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试

落渊被保安带着走向一群人堆，刚平缓的眉又蹙起来，他被骗了，离牤好好的坐在那儿，喝是喝了酒，但醉他肯定没有，他读的学校很普通，在帝京偏远地区，对他而言美其名曰：静，这就是他想要的，也不曾来这孩子般玩的地方，同时世家子弟也不曾认识他，除了一些亲人和慕婵陌，他也都一无所知。

“这位先生来杯酒吗？”女服务生见落渊顿足在离牤的不远处。

“谢谢，不用。”落渊婉拒，刚想向前走又被拦住“先生不是来参加聚会的吗？这聚会可是公子们的乐事，怎能打搅。”服务生抚上落渊的肩。

落渊盯着她，那眼神打量着她，让她一瞬间松了手，她刚才可是听说了，这不是世家公子，总归她们这一行是靠钱活的，怎么也有世家公子撑腰，这长相是吸引人的，这个时代，男的女的都可以走上攀靠山的路。

想着，女服务生要抚上落渊的脸。

“作甚！”落渊抓住她的手，脸上出现愠色。

“哎呀，生气啦。”女子弱弱一句，被落渊抓住反做出受害人一样“什么作不作甚的，我可听不懂，跟个古人一样文绉绉的。”笑得一脸妩媚又可怜。

落渊那一声“作甚”就招来了周围人的眼光，离牤也看来了“这小女服务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找上了。”

“那不就是服务生勾搭上了谁吗，没事，这么常见的戏码。”黄宇轩说“那男的也不认识，哎，你认识？”

“啊，认识，我侄子。”离牤说道。

“哦，你侄子，安！”黄宇轩惊了“那是你侄子？哪个侄子？”

“……傻逼。”

“落渊？不像啊，你看那，像你这挥金如土舅舅的侄子吗？”

“呵呵，你也不赖。”

“那当然，怎么我们也是朋友。”

离牤脸一抽，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他们也不是一家人，还有俗话说贼鼠抱一团呢，而且他损他，还把自己给损了。

“说够了吗？”

“没啊，你说，落渊会不会抱得这美人归啊？”

“滚蛋吧，倒霉玩意儿，自己看。”离牤踢了黄宇轩一脚，意示他滚远点儿。

“你走远点吧，我只是找人。”落渊放开那女人的手。

女人揉揉手腕，不算痛，落渊对她手下留了情“好吧。”这是个硬骨头，啃不动，只好作罢。她不需要引起别人注意，她有点知识，这地方惹得主人家不高兴了，自己只会得个勾引男人的名号，看这男的也不好惹。

“看什么？”黄宇轩为离牤这样的看戏心情感到怀疑“知不知好歹怎么也要看看才行，就我而言，那女的，非常知好歹。”

“……”

落渊走在离牤面前“醉了？”感觉伴随一冷笑，虽然落渊并没有要嘲笑讥讽他的意思，但那眼睛，对于离牤来说是无声的打击。

好冷，离牤都打一哆嗦。

“这不是姐叫你来玩玩吗，她想让你放松放松。”离牤打笑。

母亲？落渊想。他这么多年真的太不像孩子了，虽然他已经尽力做一个孩子，但天生就性子冷，还好上一世知明一些世俗的人情世故，也知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学会了“笑”，那种看着温暖却眼神隐者空洞的笑。

“好吧，我待一会儿。”落渊这才顺了离牤的意。

离牤有些乐了，他刚才是想让落渊来见见这世面，虽然也不是什么真世面，但也是世家子弟，连一个世家的人都不认识，难不成要当仙人去了？

“走吧，走。”离牤揽住落渊往聚团处走去。

“哎，他真是你舅舅啊。”黄宇轩还是不敢相信。

“嗯。”落渊瞧着这自来熟。

“这就是傻子，别理。”离牤说。

“谁是傻子？你教别人看看，谁相信你是他舅舅。”黄宇轩反驳。

“也是。”就连离牤都信服了，在小时候他十几岁，落渊几岁，他就一身素白，那打扮，他还问了他姐这真是他侄子吗，得到的回答是一巴掌和肯定的回答。

离牤顿足，站在落渊面前，现在落渊还十七，还是长的年纪，但也只比他矮半个头，他默不作声地勾了下落渊的下巴，诚恳道“小落，你，太天才了。”只有天才才会有如此感受。

这勾下巴的一瞬被闫言给瞧见，他从一开始就盯着落渊，开始那服务员勾搭落渊，他觉得落渊有那魄力，打消了些“找茬”的念头，但见离牤勾落渊的下巴，他觉得那魄力都是离牤给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但世家中也需要结交，他是惹不起离牤，但如果是个情人，那离牤也不会敷了他这个面子。

闫言走上前去，挽着女伴撞上了离牤“牤哥，来，碰一个。”闫言举起酒杯。

说来离牤给他来了个“好。”

“这是……”闫言看着落渊又看着离牤“接下来的比试他会上吗？”

可能离牤开始表现得太热情了，倒是让闫言猜中了落渊的身份，离牤亮了眼“哦，他上不上我不知道，你也要问问他啊。”

闫言勾起坏笑“你一句话不就让他上了吗。”说着还给离牤地眼神。

这话说的……没毛病，离牤眨巴眨巴眼睛，他是落渊的舅舅，这辈分怎么着也比落渊大，今天就是让落渊这些“孩子”见世面的，要比，要为“孩子”未来着想。

这么想着，离牤答应着“要比，要比。”

“好，就这么定了。”闫言离开了。

“刚才闫言跟你说什么了，看你又皱眉又高兴的。”黄宇轩摇他。

他没回答，而是走到落渊面前“等会儿你也试试，赢一场，输了也没什么，反正你是学政的，脑子最重要。”

落渊“……”

他舅舅还没说清楚就“关心”他脑子，可以啊。

“什么事？”落渊问道。

“哦，你第一次参加聚会。”离牤反应过来“我让你参加一下一会儿的比试，这也是习俗了，练练手嘛，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就好。”

怎么说也是世家，血脉力量需要激发，也需要强韧的体魄，血脉和家庭能力是决定世家排行的。

习俗吗，那他就就必须参加，这样也是一种面对现实和未来的表现之一。

“好，刚才你是在和那个人交流。”

“嗯，待会儿他跟你打，输了没关系。”离牤认为落渊是第一次和外人交流，有些怯弱，他指着闫言。

落渊盯着闫言，皱了皱眉，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会有这样的人，被傲气给笼罩的人。

“嗯，既然来了就试试。”

“好了，洛哥，今天你做东，怎么着这酒喝的也够尽兴了，快宣布开始吧，玩玩，我心都激动了，压抑了这么久，该放松放松了。”

“对啊，洛哥，你宣布，我们不敷你的面子，让我们玩玩。”

众人一阵喧哗，很明显已经按捺不住，也经常见识这场面。

“好。”洛白站在高台上，中间大面的空地被空出来，众人暇整以待，眼中仿佛蹦出火花。

洛白一笑，仿佛春风十里，宣布聚会开始，所有服务人员和工作人员皆会阻隔在外。

“谁想先试试？”洛白看众人“可以选定对手。”

“我来吧，好久没玩了。”一男人走进场中“来来来，试试，上次没赢你，这次可不一定。”男人盯着人群一角，目光灼灼。

除了落渊，其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落渊见一黑色西装的男人挽挽手腕，站出来“好啊。”明明是一张冷漠的脸，但也同时眼蹦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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