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我被一声毛骨悚然的叫声惊醒。
然后我听到有人在说些什么,接着声音大了起来,还有女人的抽泣。
我一时想唤秦颂过来问个究竟,却发现声音竟是从他的房间穿出来的。
推开门,秦颂正起身穿衣,床榻上是衣衫不整的菊香。场面一时有些不忍卒视。
“怎么回事?”
菊香见我来了,哭声收了些,但仍是止不住。只是背过身子掩面而泣。
秦颂也不说话,只是用自己身体挡在了菊香前面。
“殿下明鉴,菊香昨日见颂哥儿不胜酒力,想扶他回房休息,谁知——”
说到一半竟又掉起了眼泪。
“谁知颂哥儿竟——竟对我——”
这姑娘说起话了还真是叫人着急。
“罢了。”我也没有听她说下去的欲望了。“你先收拾收拾,秦颂跟我出来。”真是不叫人省心的孩子。
出了房,秦颂就一直低着头,怎么连解释的话也没有一句。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殿下心中自有定夺。”
这是赌我一定会相信他的意思。
“不能喝就别喝,再有下次你和她过去叭。”
我拂袖而去,不再多言。
这到底是秦颂的美男计还是菊香的美人计占了上风,我一下竟不好分辨。
果然是“红颜祸水”呐。
该想想办法做点事情了,这么被动下去不是办法,有太多眼睛在盯着这边。
近日边境战事紧张,朝野上下忧心忡忡。北边又遭了灾,庄稼颗粒无收,一片哀鸿遍野。
右相主张和谈,毕竟现在国库紧张,国力空虚,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益处。
只是现在需要一个够分量的人选去做这个和谈的使者。
我只在背后稍稍的推波助澜,便有人站出来说大皇子现如今可堪重用,身为长子该为国出力。
皇后一党乐见其成,只要在出使的路上随便动点手脚,就能置我于死地,而且还是无处可查。于是我名正言顺的成了出使匈奴的不二人选。
出使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据说个极好的黄道吉日。
此行定是凶多吉少,我早有计量。秦颂是必然要跟着的。否则我大概连活着走到边境都困难。
还是庆幸有他在身边。
成败就在此行。
临近出发的日子,我倒有些不舍起来。
这么多年,我还没有正真意义上的踏出过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墙内勾心斗角,步步惊心,但墙外也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临行前那位神秘故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上嘱咐我千万小心,还详细写了匈奴目前形势,断言匈奴王庭不久必会发生内乱,届时定会有人从中阻挠和谈。
我看完将信中内容熟记于心便烧毁了。
心中越发担心起来。
于是我叫厨房准备了一桌颇为丰盛的酒菜,月下独酌了起来,全当给自己践行。
“殿下为何一人在这里?”秦颂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怪我不叫他,可是他自己什么酒量没点数吗?
因着先前已经喝了半壶酒,我有了些醉意,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你不能喝叫你做什么。”
“同殿下,醉了也无妨。”
话毕,端起我的酒壶就喝,结果给呛得眼眶泛红。
点点酒渍洒在他的衣襟上,可惜了我的好酒。
“你喝醉了又预备着同谁睡一张塌上。”我仗酒劲笑他,谁知他凑了过来了,附在我耳边说“殿下——”
话还没说完,人就一头栽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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