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众人面面相觑,这郭冬铠拿出来的兵器已是极好,目前并未有兵器能够超越,这小公子说了大话却圆不了场,那该如何是好?
呼延修眸色暗沉,昨日这姑娘所使兵器他亦从未见过,其精巧奇妙绝不在这所谓精铁兵器之下,当下暗暗放松了心神,好似随意说起:“奚公子,不若将我们的兵器拿出来,让大家鉴赏一番。”
南小奚翻了个白眼,没看到好兵器,失了兴致,手往腿上一抹,一把小巧匕首现于手中,连同之前的长刀随意抛给郭冬铠,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大步走上首位,在呼延修身旁一屁股坐下:“什么时候能带我去玩?”
众人皆汗颜,如此接近王爷,怕要被王爷扔出去吧!
正如此想着,耳边却传来男子安抚的声音:“稍等片刻,待送走这大苍使者,我便带你去四处逛逛。”
南小奚不觉得如何,其余众人却是下巴都要掉了一地,王爷不仅没扔人,还如此温柔,连本王都不说了,一口一个我的,简直颠覆他们的三观!
连郭冬铠都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不是说呼延国冥王天生冷心冷情,常人不得近于三尺之内?这人怕不怕假的?可冥王常年带兵,断不会连手下将士都认不出吧?
却是南小奚对他这反应不满了:“不是要看兵器?快快看了,别耽误时间。”
一语令众人回过神来,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兵器之争。郭冬铠将手中两把兵器拿起细看,只见长刀呈淡灰色,那小巧匕首却是雪白锃亮,几可当镜子照,翻转间寒光闪烁,令人不自觉便心生惧意。额头泛起冷汗,犹自强辩:“这匕首确实看起来品相不错,只是兵器重在锋利,坚韧……”
不等他说完,南小奚不耐烦了:“我这匕首削铁如泥,不如你自己试试?”
郭冬铠瞳孔紧缩,强自稳了心神,抬起两把兵器,收了几分力,将两把兵器相碰。两相碰撞间几乎没什么声音,铁灰色长刀便已断开,断掉的那节坠落在地,“砰”的声响惊回众人心神,郭冬铠已是冷汗如雨下。
南小奚看着郭冬铠这反应,却又起了戏耍一番的心思,迤迤然走到郭冬铠跟前:“兵器呢,起码要达到吹毛断发的程度,才能称得上是好兵器,吹毛断发什么意思知道吗?”
郭冬铠愣愣回道:“何为吹毛断发?”
“借根头发。”
郭冬铠木然拔下一根头发送上。
南小奚拿起匕首,将头发放到匕首刃上,轻轻一吹,头发断成两节,飘飘扬扬地落地。
“这便是吹毛断发了,回吧,什么时候炼出这样的兵器了再来讨论研究,昂!”
郭冬铠木着脑袋回身,连告辞都不记得讲了,愣愣地出了门。
“真乖!”将人打发走,南小奚转头就奔到呼延修面前,一脸的兴奋和迫不及待:“人打发走了,是不是能带我玩了?”
呼延修看着面前那张猫儿一样诱人的小脸,默然无语,这么一个棘手的事情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解决了?
南小奚见呼延修半天不出声,不明所以望望四周,只见众人都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只双眼看到她手中匕首时亮的吓人。又看看呼延修,男子的眼中隐隐藏着火热,只不知盯着的是那匕首,或是……她?
微微抽了抽嘴角,压下心中泛起的一抹异样,南小奚将匕首一把拍到桌子上:“送你了!好无聊,带我去玩!”
看着女子迫不及待的小模样,呼延修不禁眼中泛起一抹柔色,看了眼下方各将领,也是无奈。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吧,也确实怪不得他们。无视众人眼中的希冀和火热,摆了摆手:“先散了吧,此事容后再议。”
“是!”王爷发话,众人不敢不听,当即退去,一出议事厅的大门,便忍不住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
“看到刚才那使者的脸色了吗?魂都吓没了吧,哈哈!”
“可不是,还想来给咱下马威呢,结果却是被打了脸!”
“说来都是那位小公子的功劳啊!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手中还有这样厉害的兵器!那吹毛断发你们看清楚了吗?果真如此才算绝世神兵啊!”
“你们说那小公子手上有这种兵器,他知不知道怎么炼制啊?若是能帮咱们炼制出来,那咱呼延国以后还怕谁!谁不服,就拿这神兵干他丫的!”
厅内,南小奚无语望天,你们这才刚出门啊喂,就这么惦记开别人的东西这样好吗?
呼延修轻笑出声,那一瞬间的笑容一如春暖花开,春风拂面,差点晃花南小奚的眼。
“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你会罩我的。”
一个“好”字差点出口,南小奚暗暗鄙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帅哥,怎的就差点被迷昏了头?悻悻开口:“暂时!哼!再说了,你的条件根本不符合我的要求,我也就暂时没处落脚罢了。”
呼延修眼神微暗:“不知我哪个条件不合你的要求?”
“呐,我也没有多高的要求。不过呢,你看,你是个皇子,将来如何且不说,便是皇子,那也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可没有跟人共侍一夫的爱好。我呢,要的是能一心一意对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最基本的。
再说了,皇家规矩多,我这人受不得约束,宁可浪荡江湖,也不愿做那笼中的金丝雀。所以呢,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虽说我之前救过你,不过我落崖也是你救的,那就算扯平了。
咱们呢,就当互帮互助,你帮我站稳脚,对这地方能有些了解,能给点钱支持那是最好不过了。你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我也不会拒绝。事情了了,咱就各奔东西,你做你的皇子,我闯我的江湖,互不干涉,真碰上了,就喝个酒,聊聊天就行。如何?”
女子眼神清明,眼中并无隐藏的欲望。呼延修自小长于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眼力过人,自是明白眼前女子和那些以退为进,故作清高之人不同,那是真的想与他撇清关系。
呼延修按下心中抽痛之感,沉默半晌方道:“我记下了,你不是想去玩?我带你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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