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田清宁便一直在勘察路线,十天的时间,要准备好足够的银两和衣物,另外,还要勘察好路线,因为只有成亲那天可能看管她的守卫会松懈一些,所以在那之前,她一定要装出一副早已认命的样子,绝对不能让那群巴不得她早超生的人有机会再欺负她一次。
“母亲,清宁想在出阁前,为父亲母亲做顿饭,以感谢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这番话出口,田清宁在心里呸了自己好几声,太无耻了,这番违心的话可千万不能让席梦梦知道,不然,非笑死她不可。
大夫人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丫头片子,不会是脑子坏了吧,居然说要给她和老爷做饭,不对,这丫头肯定是想把厨房点了,或者是下毒谋害她和老爷,不行,绝对不能让她靠近厨房,否则府里定是要鸡犬不宁了。
于是大夫人端正坐姿,道:“不行。新娘子新婚前碰炊事,多不吉利呀,行了,你若是真有这份孝心,就不要再让我和老爷为你担心,早些回房吧,虽然洞房之时你需要交给代王爷的鸳鸯香囊不算复杂,可十天时间终究是赶了些,你又不像你长姐,早前就准备好了。”
啥玩意儿?鸳鸯香囊?还不复杂?拜托,她就从来没有碰过刺绣这玩意儿好不?眼下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绣对四不像送他?卧靠,她都可以想象到她那个准新郎官收到了之后的表情了,唔~画下来挂在墙上,绝对辟邪!虽然她想好要跑路,但,做做样子给他们看看还是很有必要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田清宁回房间后,立即把两个丫头叫进房里去打听,看能不能找人代绣,结果……
寰秀却突然哭道:“二小姐,您一觉醒来,居然连从前的女红都忘了?奴婢们没有资格学女红,这个……我们真的帮不上你的忙。眼下、眼下可如何是好?”
寰楚顺而接道:“但也并非没有办法,三小姐的女红是公认的好,而且三小姐脾气也比较内敛,倒可以请她帮忙。”
“不行的。若是让大夫人知道了,少不了要挨一顿打,这个东西不比寻常物,都要新娘子亲手绣的。”寰秀应道。
田某女自摊手,道:“罢了罢了,大不了就随便绣个什么呗。”
“可这个……夫君自收下那日起便要一直别在腰间的……”寰秀震惊道。
当然,如果是妾室就不用这一步了,只需用花轿直接抬进洞房就可以了。
不过呀,这都是她们不了解田某女的想法所致,她可是一门心思想跑路的哇。
于是,接下来的十天里,她每天将自己困在房里绣香囊,在第九天上,终于有客来访。
“二姐,苹儿听说,你忘了绣技,这几日努力可算没白费,喏,这个鸳鸯香囊你收下,可、可莫要让母亲和长姐知道了,否则妹妹怕……”田某女自然知道田清苹这丫头怕啥,不就是怕家法么?
于是她会心一笑,道:“我懂,我懂得。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东西你收回去吧,我……可能用不上了。”
田清苹以为是她记起了绣技,便道:“既如此,那妹妹将这个香囊送给二姐你做个留念吧,想当初,若不是二姐你的话,我可能早就被母亲打死了。”
原来这二人还有这层关系?不管怎么说,田清苹这次来帮忙,这份人情她田小宁是欠下了,改日还是要找个机会报答她的。
岂料,世事难全,亦难如人意,终究,守卫再松懈,她还是被抓了回来。
“行了,落到你们手里,是老娘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田清宁一脸硬气,反而让田尚书气得直跺脚。
大夫人则在一旁为田尚书出谋划策,道:“不管怎么说,这丫头也是陛下钦点的代王妃,死了也不好,更何况,我们还需要她和我们来个里应外合不是?我们可以这么做……”说着,大夫人的声音变小,但她依稀明白一点——这个老巫婆,肯定是没想什么好点子的!
听完大夫人的话,田尚书转怒为笑道:“好好好,好主意。来人,给我将这丫头绑起来,绑结实些,然后送上花轿!”
啥玩意儿?还是要嫁?不是吧!行,你要我嫁,那好,我嫁过去后,一定会好好整治你们的,哼哼~
洞房里。
“怎么?一脸不情愿?”墨允璇掀开她的盖头后,冷冷说道。
田清宁转过身,不满说道:“你说呢?”
墨允璇见了,皱了皱眉头。
田清宁私心以为他和上次一样,可怜她被欺负,正想开口装可怜时,却听见他用一种更冷的语气道:“嫁给本王,就这么让你不情愿么?”
啊?他这是……伤心了?天呐,在古代,她田小宁居然让一个大帅哥伤心了?
那个大帅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嗯。如此甚好,今晚你自己待在这里吧。”说完,他踏出了房门。
What?原来他存的是这个意思,但……至少先帮她把绳子解开哇。想着,她叫道:“啊喂!你先帮我解开绳子啊!墨允璇!”
“女人,记住你自己的本分。”墨允璇微微回头,道“直呼本王名字,可是犯了国忌,要被杀头的。”
“……”
不过他倒是难得地发了一次好心,居然为她解开了绳子。
“多谢啦。”田清宁极不情愿地向他道了声谢。
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因为她的一声谢,竟让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的,只是自从他母妃死后,他便不曾再笑过,因为他母妃对他的临终遗言是“璇儿,记住母妃的话,永远不要把你的喜怒哀乐挂在嘴边,也永远不要让人抓住你的逆鳞。”
他黯然,低声唤道:“母妃……”
田清宁未听清,只得问道:“什么?”
“没什么。”说完他抬脚就要走了,却突然停下,道,“香囊呢?”
“香、香囊。那个……有点丑,你多担待。”一想起之前寰秀的话,她不觉一颤,突然觉得自己的女红不好,挺对不起这个什么代王爷的。
当他接过香囊时,她清楚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然后说:“嗯。明天起,本王会专门找个绣娘教你刺绣。”
她刚想抗议,却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绣得不好看,就不许吃饭。”
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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