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快至年下,马上朝廷要进行休沐,孙安正一筹莫展,这些天被韩林堵门给堵怕了,天天躲在绝艺坊不敢回家。这绝艺坊还是同僚推荐,说里面的舞姬不似一般妓女,只卖艺不卖身。
在没被儒家思想浸淫大宋,男女大防并未根深蒂固,而且绝艺坊不是那种传统上的妓院,其中不乏文采出众,玲珑剔透的解语花,所以,朝廷命官在放松之余也会来此地消遣,解放一天的疲惫,吐槽在朝廷上遇到的烦心事。
“唉”,孙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厮望向这里 ,很有眼色地没有打扰,只是放下果盘便退了出去。
“孙兄,来这就不要愁眉苦脸的。”说着,只见同僚拿着酒杯和孙安面前的杯子轻碰。
“来,和一杯。”其他人见状也举杯痛饮,仿佛要把在朝廷上受到的气全部喝回来。
孙安也不好太拂同僚的面子,把酒一饮而尽。
旁边作陪的舞姬,提了酒壶替孙安斟满酒水,笑道:“孙大人喝的是我们店有名的西凤酒,此酒无色清亮透明,醇香芬芳,清而不淡,浓而不艳,乃酒中的上品,孙大人牛嚼牡丹,可是尝不出这酒的滋味的。”
“哈哈哈,孙兄,这位姑娘所言极是呢。”
“我看孙兄的心肯定是被案子绊住了脚,身在曹营,心在汉。”
孙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位面容姣好的紫衣女子正含笑望着他,听着同僚们调侃话语,一时间面上有些燥热,有不知所措起来。
那女子见状,不紧不慢扯开话题,三两句就解了围。
孙安了然颔首,对女子进行感谢。
靠近了孙安才发现这位女子眉若远山,肤白胜雪,眉间一点朱砂红,衬着她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越发美得惊心,一袭紫衣,裹着凹凸有致的娇躯,更是柔骨魅生,使人难以移开视线。
孙安:“姑娘看着有些面生,是最近来到绝艺坊的吗?”
“小女子唤紫妍,家里贫穷,自小就被卖到这绝艺坊,跟着妈妈学习多年,才有机会到上面来伺候,大人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紫妍嘴角噙了笑,说的风轻云淡,故作与己无关,但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伤恸没有逃过孙安的眼睛。
孙安呆愣一瞬,听到家中遭遇,更加对眼前的女子怜惜起来,轻声道:“紫妍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说着轻拍了拍紫妍的肩膀。
“我看姑娘对酒的见解相当独特,在下也是爱酒之人,不知是否能与姑娘交谈见解一番。”
紫妍微笑:“那是小女子荣幸。”
夜光如水,皎洁的月光洒在琉璃盏中,装着西域来的葡萄酒,更显温润如玉。室内灯火摇荡,映得一屋温馨。
我看着两人交谈越来越熟稔,想是多年的好友。
一旁的红叶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嘀咕道:“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
珠帘轻响,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走来。
只见晚秋拿着一封信,上面写着:“贪污罪证已呈上,静候佳音。”
看到有关柳家的消息,红叶手指紧紧绞着衣袖,在听到晚秋说证物不久上达天听,讷讷地不知在想什么。
晚秋有些担忧望了望红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端起茶,小嘬一口,茶韵清醇,一时齿颊留香,我不由赞叹:“雨前龙井,产自江南临安浇灌西子湖之水而长成。”
说罢把茶具提给红叶:“最是清心降火了。”
红叶眼中一片茫然,机械式的接过茶杯,深深吸气,一口气便饮完了茶水。
闭上眼睛,刹那间,5年前的灭门惨案如同隔日。饥饿、寒冷、痛苦、战栗、甚至连无助与绝望的情形,到现在还感受得真真切切。
“当年要不是奴婢贪玩,进了阁楼,逃过了一劫,怎会有今日大仇得报。”
我垂眸,一言不发。半晌,似宽慰自己:“现在活得很快活,何必非要与自己为难?”
“那段过往带给奴婢的只有满身伤痕和午夜梦魇,上天让奴婢遇到主子,或许是借此机会给予奴婢另一次新生,奴婢应当好好珍惜才是。”说罢红叶扑通一声跪倒。
“好了好了”,我示意晚秋将其扶起。
晚秋连忙上去,面上关切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为了打破尴尬气氛,一向低调的晚秋说道:“你们说这次柳家能坚持多久啊?”
红叶有了兴趣,倾身看她,随即豪迈得从兜里掏出一锭银,说:“我赌他们一个月内就破产。”
我放下茶盅,笑呵呵道:“我赌一个星期内,柳家必倒。”
“不是宫里还有个柳贵妃吗?”
我把玩着茶具,心道:“皇室骨子里的凉薄可不是一个女人左右的,尤其现在的皇帝更是更上一层楼。”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晚秋脸上闪过几许震惊,意味不明道:“柳贵妃有孕了”
我一怔,微微勾唇。
红叶不敢置信地望着晚秋,双手紧紧攥拳,隐约可见青白色的骨节。
我安慰似的看了红叶一眼,云淡风轻说:“这次柳家犯的事可不是区区皇嗣就能摆平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缓缓开口:“不过要是叛国罪呢?”
“你说皇帝老儿还会手下留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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