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前脚刚走,田尚书便变了脸。
他拉着脸,不怒而威道:“跪下。”
偏偏田清宁是个威武不屈的主儿,她白了他一眼,道:“老头儿,你让我跪我就跪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白银,知道吗?告诉你,我!不!跪!”她一脸傲气,反而将田尚书气得吹胡子干瞪眼。不过,他再仔细想来,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小就这样,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也有责任,虽然这丫头是庶出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奈何她的母亲不讨他喜欢,所以自己也就疏于管教她了,而自己的大老婆与自己同甘共苦走来,所以很多时候,她被自己的大老婆欺负的时候,他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这丫头被压迫久了,不乐意了,这才生出了叛逆之心……
田尚书刚想说让她回房间去,大夫人却道:“老爷,您难道忘了,您的立场?”
是啊,他的立场。他在这表面风平浪静的党争之中,选择了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大皇子,如今未摆明在人前,不过是为了在同样有机会成为太子的七皇子府上安插眼线,只是不知道她和苹儿这两个丫头,谁更适合。
他私心想让她去,因为她的年纪更大一些,再者,苹儿自小体弱,餐餐不离药罐,要传信出来恐怕也有一定的难度,而且,她从不曾享过福,做内探的下场必死不假,但至少也让她体会过一回人上风光不是?思前想后,他这才挑着七皇子墨允璇过府探病这天,特地将她叫出来,与七皇子见个面,岂料,这丫头如此不争气,刚出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丑,眼下的问题有点棘手哇~
这时,大夫人咬牙切齿道:“来人!请出家法!”
所谓家法,其实就是用手腕粗的棍子鞭笞罢了,但这棍子却与寻常不同,因其上面都已被高浓度的盐水浸透了,那一下一下打着,见血不说,还生疼地厉害。
终究是被打晕过去后,她的便宜老爹才出口说:“寰秀,寰楚,你们把二小姐带回房间去吧。”
房里,她谨慎地先睁开一只眼睛,见屋里只有寰秀和寰楚,她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道:“臭大妈,你给本小姐等着,你今日打我的三十棍,来日,我必棍棍还你!”
“啊疼,寰秀,你轻点,啊呲,算了算了,不涂了,痛死了。”田清宁趴在床上,不开心道,但不管怎么说,至少逃过了被他们包办婚姻的一劫,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不觉笑出了声,那个什么七皇子的,长得不错,但性格真的很不讨喜啊,她好不容易“做一次美梦”(其实是穿越了,只是某女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自然希望自己的未来老公是个帅气温柔、能打能扛的man啦……
三天后。
宫里来了人,据说是恂皇的贴身大总管——汪公公。
田清宁趴在床上养伤,听到这则消息,暗暗倒吸一口气,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哇……好在她现在还没养好伤,还处于半身不遂的状态。
只听闺房外,周管家喊道:“二小姐,宫里来人传旨了,老爷让您一起到大厅接旨。”
田清宁一脸哭丧,道:“啊?可以不去吗?我这伤还没养好呢,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这……老爷说了,就是抬也要把您抬出去接旨,其它院里的主子都到了。”周管家客气道。
这周管家是她第二个看好的朋友,所以她也不愿意为难他,便说道:“那我一会儿到,女孩子家家,总是要花点时间梳洗打扮一下不是?”
“是,那老奴就先去大厅回老爷的话了。”周管家客气道。
“去吧去吧。”
不消一会儿,田清宁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一身简单的莲花纹白绣裙,配上一支碎玉簪,简约中透出一股清冷,清冷中又不失优雅。
“都到齐了?那咱家就开始宣读圣旨了。”汪公公那阴阳怪气的声调差点让田清宁笑出了声,最后死死憋在嘴边。
“奉恂皇陛下旨意,令田尚书携其妻,以及其嫡子嫡女一同进宫过中秋宴。”汪公公念到此处时,顿了顿,使得田清宁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谢主隆恩”的时候,这个不男不女的又说了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另,庶女田清宁同往。”
啥玩意儿?那个什么恂皇还认识她?哦对了,寰楚似乎和她说过,这个田清宁呀,是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好吧,凉了……
大夫人略有不快,倒是田尚书喜滋滋地接了圣旨,道:“老臣谢主隆恩。”
等等,中秋宴!那不就是今晚?我靠,那屁股上的伤还没愈合哇,妈妈啊,救命~
晚上。
田清宁随父行了礼后,小心翼翼坐下就再不敢随意乱动了,毕竟那疼是真的锥心之痛哇!
这时,恂皇不紧不慢道:“田卿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三个女儿,一个是数一数二的才女,一个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另一个的刺绣更是针惊四座啊,嗯?珏儿多次同朕说,想要一个才貌双全的王妃,依朕看来,不如就将你的大女儿指婚给他吧,你意下如何?”
墨允璇听了,只露出一丝过眼即逝的笑意——
昨日,恂皇私下将他叫进宫里,告诉他,皇后多次提起那墨允珏想要一个才貌双全的王妃,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希望和田尚书联姻,如此可见一斑,田尚书必定已归为存王党,依存王的脾气,必定会乘机再安排一个眼线进代王府,与其等以后费心费力找一个暗线,不如光明正大替他们安排一个内探,不过就是日后防着一点罢了,也没什么。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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