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了,阿落想让师父陪我一起去看看。”
“好!”他抬手顺了顺她的秀发。他总是这样,对于她的要求永远没有拒绝的能力,却因为恐惧不敢主动迈出那一步。
“小姐啊,我听说在七夕的夜晚,如果少女们希望长得漂亮或嫁个如意郎君、少妇们希望早生贵子等,都可以在月光下摆一张桌子,桌子上置茶、酒、水果、五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还有在瓶子里插上鲜花和束红纸,花前置一个小香炉,就可以向织女星默祷,默念自己的心事。拜织女的少女们都要斋戒一天,沐浴停当。”小蝶扳着手指耐心地说着。
“小蝶姐姐,你跟我一起吧!也给自己求个好姻缘!”
“我不要,我还要陪着小姐出嫁,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好吧,这话要是被三哥听到,那有人可要伤心喽!”“小姐,噓!你就别打趣我了,这要是被别人听去,我又少不了一顿板子吃!”小蝶面露惊恐。
“你放心,只要真心相爱,那些门第在爹爹和娘亲眼里不算什么的,你不要害怕。”阿落知道自己的话让小蝶为难了,正努力地安慰着她。
到了七夕那天,她在自己院子里拜了织女后,就拿着早就绣好的香囊急匆匆地出了门,如约来到早就约定好的地方,那桥上站着的人远看玉树临风,白衣飘飘,风缓缓吹起他的衣袖,给人一种仙人降临闹市的违和感。近看却眉头紧锁,眼神时不时地张望一下,似是在等人。
“师…”按照阿落以往的性格,定是要在远处大声喊他,向他挥着手。
可话到嘴边,又想着去给师父一个惊喜。她悄悄地走上前去,跳起来拍了拍师父的肩膀,就很快地蹲下去,她总是这样,玩性还没褪去,总喜欢这样打打闹闹。
独孤澈早就注意到了她,只是想尽力地配合她完成她想做的任何事,所以从来都不去揭穿她。与其说是她想给他惊喜,不如说是他成全了她的惊喜。
“师父,吓到了吧!嗯?”她带着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你呀你,总是让人不省心!”他假装气恼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师父,我来迟了!”
桥的下面是少女们还有已婚妇女们在穿针引线,比着自己的绣工。“她们真厉害!”阿落不禁感叹道。“要下去看吗?”
“算了吧,也没什么意思,师父一贯不喜人多的地方,不如我们去河边放灯吧,求个好兆头!”“也好!”他薄唇微启。
放完河灯后阿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师父,听人家说,七夕放河灯时写下自己与想要喜结连理的人的姓名,便可得到织女的保护,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你放即可,我没有可念之人。”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把阿落从头到脚都浇了个遍。
“我以为师父跟我是一样的。”她先是失魂落魄,而后几秒又笑了出来,一个人沿返途走了出去。她没有看到独孤澈一个人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是多么凄凉与不忍。
待她走后,他略施小法,便将刚才阿落放出去的河灯拽了回来,似是拼尽全力写上了独孤澈和黎北落六字。
在一旁的戏楼里,唱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桥段。那台上的人唱完后再回后台的路上,被一位姑娘拦住了去路,“公子刚才唱的牛郎织女,他们在鹊桥相会,公子相信吗?”
“传说罢了,何来信与不信?”他抬腿就往前走去,“即使是传说,这世间的男女也像他们一样相信着天长地久,山盟海誓。有些事不论有无,只有愿不愿意。公子…可愿相信我?”
他停在原地头也不回:“牛郎织女触犯天条,所以才落得个一年只能见一次的下场,遥遥相望有什么好的?姑娘请回吧!”
“可是他们不会后悔!”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前面的人顿了一下,似是有些动容,不过也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原本以为阿落是孩子心性,事情过后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才会那样拒绝她。可没想到自己在找她送她回家时,却看到远远的房梁上坐着一人,身影是那样的熟悉,这次他的心真是心如刀绞,他心爱的姑娘竟被他伤到如此地步,这是第一次他见她一人如此伤心。
“师父,你来了!来,喝酒!”他赶忙上前去夺她的酒瓶,“别喝了,你醉了。跟我回家。”
“嗯…不要,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三……瓶。”嘴里说着三,手却指着二。“师父,你也来喝!师父,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你说过要娶我的啊!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可以自己做主了。”
她说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独孤澈的唇,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地轻啄了一下。
独孤澈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夺过来的酒瓶,灌了自己一大口,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随即对着自己怀中还在痴语的人儿吻了下去,他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放在她的腰部,辗转着嘴唇,慢慢的,他关在内心的那个野兽在慢慢苏醒,这么多年他压抑的感情像是在这一瞬间觉醒,阿落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好似又突然清醒,她也不知道。
独孤澈用舌头试着撬开她的牙齿,当两个冰冷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他们似是忘了周围的一切,忘了这天地间的一切。他轻轻地吮吸着,又稍加力道地啃噬着她的唇,温柔又霸道。
突然她顺着他的手往下滑,只得哭笑不得地放开她,突然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忘形,真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阿落,我带你回家!”他一个公主抱略施法术不出片刻,便不惊动任何人地把她放入房中,掖好被角,又悄悄地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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