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二次进贡,提的条件是将我嫁给程鹏辉。”
程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可付月还在说。
“我父亲宠爱我,不愿让我嫁。魔族就派人打杂我家的店铺。可这对父亲来说没有我的幸福重要。他还是不答应。”
“后来……直到我爹被人砍掉手指……我怕了,我怕……他们再伤害我的家人。”付月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她将头埋下,挡住自己失态的样子。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了。
“这家里就像一个炼狱场,每个所谓的夫人小妾都只是在挣扎着活命而已。”
“明争暗斗的只有妄图乌鸦变凤凰的丫鬟而已。他们不知道这地方有多恐怖……”
说着说着眼泪悄然滑落砸在手背上。
程杏为她拂去眼泪。
“娘,别伤心我一定会让程鹏辉为他所做所为付出代价,我会让你看着这座炼狱是怎么见到阳光的。”
“你要做什么?杏儿你打不过他的你先只不过是筑基期,他是元婴!还有他背后有魔族你怎么敢……”
程杏拍拍她的手没有回答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也一天比一天炎热。
外面的太阳烤得人生疼,连杏树叶子都被晒的焦焦的。
程杏正挽着袖子给付月煮酸梅汤,她站在锅前,汗如雨下很快浸湿了衣服。
她不想用灵力,作为一个人还是喜欢烟火味。
两刻半钟后汤终于煮好了。
她赶紧盛一碗起来,手里的灵力缓缓流向它。
不一会儿,热气变成冷气。
连碗都变得冰凉。
程杏端起碗刚转身,才惊讶的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程杏吓得连连后退撞在灶沿上。
那人看到她撞在灶沿上慌张的说:“抱歉,我没想吓你的……你没事吧。”
来人正是白韵诗。
她穿着烟青色的裙子,简单的将发挽在脑后。只有一支桃木簪固定。
许是天太热了,她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程杏摇摇头。“无事,是我自己太放松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你可以陪我……成为我这两年的玩伴。”白韵诗的直白让程杏有些惊讶。
“为何是我。”
白韵诗抿着唇犹豫了半天才小声的回答。
“这个地方我只认识你……”
原来她还没忘了自己啊……
程杏没有很快答应她,只是说她会考虑的。
看得出来白韵诗有些失望,她听到程杏的回答后悻悻的点点头准备离开,却被程杏叫住。
“天很热我煮了些酸梅汤,不嫌弃的话不妨喝些。”
白韵诗开心的点点头。
因为程杏还要送酸梅汤给付月,于是白韵诗也跟着进了净月阁。
这是净月阁这么多年第一次迎来一个外人。
百韵诗端坐在付月对面。
付月一直打量着她。
说实话付家的教导确实很好,从白韵诗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程杏刚把酸梅汤送到付月手里,付月就说想吃杏子,让程杏摘一些下来也好招待白韵诗。
所以程杏一直不在房间里,并不知道她们都干了些什么。
程杏端着性腺的杏子进屋,俩人都用一种别样的目光看她。
她还没开口,付月看着白韵诗轻飘飘的开口。
“杏儿,你平时也无事。就陪白小姐过完这两年吧……”
“?”
程杏一头雾水,听不懂付月在说什么。
“你小时候也无玩伴,你们就一起做个伴吧。”
她现在很想知道白韵诗和付月说了什么付月竟然让她陪她。
“娘亲……我……”
“你不用说了,净月阁不差你一个人人。你倒不如和韵诗学学礼仪什么的,不要一天到晚舞刀弄枪的,你是个女孩子。”
程杏看着付月态度坚决,也不好反驳。只能应下来。
白韵诗笑得可开心了,眉毛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里面似有流光。
第二天
程杏在付月的强烈要求下,搬着自己的行李住进了南莞。
但一整天都没在南莞看见白韵诗的踪影。
南莞不大,但很雅致。
里面不仅有池子,还有廊道。
听说这个地方一直有夫人小妾想向程鹏辉要,但一个都没得手。
没想的这次下狠心竟然舍得给白韵诗,看来已经胸有成竹能抱着美人归。
一天无事,程杏早早躺在床上,想早一些休息。
外面却开始电闪雷鸣,雷声很大。
睡意迷蒙之际,似乎听到门被打开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程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床边站了个人影朝她伸手。
程杏猛地坐起,一把掀开帷幔,另一只手握拳超黑影挥去。
眼看马上打到人,那人赶忙用手挡住脸,害怕的尖叫。
尖锐的声音划破夜晚。
嬷嬷丫鬟冲进房间,急急忙忙问怎么回事。
白韵诗正坐在程杏的塌上,抽抽噎噎的哭着,眼角还泛起一抹粉红色。
而程杏坐在一旁扶着额头,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
咋一看白韵诗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程杏就是那个欺负人的恶霸一般。
“哟,这是怎么了?小姐怎么哭了?”
