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左鸢仍是照旧,去熙园和熙诃一起吃早饭,喝早茶。
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饭后小憩,她亲手煎了药给熙卿。
“有劳公主了。”熙诃谢道。
“哪里的话,这些年随我奔波打天下,倒是辛苦你了。”左鸢有些愧疚。
熙诃浅笑,“这是诃某心甘情愿的。”
因为我,心悦你啊。
可你的心不在这儿,在花玖赫身上。
也罢,也罢,能守护你,我已知足了。
哪怕我爱的卑微到骨子里去,仍无悔。
“熙卿的性子,倒是与雪有几分相似,无暇至极。只是雪出现的时候寒冷,而熙卿却是暖人心的。”
左鸢轻珉茶,抬头却正好对上熙诃温润如水的眸。
“那也要看是对谁而暖啊。”他说。
左鸢却怔住了。
熙卿的眸子里,有些许宠溺悲伤,又转瞬消失不见。
是我的……错觉么?
为何有一瞬间,心随着起伏呢。
“公主,任雁白求见。”
“叫他进来。”左鸢道。
她也顺势收了收神。
“公主,后日是纳兰节,宫里来的衣匠和乐舞匠已在前厅等候。请公主移步前厅,为您和驸马等人挑选布料和样式。”任雁白手执折扇,微微笑着,一副书生模样。
“哪来的驸马?我啥时候捡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左鸢一头雾水。
公主,敢情您家的男的都搁马路边捡的啊!
…………
世界出奇的静 · · ·
“额,皇上说,公主府必须有个头儿,要不就把月钱停掉。”任雁白单膝下跪行礼。
亲爹,这绝对是亲爹。都花式催婚了……
“那,熙卿……愿意为我驸马么?”她说。
就当是补偿好了。
左鸢笑着望着他,一如熙诃初见。
——“你,愿意……和我走吗?”
记忆里,那个身着红袄,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当年也是这样,对着街上穿着破旧衣服的他说。
自此,街上少了一个流浪乞儿,而左家,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少年。
是她给他一个家,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是他的信念。因此即使大家都排挤他,忽视他,他也在左家像一颗顽强生长的小草,终于发挥了自己的才能,让左家,一鸣惊人。
大家都说,熙诃是左家的贵人。
却从来只有她一人惦记,熙诃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只她一人。
对熙诃来说,她就是照进他黑暗世界的光。
她一笑,世界瞬间就变的安静美好起来。
“熙卿,愿为公主驸马。”他连忙下拜,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起来。
那是掩盖不了的欢喜。
这样,我就和你离得更近了。
他抬头望向左鸢,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庆幸和坚定。
虽然他知道,“驸马”一词不仅包括儿女情长,还有血拼厮杀。
这个职位,不是这么好坐的。
我无所畏惧,只要你在我身旁。
你……是认真的啊。
不知为何,左鸢的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扎得生疼。
愧疚……吗?
看着熙诃喜形于色的样子,她的口中满是咸腥与苦涩。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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