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离开之后立刻就找易将会不会显得上赶着和好，殷勤的过分？谁关心呢，我真是把过去的伏燃生生割离了这个世界，跟身体。

三个小时前我们面对面坐在这间咖啡馆，中间我尽量把事情叙述的完整，易将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或者有一搭没一搭的岔话。他的反应都在情理之中，可和好的话我却始终说不出口，那种迫切的，近似祈求的和好，廉价的像是路边一元的报纸，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买一份，第二天就都过期了。我是说，就算现在他风轻云淡的说什么不在乎、和好吧，只要离开这里，关系还是会回到从前。这是无法改变的。

三个小时后的现在，我已经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干巴巴的望着对面的人有五分钟之久，也终于放弃抵抗了。

“都说完了？”易将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英气的眉目染上锋利，“现在该轮到我说了。伏燃，你之前答应柳寒做这件事，就该料想到你和我会决裂，我想不通你今天说这些的意义何在？”

这样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反倒让我放松下来，头顶悬而未决的刀蓦地落下，最多也不过如此。

“你是不是爱上叶雨凝了？”

他的眼神中带着奇怪的，似乎是嘲笑亦或不可思议的神情。

“没有，这不是掩饰和狡辩，坦诚的说，没有。”

“那就是更糟糕的情况了，”我满眼惊恐，这是计划之外的，甚至是整本书之外的，“为什么？那……你还喜欢柳寒吗？”

易将反问道，“你觉得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应该早就放下了，那种执念，是对朋友背叛的难以接受。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都成了未知数，我似乎把整个故事都搅的不成样子。

他起身替我把长发归到耳后，“老子喜欢的是你。从什么时候呢，从你替那个女的站出来解围开始就不对劲儿了，我压根也没恨过你，柳寒那点事儿我早就从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了，觉得没必要彼此闹的太难看，顺意而为之罢了。咱俩多少年了，这点心思居然是最近才起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叶雨凝嘛，纯粹看她不顺眼，你护着她我就抢她，那姑娘确实不错，瞎没瞎眼看上我，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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