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是我接触到凡人的第三天。
我是一株月见草,但不是普通的月见草。
因为我是在悬崖边上的长了五百年的月见草。
要说有什么牛逼的地方,大概就是我会说话。
本来老子在悬崖边上长的好好的!结果就被一个跳崖的瓜娃子给挖了。
那瓜娃子大半夜穿了一身白,当时就给我吓精神了,还以为见到白无常了。
我本来以为他是来跳崖的,只是在找方位决定怎么跳,结果见到我的瞬间。
嗖嗖两下,就过来给我带走了。
唉!我都长悬崖边上了,怎么还能碰到人呢?
还一眼就让人为了我放弃跳崖摘我回去。
唉!我这该死的魅力!
你快接着跳崖吧!人生不值得!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张嘴把他吓死,可我真怕人没吓死,我一张嘴他反而更兴奋了。
在被装盆带回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比如明天威武的雕鸮姐姐见不到我会不会流泪,
比如岩须妹妹以后没有我的陪伴会不会孤单。
心思万千最后啥也想不动了,因为这瓜娃子把我的根埋进去后把土摁的贼扎实。
这对花草来说是什么感觉呢?
这么说吧,就像有人
死命攥你命根子。
饱受酷刑的我一天比一天无精打采,结果这个瓜娃子!
以为老子是水土不服!
只一心赶路想着在我死去之前送到他师父手上救他的小师妹!
哦对了,忘记说,赶路这三天,我已经大致摸清楚故事情节了。
虽然这个瓜娃子不是会对一株月见草说话的神经病。
白天也只会闷头赶路对马说“驾!”
但,晚上可就不一样了!
他晚上不止会说梦话!还说的跟讲故事似的!
时不时配上傻笑和抽泣,十分生动,比如…
“小师妹!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
“小师妹!师父!你们…”
“你怎么能!”
“小师妹…嘿嘿…呜呜呜小师妹…”
“小师妹!你居然为了他!!”
“大师兄你为什么从小师妹…”
“小师妹…你不喜欢我,我不怪你…”
“等我…师兄这就…把月见草带回去救你…”
唉,平平无奇舔狗师兄罢了,也是个可怜人(划掉!)欺负花花草草!活该你爱而不得被戴绿帽子!!
虽然白舔狗紧赶慢赶跑死了三匹马在第三天把我送到了一座山上。
但在命根子被攥紧三天后,我仍然是痛蔫了。
和我生长的朝南山不同的是这座山长了很多人。
啊不对,住了很多人。
山门口负责迎接他的是个一身黑和一身青,我蔫搭搭观察了一下,决定叫他黑无常。
另一个,一根葱?
进山门后黑无常想自白舔狗手上接过我,却被白舔狗躲开了,于是压着怒气在那里阴阳怪气。
“这便是五百年的月见草吗?怎么这般模样,难不成你是在路边随便挖了将死野草来充数。”
好家伙这喜欢穿一身白的居然真的姓白!不对!虽然我是有点皱巴但也不用这么质疑我吧?
不等我生气白舔狗便开口了:“岑沉!我是为了救小师妹!难道我还会作假不成!”
“白绪然,你若当真有胆子随手挖来野草充数,我倒高看你一眼。”
“你以为旁人都如你一般龌蹉吗?得不到就要毁掉?”
争吵一触即发,二人争论之际突然有一只手戳了戳我的叶片。
一张人脸无限凑近,挤的除了这张脸啥也看不见了,给我吓得脑子一哆嗦,呆愣愣注视着这双眼睛。
要不是我还不会动,一定一叶子就抽过去了。
不过,这人如果是朵花一定特别好看。
颜色均匀,该黑的黑,该红的红,该白的白,连眼尾由红至白的晕染都恰当好处。
愣神之际那根手指从叶片上移开摸了摸土,之后整个人退远一步。
何如绝捻着指上没占到多少的土挑眉,嗓音清越隐隐含笑,轻飘飘便打断了争论的二人
“二师兄,这土实的…,你是用剑鞘压过吗?也不怪小月见草活不下去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给它松松土吧。”
是啊是啊他就是拿剑鞘压过土!!!
岑沉见状冷笑一声唇瓣翕动欲言,看那表情大概是想骂一句蠢包,只不知为何没再说出来,只抱臂立在一边。
白绪然对何如绝倒是没那么大火气,被一言说中自觉险些酿成大祸,略心虚的自月见草上移开目光。
“抱歉,我于花草一道并无天赋,原先又担忧着师妹…”
何如绝抬手拍了拍白绪然的肩膀,安抚道。“师兄不必自责,一路奔波,师兄想必也辛苦了,待见完师父与师妹我便替师兄为它松土修整一番,定不会让它误了师妹治疗。”
白绪然闻言感激一笑。“那就辛苦师弟了。”
“哼。”
岑沉看着二人,到底没忍住冷哼一声,直接略过他们往前方走去。
何如绝摸了摸鼻尖颇有些头疼这两位师兄之间的关系,叹息一声推着白绪然的肩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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