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太有一个想法就是用毒气袭击日本侨民,那些日本侨民哇还是坏人多的是。密洞里那些黑火药就有很大的作用。
在这时候,日本侨民的所谓开拓团做着跟日军一样的勾当,而且更为恨人的是这些开拓团的家伙每天都要扰民,搜刮财物,奸..淫.掳掠可说做尽。在后世记忆里,苏联对日宣战,东三省超过百万的侨民虽然大部分死在了苏联军的手中或者是集中营里,也有少部分逃回了本土,或者干脆隐匿民间;而这些幸存者的身家,哪个不是堪比早年的大地主?不说拥有大洋几十万,可也是过万轻松。
最关键的是日本人当时的政策就是要用日本侨民来取代当地的中国人,这样,从根上让东三省成为日本的;这一来,开拓团人员身上背负的人命案就相当的多了,做法虽然跟苏联占据西伯利亚,屠戮当地属于中国血统的原住民方式不一样,可也相差不远。
可毒气不是炸弹,在大河镇他可以使用,因为地广人稀,大河镇也没人了,不会让无辜的同胞受累,而这里不同,这里可是有着一二十万中国人,或者更多点,一旦毒气随风刮到西城,汤文将会背负难以洗脱的罪孽,哪怕他杀死日本人再多,他也过不了自己良心这关。
可现在不动手,机会将会没有了,或者说极为的艰苦,他们,必保要有伤亡。
站在那里,汤文的眼睛虚了起来,一个个步骤在脑海里盘桓,仔细的推敲着。半响,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下令道:“刘忠带四个人进入密室,将里面的黑火药全部搬出,注意不要打开沿途的任何门,不要碰其他东西。”
“是!”
汤文一挥手,带着牤子、顺子、刘海、孙涛就进了密室。
待几人消失,汤文回头说道:“虎子去换下你猛哥,记着,凡是敲后门的不让进,一旦要放进来,就要灭杀,不论是谁。”
“是!”
虎子匆匆洗了把脸,将脸上的油彩洗净,抓起一套护院的衣服,拎着连弩和尖刀就向后院走去。
不一刻,猛子就来到了客厅,没等他询问,汤文下令道:“用麻袋将侧厅的尸体全部装上运到卡车里,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是!”
猛子和狗蛋应声转身离去,开始装那些尸体不提。
十几箱的黑火药很快就被搬到了院子里,并开始向大门口倒过来的卡车上搬运王家的尸体。
汤文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来到林爱玲所在的密室,将门卸开条缝,把里面的灯关上,这才说道:“姑娘,我现在给你松绑,活动下血脉,处理下内急,然后还要绑上,希望姑娘能理解。”
“哼!”
林爱玲没有说话,冷哼一声,心里已经将这个男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同时也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给这个男人点教训,让他为如此折腾自己,不信任自己付出代价。
汤文知道这个被逼迫成为江湖儿女的林爱玲心里肯定不爽,可也没办法,他今晚要行动,在行动后必须要放这个女子走,但还不能让她知道密室以及通道,还不能让她因为捆绑时间过长而失去行动能力,被日本人抓到。
汤文凭借感觉推门进了屋里,摸索着将林爱玲的脚松开,又将她的手松开,虽然是黑暗中,可也没有碰到她的身子。
林爱玲非常配合,自始自终都没动,待汤文关上门,守在门外,她这才迫不及待的活动起手脚,抹黑站了起来;两分钟后,她咬牙摸到墙根,在床脚的位置脱掉裤子……
门口的汤文仔细的听着门里的动静,待一阵水声响起时,他不由暗自佩服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还懂得审时度势。
待水声结束了一会,他隔着门说道:“姑娘收拾好请站到床边。”
林爱玲没有吱声,收拾利索自己,摸索着回到床前,站立不动。
汤文听着林爱玲已经回到床边,遂拿着绳索,全神戒备的推门进入了里面,感受了下林爱玲所在的位置,在手触碰到她的后背时,快速的将她捆上,并放倒在床上,动作娴熟而准确,并没有越轨的迹象。
这让恼怒羞愤的林爱玲暗自松了口气,放松了绷紧的双腿,躺回了床里。
头刚挨到床上,一块异物被放在了嘴上,还没等她仰头避让做出反应,汤文的声音响起。
“这是块狍子里脊,少吃点,这是水,你可以够到。”
在话音响起的同时,林爱玲也嗅到了咸香的干肉味,听到汤文说的话,没犹豫就张嘴叼住,慢慢的咀嚼中,她感觉腮边一凉,哗啦的水声中,一个剩水的物件挨在了腮边。
汤文放下拧开的水壶,转身就离开了密室,没再管她。
待他出来关好密室,刘忠等人已经按着他的吩咐将尸体全部装运到了卡车上。
“顺子、山子跟我走,刘忠负责看守王家,还是只进不出。”说着,汤文快速的换上了王子衍的行头,戴上了那顶礼帽。
顺子和山子应了声,各自收拾携带的物品,在汤文的示意下,顺子穿着护院的行头,带着两把驳壳枪出了大门,上了卡车。
山子行头早就换好了,他上了从没摸过的轿车,在汤文教了几遍,试着前进后退了几下,遂开着车,拉着汤文离开了王家大院。
待轿车和卡车一离开,王家大院的门咣当又关上了。
山子小心地开着轿车,带着顺子一路向城西的路卡开去。
行进中,汤文注意到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而且大街上一队队的巡逻兵前后接踵,几乎可以说是满街都是日本兵。
“吗的!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搞掉来的这个家伙。”
汤文虽然没时间打探消息,但他确认,这个阵仗,来的人物绝对的不小。他并不知道,原本这里就只有一个旅团负责佳木斯的安全,却因他在宝清弄出的杀一贫民十倍还,让南次郎如临大敌,调来了两个师团,将佳木斯团团围住。
这里可不单单就他一个司令官而已,整个关东军的高层都在这里,让他如何不小心谨慎?
