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在哥炮位准备就绪的报告传来的一刻,大吼道:“给我摧毁所有火炮阵地!放!”
随着邢远的吼声,一声声大吼在电话线里传递,随之,上百门75到240口径的火炮齐鸣,山体位置一抖,一片弹丸尖啸着遮住了天空,掠过飞来的炮弹,呼啸着直扑对面的炮兵阵地。
苏俄的火炮阵地在六公里到十公里之间,根据射程梯次排列。此时,每个炮兵阵地都在不断的轰鸣着,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每门炮十发炮弹,因此,都没有停歇的装填炮弹,发射,再装填。
戈尔巴诺夫此时已经包扎好了额头的伤口,正倾听着远处传来的轰鸣,三号阵地被毁的愤怒稍稍削减。
自从这边开炮,二十分钟了,对面一发炮弹没有飞来,似乎被打哑了。
就在指挥部里所有人都吐出一口闷气的时候,隆隆的爆炸声中,一阵异样的声音搅乱了轰鸣的节奏。
“不好!”
一名耳朵尖的少校大惊:“火炮密集程度五十门以上!口径有一百五以上的重炮!”
他喊声才落,指挥部里的所有人通过敞着的门都听到了密集的尖啸声,立时脸色大变,屏住呼吸倾听着。
随着炮弹飞过,所有人眼中冒出了惊恐,啸音不止五十门炮!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对民间阵地传来的博阿扎生似乎已经听不见,他们都紧紧的把着物体,支棱着耳朵听着爆炸声,心,此时都悬到嗓子眼。
“轰!”
一声巨响传来,剧烈的抖动中。桌子上的水缸一跳,里面的水随之溢出了缸口,打湿了桌子上铺的地图。
没人注意这个细节,大家都在剧烈的震动中脸色大变。
没等震动结束,一声巨响再次传来。这声巨响比之上一次的还猛烈,头顶刚刚换上的灯泡再次剧烈摇晃。
此时。指挥部里的人都听出了爆炸声的特殊。一声巨响中,声音没有削减,反倒更加猛烈,让爆炸的声音似乎延长,又似乎是两发炮弹先后落下,爆炸的声音延时不足一秒一般。
怎么会同时落地……
所有人都惊恐的听着远处的巨响,他们都是经历过战争的,飞过的炮弹个数虽然不一定数的准,可绝不是稀稀落落的七八声。而且每次的爆炸是那么猛烈,绝对不可能是一发炮弹造成的。
随着剧烈的爆炸,指挥部里的灯忽明忽暗的晃悠着,显然是发电机也受到巨震的影响。
“快!快!询问阵地情况!”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戈尔巴诺夫大喊着。
“喂喂……四号阵地……”
“喂喂……七号阵地……”
一个个抓着电话狂吼的声音让股份而巴诺夫如坠冰窖。一轮就摧毁了炮兵阵地?他们怎么有准确的火炮阵地坐标的?难道有小股部队渗透进来了,早就勘察好了坐标,单等炮弹进入阵地?
一个个问号在他脑海里盘绕,搅和的他谢了顶的秃瓢一阵阵的眩晕。他无法想出答案,思维敏捷的大脑此时似乎有点转不动了。失去了一个当将领应有的淡定。
就在有人联系上了火炮阵地,得知并无炮弹落下。而他们远处阵地腾起的巨大火团说明那里的炮兵阵地难逃殉爆厄运的是时候,一阵让他们心胆俱裂的啸音再次传来,前后相差不足三分钟。
“完了……”
戈尔巴诺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了前车之鉴,他一点不怀疑这轮炮击会让剩下的炮兵阵地存活。
果然,他的判断极为准确,在静静的等待中。轰轰的巨响从身后远处传来,每次的爆炸都会让他们有天塌地陷的感觉,那剧烈的震动,不用说,跟之前的情形肯定不差。
爆炸结束。对面炮弹落下的爆炸声随之消失,除了头顶的灯孩子啊晃悠以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指挥部里没有人吱声,战壕里那些盯着对面的士兵也觉得奇怪,这边的炮击密集的让硝烟都遮住了对面的阵地,却没能挡住对面的火炮反击,而两轮的反击,这边的火炮居然停止射击了。
寂静,足足持续了四五分钟,指挥部里才突然响起一阵野兽般的咆哮:“日本人是骗子!是骗子!!”
