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红尘客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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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生活在一个多重的世界中,本体和客体的,真身与伪身的,现实和虚幻的,真实和梦境的,纯洁与杂乱的,邪恶与非邪恶的,自然的和超自然的,凡间与仙境的,阳间或阴域的,同时或不同时存在的,你认知和他认知的……无论是哪一种世界,有多少种,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他们平行共存,有时会相互交织;互相依赖,更相互排斥;彼此制约,循环往复。至于你在哪重世界在于你相信哪个世界,你有能力进入哪个世界,一旦相信了,对于其他的世界就很难感知到,一旦进入了就无法回头。每个世界都有它存在的力量,因信念或追求而强大。它们之所以能共存是因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范围,区域范围,时间范围,空间范围,信念范围,或者也可以说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规则。每重世界的力量有大有小,他们之间的规则偶尔会被打破,这时两种力量就会产生直接冲突,一种力量势必压制另一种力量,或者说一类剥削另一类,之所以稳定,所谓的稳定,只不过是在力量不均等下的无力反抗状态。如果两种力量接近,必定产生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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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 ,亥时,12个时辰中最末的一个时辰,既定昏,是生命重新孕育的时候,这个时候世间万物进入休眠状态,随着客体进入黄昏,而本体开始活跃。
粉红女孩她们留在诊所里,几对目光偶尔尴尬碰撞,医生给他们倒了几杯水,似乎在展示他的仁爱之心。1个小时过后,瘦子的手机响起信息声,接着就出去了,又过了差不多过了1小时,阿郎拉开了诊所门。
时尚嫂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紧张的问:“他们呢?”
“他们在车上。”
阿郎转身嘱咐医生:“别耽误了,先给她治疗。”
阿郎的语气非常自然,像是事情妥善解决了,说完三人就一起消失在黑夜中。时尚嫂趴在玻璃窗前向外不停的张望,没看到他们的车,拿起电话,一直在响没人接听,又拨打另一个也是一样,心由焦急慢慢变的担忧起来。粉红女孩以为阿郎已经给了钱,显然同学感觉到不是这么简单,她大致能猜到阿郎的处理方法,阿郎没有多说她们也没再多问,粉红女孩相信阿郎,同学更厌恶那群人。
医生准备好了做手术的工具,但没有动,对时尚嫂说必须先交费才能治疗,时尚嫂继续在窗户前左顾右盼,始终不见他们回来。她走出诊所,看了一圈,没有任何移动的光亮,她越发感到不安。接着一瘸一拐的沿街寻找,这种状况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着走着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他们拿着钱跑了,不应该呀,他们不会丢下自己。莫非出了什么事,不可能他们经验丰富,即便被抓也应该打个电话来。一种孤独与无助涌上心头,在黑夜中慢慢转化成绝望,时尚嫂真的害怕了。如同陷入一个泥潭,她想爬上去,可是脚无法用力,眼前的黑夜不是她所熟悉的黑夜,总有更黑的夜让走夜路的人恐惧。小镇的僻静又带给她另一种恐惧,为何恐惧后才能清醒,为什么会走这条路,她开始衡量自身的价值,却无法找到价值的砝码,才意识到自己一无是处,这是一个比任何东西都可怕的发现。蟑螂都能分解垃圾维持生态,她好想成为一只蟑螂,哪怕被一脚踩死,至少可以一下解脱,而此刻竟成了一种奢望,她内心极度的失落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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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了一阵后,车灯透过黑暗,前方依稀可见有个小镇。小镇坐落在群山脚下,阿郎把车停在镇口,这个小镇要比此前的更冷清些,里面看不到什么光亮,也或许是太晚了。阿郎下车来到山脚下,点起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向夜空,在月光下淡淡的白烟慢慢融化在黑暗中,黑夜在大山前更加深幽,山中飘来的味道依旧熟悉,他的心依偎着大山,他的根始终在山中。
阿郎望着山尖的明月,这里的夜让他感到无比的自在,隐约中听到一声长嚎,是那个声音在召唤,又像是大山在呼喊。抽完烟,他静静地驻立在黑暗中,老鼠在附近窜来窜去,远处猫头鹰煽动着翅膀,好久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他以为他听不见了,在此他又听到了。他望过去,甚至能看到远处站在树梢上的猫头鹰,一回头一只老鼠跑过道路,他走回去,甚至能够感觉到脚下土壤里的蚯蚓在蠕动,一切都回来了,他不再孤单。天空,明月,大山,树木,小草,这里的一切让他身心舒畅,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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