嬷嬷看见白韵诗在哭,生气的质问程杏。
程杏扶着额,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她悄悄进我房,我以为有贼人。就打了一拳……”
她还没说完嬷嬷就叫嚷起来。
“什么!你打了小姐一拳。小姐你没事吧?啊?小姐。”
嬷嬷赶忙检查白韵诗的脸。
“……我还没打到她,她只是被吓到了。”
白韵诗也抽抽噎噎的解释。
“是我不对,我害怕想让她陪我的……”
程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手帕帮她擦眼泪。
“谢谢……”
众人在确定白韵诗确实没有被打,松了一口气。
嬷嬷原本想送白韵诗回房的,但在白韵诗的恳求下留在了程杏房里。
理由就是外面打雷还黑,她不敢回自己房间里。
程杏:……
等人都走了程杏没忍住还是问她:“你来的时候不黑吗?还是没打雷?”
白韵诗有些说不出话,其实她确实来的时候没注意,但说出来谁信啊。
“我想听故事,你可以和我讲一个故事吗?”
“讲故事?你想听什么?”程杏起身去衣橱拿了床冰丝被。
“你讲什么我听什么,我不挑的。”
程杏挑挑眉,一个坏心思涌上心头。
她清清嗓子,瞟了一眼白韵诗开始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村子叫万花村,村子在山谷间,所以每到春天的时候,山谷间的花争相开放。
但这个村子的后面有一片坟墓,是片乱葬岗。
以前发生过瘟疫死了很多人,都丢在那里。
村子里有个女孩叫西帆,天生就男孩子性格,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摸虾。
不管父母怎么劝,她都依旧我行我素。
有一天晚上她和父母吵了一架跑出去,跑到那片乱葬岗。
晚上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跑到一颗大树下哭。
可哭着哭着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程杏看了一眼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白韵诗没忍住嘲讽了一句:“瞧你这样儿。”
白韵诗露出半个头和一双眼睛,小声的问程杏。
“后来呢……”
“你不怕吗?”
“……我……我才不怕呢!”
“呵,后来她循着声音一步一步往声音的方向挪。直到她踢到一个碗摔了一跤,她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坟前。
墓碑就在她眼前,明晃晃的烛焰摇摇晃晃。
她心里疑惑,明明刚才并没有看见蜡烛。
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让她拿起蜡烛,帮她给面前的墓上坟,他就可以满足她的心愿。
西帆照做了,她向坟墓许愿。
可从此以后西帆再也没回过家,村子里的人也开始一个一个失踪,没有人逃出这个村庄。后来这片村庄就荒废变成了鬼村。”
程杏看到白韵诗已经将被子盖过头,怕她被捂着。赶紧开始扯她的被子。
“你要捂死自己啊,可别,你要是死在我房里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谁知白韵诗眼泪汪汪的抬头望着程杏,程杏看她哭了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哄。
结果白韵诗一下抱住程杏的腰,死死勒住,勒的程杏差点没喘过气。
“我错了,你把手松松……有点紧。”
“我不……有鬼……呜呜呜……”白韵诗一边说眼泪一边往外飙。
程杏心道完了,真给人吓哭了。
她没想到白韵诗胆也太小了,鬼故事而已,看这样子是把自己带进去了。
她的手举着放也不是,举着又累。
没办法,谁让自己想吓吓人,结果吓哭了。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吓你。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她还在哭,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要不你打我吧,出气了就不怕了。”
白韵诗摇摇头依旧在哭。
程杏看实在不行,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娘亲抱着被狗吓到她入睡,她那次很快就不哭了。
白韵诗哭的正起劲,突然被人抱住头上还抵了个尖尖的东西但不疼。
伴随而来的是温柔的声音。
“韵诗不怕,杏儿在呢……”说着还浅浅的吻了一下白韵诗的发顶。
程杏心想:头发还挺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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