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丞听见门外有动静,立马警戒了起来,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门口,那门应声而开,南渊缓缓步入。
他走到榻前顿了脚步,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床幔,江叶丞此刻正在榻中央打坐,他连眼眸都未抬,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南渊有点兴奋。
“怎么样啊?被锁住的滋味不好受吧。”南渊一条腿半跪在榻上,另一只手掐着江叶丞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对视。
江叶丞抬眸,眼中全是不屑的神情,他冷笑道:“陛下这是做什么?先把我打入凡尘想让我体会人间的苦是你,现在又费尽心思把身为凡人的我杀了,迫使我提前回来,法力流失的也是你。”
“那又怎么,是本座做的,你能奈我何?”南渊逐渐凑近,江叶丞感知到,一直往后退,现在他弱得,可能连宸煜都打不过,更别说有捆仙锁的加持,要想现在杀了南渊谈何容易。
砰的一声,江叶丞后背撞上了墙壁,已经是退无可退了,锁链哗哗作响,南渊把头埋在他脖颈间,重重地咬了一口,江叶丞吃痛闷哼一声。
“我对你的心思,你还没看出来吗?阿丞。”
“滚!”江叶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迷雾中的薛述玉,为了快点去帮江叶丞,他只能让浮翊过来拖住白泽,他自己孤身一人上了上天庭。
他隐没于黑夜中,潜伏在屋顶上,到处寻找着江叶丞的气息,在离南渊寝殿的不远处,薛述玉终于找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他飞到江叶丞和南渊的正上方,打破了屋顶跳了下去。
南渊顿了顿,察觉到危险靠近,提前避开了。
江叶丞眼中随着身影的落下,慢慢有了光,嘴里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薛述玉…”
薛述玉凑到他身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咬痕,他也没在乎,拽起江叶丞衣领就吻了上去。
南渊在一旁有些无可奈何:“我还在这呢,就不能收敛点?”
薛述玉起身,拔出剑砍断了捆仙锁,又往江叶丞体内输送了点法力。
“南渊,本座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要脸。”
“什么?”南渊双手抱臂,眼中带着戏谑,“本座倒也没想到,堂堂魔尊,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孤身一人跑到上天庭来我的抢人,真是——不太把本座放在眼里啊。”
“什么你的人,这个人本来就是本座的,谈何抢人一说,”薛述玉扶起江叶丞,往门口走去:“若是天帝陛下现在敢拦着我们,你就等着魔族攻上门来吧。”
南渊止住了脚步,伸出去拦人的手蜷缩了下,直直垂落在身侧,身为天帝,他不能因一人而为此开战,但是身为他南渊自己,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南渊细想了下,他施法随即传出口谕:“魔尊擅自闯入上天庭,挟持了战神,立马拿下他们!”
在天宫的各个角落,所有将士接受到了南渊传出来的口谕,纷纷立马行动,薛述玉他们就将快要抵达出口的时候,被两路将士堵住了去路。
薛述玉现在是骑虎难下,他认得这些将士,他们身上都挂着刻有江字玉牌,这显然是江叶丞的士兵。
一名士兵认出了被薛述玉扶着的江叶丞,他挥动着长枪指向薛述玉怒声道:“魔头!放了主帅!”
薛述玉并不想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他轻轻地摇了摇身旁有些迷迷糊糊的江叶丞:“醒醒,撑得住吗?”
江叶丞听到声音艰难地抬起头,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士兵们,他抿了抿干得起皮的嘴唇,哑声道:“放……咳咳…放他走,不用管……不用管我。”
士兵们急了,他们齐刷刷地看着江叶丞和薛述玉做出了防御阵型,有一名士兵急切地说:“不行!主帅!我们不能放魔头走,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您被魔头带走,受尽酷刑。”
江叶丞轻笑了一声,他转头向薛述玉说道:“借我点法力。”
“好。”薛述玉的手掌覆在江叶丞的手心上,一股暖流涌进了江叶丞的金丹处。江叶丞觉得差不多了,便止住了薛述玉输送法力的手,随即他抬手布下结界。
在结界中,江叶丞缓缓开口道:“你们,我能信吗?”
那些士兵意识到是在说他们时,他们连连答道:“属下对主帅誓死相随。”
“好……好。”江叶丞艰难的撑起微笑,他语重心长的说:“陛下……不可信,本君已查到……查到天尊之死与陛下有关。”
将士们一脸震惊,江叶丞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好有薛述玉扶着,他伸手让江叶丞完完全全靠在自己身上,这些行为,那些将士们都亲眼目睹,更加震惊了。
江叶丞咳了几声,缓过来后又继续说道:“本君被打入凡尘……的事也是陛下之所为,并不是你们所……听到的那样是本君自愿历劫的,三百年前,天尊仙逝处,本君有找到一串手钏,咳咳,那…那是南渊的。”
薛述玉感觉到一股杀气正在逼近,“阿丞,快走!”
江叶丞自知这么叨叨下去没办法,为了将士们,他只得出手打晕了他们,薛述玉赶紧带着江叶丞跑出了上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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