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班子后台的休息室里,那人已换上了便服,一身玄衣,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已是气宇轩昂,浑身的王者之气。
“主上,发现了很奇怪的事,五年前的那件事是皇贵妃和她的哥哥一手设计,可王将军这五年来却无任何动静,跟随太子在边塞打仗,我们派去跟踪的人也未发现可疑的地方,唯一可疑的是他性格阴晴不定,时而像个木头,时而又变得暴戾。”
那人冷哼一声,“木头?有趣!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主上放心,将军已连夜乔装进城,主上可否前去拜访?”
“今夜我独自去看望舅舅。”“是!主上万事小心!”
入夜后,他换上经常出行穿的夜行衣,飞檐走壁到了约定的地点。四周环山,只能听见飞禽鸟兽的声音,两人四目相对,可他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将军从刚开始的震惊已变得稍微冷静下来。
可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是…翼儿?”“舅舅!”“真的是你?臭小子,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可怎么会?你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将军一把把他揽入怀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啊,你吃苦了。”“舅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今日约您来的目的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是你的舅舅,但我首先是凰腾国的将军,一切应以国为重为先。可如今陛下暴戾,花天酒地,民不聊生。你可否向我保证,你做的一切,不会伤害你的子民,我定助你一臂之力。”
凰翼双手渐渐握紧,手上的青筋暴起,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舅舅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当年舅舅远在边塞打仗,狗皇帝起初对我们母子还能装装样子,可自从那妖言惑众的女人进了宫,母妃多次遭人陷害,他就彻底冷落了我们,他迫于舅舅的势力,没有将母妃打入冷宫,可那跟冷宫又有什么区别?宫里的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那妖女苦苦相逼,我们每日吃的都是些剩饭剩菜,吃不饱穿不暖。冬天,哼,母妃就没从病榻上起来过,手都没热过,那时候小,不知道母妃整天在担心什么?再大点,就懂了她的无助,她的恐惧!想着长大了,终于可以保护她了,可母妃自知时日不多,连夜托人送我出宫,出宫后我逃到了东俞国,遇上了戏班,这才有了安身之所。可我后来才知道,我走后,她往自己的寝宫放了一把火,活活烧死了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怪我,没有我,她还能有个全尸。这么多年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些人都付出他们应付的代价。”此时的他已满眼猩红。
听到真相的将军已是泣不成声,他立的城墙此时此刻全都崩塌。“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可怜的妹妹啊!”知道真相的他此刻已接近崩溃。
在赶回戏班的路上,正巧看到房屋下面的大道上有两个醉汉拦住了一位姑娘的去路,“诶,姑娘,去哪啊?哥哥送你回家啊?看这小脸长得水灵的。”说着便要伸手去摸。
“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过来!”手却悄悄伸入口袋去找包里的麻沸散。
刚要请他们吃麻沸散时,一身黑衣的翩翩公子从天而降,三两下功夫就把刚刚那两个狂妄之徒撂翻在地。
虽看不到来人长什么样,但她知道,她这辈子可能躲不掉了。“趁我还没动杀念之前,你们赶紧滚!”那两人的酒劲也清醒了不少,赶紧拍拍屁股逃走了。嘴里却还不停放狠话“你给老子等着,有种就别走!”
南汐悄悄放下了手里握着的麻沸散瓶子,抬眸望去,好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我叫南汐,不知公子……”还没等她说完,那人纵身一跃而起,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会找到你的!”她微微一笑。
“小姐,那兵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又来了,我已经以小姐身体不适为由给打发了。他这样对小姐穷追不舍,小姐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哎呀,小蝶姐姐,你怎么这样?二哥三哥今年年底就及冠了,他们的亲事还没定下来,我怎么能先定?对了,三哥这几年倒是经常送吃的到我房里,每次还特意嘱咐,我不吃的话就别浪费,让跟你分着吃呢。该不会……?”
“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活未做完,嘿嘿,我就先出去啦。”小蝶像被戳中了心思似的落荒而逃。
在那座漆黑的山洞里,独孤澈正奋力地对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哈哈哈哈哈……,没用的,你省点力气吧,你封印了我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个贱人差点就杀死了我,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又突然出现了?啊哈哈哈哈,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你杀不死我的,终有一天我会重见天日,这天下终归会是我的!哈哈哈哈……”
独孤澈强忍着怒火:“闭嘴!”同时用利刃划破手心,嘴里念着咒语,再次用自己的血加固了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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