍郎一职,未提拔原先的李大人,而是安排了个初出茅庐的小将——杨少将军。
子承父业,倒也说得过去,可如此安排,无形之中就算是给杨晋树下了政敌。
“你们放我进去,我是来给少夫人送衣裳的!”
一大清早就听见门外吵闹,我却连一场美梦也做不得,迷迷糊糊披上衣裳想往门外瞧瞧,却被杜鹃拦了回来,杜鹃小声说:“少夫人,别看了,您还是回头找少将军问清楚这事吧,怎么没来由就把咱们软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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