山子开出了几分钟后,渐渐的熟悉了轿车,不再那么生硬了,车也稳稳当当的来到了哨卡前。
山子递出特别通行证,仅回答了一句是筹备会王会长奉命出城,连检查都没检查,就带着卡车开出了哨卡。
山子打头一路开出哨卡,离开了佳木斯范围,在一处树林里拐进了通往村庄的小路。
走了几分钟,汤文叫山子停下车,快速的来到卡车前,跳上了卡车。
一阵紧张的忙碌,在山子开车调头回来时,汤文将炸药陷阱布置完毕,并将车后轮扎破,在嗤嗤漏气声中,跟顺子坐进了轿车,一路向佳木斯返回。
上了大道,遇见一波巡逻的日军,到没有遭到盘查,顺利的返回了佳木斯。
此时,天已经接近了半下午,再有俩小时天就黑了。汤文示意山子停车,指着不远处游荡的家伙说道:“山子,就他了,让他去卡车那里。”
“好嘞!”
山子应着,开门下了车,几步就来到了那个家伙身前,满脸堆笑的说道:“忙着呢。”
“你是干什么的?”
那家伙一拔了盒子炮,油光的大分头甩了下,嚣张的问道。
“兄弟,我是筹备会王会长的司机王德子,这不想请兄弟帮个忙。”说着,山子将两块大洋塞进了那家伙的手里。
“帮忙?王会长那么风光,还需要我帮忙?”
那家伙掂了掂银元,看着山子说道。
“您看,这不是兄弟请您吗,就送点东西,一会回来俺请兄弟到回春楼整两盅。”说着,山子将手里的修理包递给了那人。
“你怎么不自己送?”那家伙接过修理包,掂着两块银元,眼睛眯缝着说道。
“兄弟,俺前两天领了个……俺那败家老娘们发现了,这不……”山子心领神会,又掏出两块银元按进了那人手里。
“哈哈……金屋藏娇……”
那家伙一脸猥琐的笑容,一副懂了的样子,将修理包夹在胳肢窝里,伸手拍了下山子说道:“小事,兄弟后院起火,兄弟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我这就送去,一会回来回春楼我给兄弟压惊。”
“兄弟大德俺记下了,有劳兄弟了,回春楼包在俺身上了,送走车里那个就去安排。”山子千恩万谢的说着,又补充道,“车里装的可是给皇军搞的好东西,兄弟可别掀开车帘啊。”说着,将车的位置告诉了那人,感激着,小跑回到了车里。
那家伙离着老远,看着山子启动了汽车,遂得意的挨个吹了吹银元,在悦耳的嗡嗡声中,招呼了个同伴,骑上自行车,直奔城外而去。
“走了,回大院。”汤文拍了下山子,满意的说道。
他们进入大院,正忙碌着,不到半小时,城外远处一声巨响传进了耳朵里。
少卿,城里的警哨就吹了起来,一队队的日军咔咔的直奔城外而去,街上,也立时进入了戒严的状态。
山子听到响声停下了脚步,坏笑着嘀咕了句:“俺还不知道回春楼门朝哪呢,你自己去吧……”
汤文在哨声中抬头看了看天色,下令道:“动作要快,我们时间不多了!”说着,拉过刘忠和顺子嘱咐道:“爆炸一响,刘忠带着他们顺着地道离去,每人携带二十斤黄金,将带来的面具和衣服穿上,到了桦南再脱掉处理了,然后转道回大黑山,路上尽量避免战斗。”
“顺子知道所有的暗门机关,你把密室里那个姑娘带走,一定要在离开地道口几百米以后,再放开她,记住,给她穿上面具,并把玻璃罩蒙上,不能让她知道是在地道里行走。”
“那俺们走了,你呢,你咋办?”刘忠问道。
刘忠和顺子都不解的看着汤文,不知道如此安排是什么用意,他们也不知道那稀奇古怪的东西是防毒面具,自然更不知道汤文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在我心中我永远是中国人。接受中国正确教育的中国人。我为我是一个中华民族人而自豪。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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