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越听了这话,惊讶片刻,但很快冷静下来,接道:“公子身份高贵,小女子实在不敢高攀。今日一表心意,明日小女子便要启程回乡了。”
“你我真心相悦,又何必在乎身份呢?澄清以后,我也可以将岳父岳母接过来同我们一起住,让老人家少受一些劳作之苦。”宋南昼说得真诚,曹深逸眼睛都瞪圆了。
“你疯啦?”曹深逸低声问道:“你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啊,娶一个风尘女子,还不被天下人戳透了脊梁骨啊!”
宋南昼撇了一眼他,并不答话,反而看着祁冉越,等她的回答。
“既然公子不嫌弃小女子便甚好,只是不知明日公子可否还找得到我。”祁冉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如这样吧,公子将您贴身的腰牌借给我,明日我去公子府上寻你如何?”
宋南昼听完,扯下腰间的令牌,递给祁冉越:“明日我一定等候姑娘。”
接过令牌,祁冉越看着宋南昼深邃的眼睛,说道:“那便明日见吧,公子。”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曹深逸拉着宋南昼飞快离开了沁花楼,到了临耹王府才终于破口大骂:“你丫的没事吧?你给她的是什么?是调遣虎柏卫的令牌!那是你保命的东西知不知道?就这么当定情信物给出去了!”
宋南昼看着他狂躁的模样淡定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他娘的到底玩什么花样呢?”曹深逸知道宋南昼绝不会做吃亏的事情,便松了口气。
宋南昼拍了拍他的肩,眉目间尽是喜悦:“我要成亲了。”
曹深逸瞪大了眼睛:“真的啊?真的和那花魁成亲?”
“她不是花魁。”宋南昼目光沉沉:“她是镇国公祁征将军的女儿,祁冉越。”
曹深逸倒吸一口凉气:“是她?难怪出口就是吓死人的话,不对,你把令牌给她不是更危险吗?”
宋南昼白了他一眼,走进了房,顺手带上了门。
第二天,阳光照在那镇国公府的牌匾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辉,一辆马车从远方驶来,后面的车队上摆放着一箱箱的货物,看上去颇沉。
马车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口,宋南昼从车上下来,正了正衣冠,向门里走去。
婢女通报后,祁征客气地将宋南昼引入上座,上了珍藏已久的好茶。他对这个年轻人非常看好,年纪轻轻就懂得取舍,谦逊有礼,辅佐年幼的君王数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沉稳与担当。
“祁将军,好久不见。”宋南昼拱了拱手,恭敬地说。
祁征笑着说:“是啊,这几年来本将军一直在忙着围剿山匪,确实是未曾见过王爷。”
宋南昼微笑着答道:“祁将军一心为国为民解忧,在下佩服。”
“王爷过奖,王爷少年英雄,一心为陛下排忧解难,辅佐君王,今日北楚才有如此祥和的局面。在下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说着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茶!”宋南昼抿了一口,赞道。
“这茶是位霖州老友送的,一直不曾喝,今日王爷前来,才算是拆了。只是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祁征问道。
宋南昼放下手中的茶,起身对着祁征深深一揖:“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要向将军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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