戈尔巴诺夫脖子上的青筋坟起,暴怒的挥拳大吼着。
“中校同志,您需要冷静……”
“中校同志,我们需要进入全面戒备……”
两个参谋诺诺的说着,虽然怕怒火喷淋自己头上,但此时却不能不作出反应,一旦对面要是进攻,那……
呼哧呼哧的剧烈喘着,戈尔巴诺夫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随之下令,让部队进入戒备状态。
火炮,恐怕用不上了,五六分钟了,下面阵地居然没有汇报损伤,这说明已经凶多吉少。没有远程打击并不意味着他就要放弃阵地,阵地的防御可是一点没有遭到破坏。
就在他命令刚刚下达,苏俄士兵纷纷从营房里跑出,进入掩体的时候,机要员突然喊道:“对方又明码呼叫了!”
戈尔巴诺夫一愣,紧接着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边抢过耳机便问道:“呼叫的内容!”
“对方……”
机要员还没等说话,戈尔巴诺夫伸手一挡,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因为耳机里他已经听到了呼叫声。
“山鹰山鹰,我是麻雀,蛋糕可以切了,759…21,刀锋长45……”
“蛋糕可以切了?”
戈尔巴诺夫一愣,努力的猜测这个密语说的意思。汉语,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外语,他们都早已接受过汉语培训。可这密语就不是他能理解的,就算他是中国通,一样难以想透。
切蛋糕……
指挥部里的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阵尖啸声再次传开。
他们还炮击?
所有的人一愣,紧接着抓起电话就喊:“前沿,前沿,汇报对方炮击的目标!!”
他们的喊声还没落,对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就不需要答案了。
轰!一声巨响在他们前方几百米的位置炸响,剧烈的震荡让他们的心脏随着巨响砰的跳动了一下,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所有人都感觉到胸口一阵烦闷,头也阵阵的眩晕。
他们居然可以让几十发炮弹一起落下,他们的火炮阵地有多大?
所有人晕眩中都冒起这个疑问。
可念头还没落下,尖啸声中,又是一波炮弹落下。
轰!
大地再次一抖,大家的心脏也随之漏跳一拍似的,剧烈的眩晕随之再次爬上脑际。
“这是这么回事?”
戈尔巴诺夫强忍着难受问道。
可没有人能回答他,刚才的电话里也没有回音。阵地上寂静的让他们害怕,似乎阵地已经空无一人。
戈尔巴诺夫隐隐有一种不详的感觉,阵地被炮击摧毁了。
此时,前沿阵地上,积雪全部不见,水泥浇筑的碉堡和掩体出现了丝丝裂缝,一个个满是龟纹,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掩体里漆黑一片,射击口透进的微弱光亮里,墙壁上满是喷上的血迹,并有一块块血块粘在上面。细看,那哪里是血块,那都是人的肺叶碎块!
地面上,此时还有呼吸的士兵已经不多,大多都鼻口窜血,倒毙地上。
他们居然就这么死了?
这一幕如果让戈尔巴诺夫看到,他会吃惊的下巴都会掉下来的。
这种炮击的效果别说是他了,就算其他国家此时也没人敢相信,水泥浇筑的战壕没有被炸塌,人却死了,这也太扯了!
其实,他们又那里知道,加入了三百口径的重炮,百发炮弹落到不足五十米直径内,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震荡又岂是人能承受的?
别说爆炸中心位置了,就连爆炸周围一二百米内的人,在不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巨震,身体差的也将被震坏内腹,不死,也难以有反抗的能力了。
戈尔巴诺夫在第二轮爆炸后,猛然惊醒,大喊着下令,进入甲级防御。
可他的命令刚刚下达,一阵尖啸再次响起,没等他话音落下,头嗡的一声,随之意识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指挥部里,随着剧烈的爆炸声,电灯砰然炸裂,整个指挥部陷入黑暗的同时,一声声噗噗同时响起,黑暗中,一片片的血滴飞向了四外。
这声爆炸刚刚结束,还在工作的步话机了传来了一阵呼叫。
“山鹰山鹰,蛋糕已经切开,可以抛洒糖果了……”
邢远在指挥部里听到蛋糕已经切开,他不敢置信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这个回报并不真实,他需要求证。
此时,别说是他了,所有人都迷糊,不知道炮击的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
要说队长教的这种火炮射击技术可以摧毁对方的炮兵阵地,他们不怀疑,也能接受,可对方显然也是水泥暗堡和碉堡、战壕,就算三百口径的重炮也不过是能使五十多公分的水泥建筑损毁,弹着点周围的人会出现死伤的情况,可刚才传来的消息明显是说阵地已经被撕开来,可以延伸射击了。
有这么厉害吗……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邢远,不知道接下来是否可以接着实施计划
通通都要死啦死啦的。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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