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下雨,女孩醒来,突然想起叶子下的蛹,她来到楼顶,俯下身体,蛹已经破裂,只剩下一个湿漉漉的空壳。她望向夜空,无数个雨点落在脸上,雨水顺着头发重重的滴在脚下,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她的心一惊,跳动起来。
第二天上午女孩从床上跳下来,她睡的很好,拉开窗帘,阳光明媚,走到阳台正伸着懒腰,一只红色的蝴蝶飞来,拍打着翅膀在身边盘旋,她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洗漱后穿上了那条粉红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如同那只艳丽的蝴蝶,梳妆后下楼准备出门。
见女儿要出门,母亲的心宽松了许多,女儿穿着粉红裙子从眼前飘过,母亲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吃东西吗?”
“约了同学,出去吃。”
望着女儿的身影,母亲不由感慨了句:“粉红,真漂亮!”
母亲送了辆红色的车给她,希望在假期能够出去走走,改变下心情,车一直停在车库,一个夏天都没有动过。今天女孩约了同学打算找个新鲜点的地方玩玩,路上她先去买了两杯冷饮,接着来到约定的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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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晨和男朋友的事在署里传开,同事们知道她男朋友为她的付出了很多,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大家不由的都为她男朋友感到不值。以前看到他们一起,时常会嫉妒,毕竟周美晨的智慧和容貌以及家境在他们心中可谓完美,具备条件和不具备条件的男同事或多或少都产生过自私甚至不道德的想法,结了婚或没结婚的女同事内心都不同程度的妒忌过她。如今周美晨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男同事们无不为她感到可惜,女同事们一下有了底气明里暗里开始不齿她的作风。他们便把这些情绪转移到对她男朋友的同情上,表现在对周美晨的态度上,私下里少不了议论,言语中时不时夹杂着冷嘲热讽,工作中有意无意的排挤她。张副署长得知她怀孕后不再让她出外勤,他男朋友不愿面对同事们的目光申请调到了别处,只有年轻同事对她的崇敬始终未变,周美晨倒不在意这些,只觉得无聊。
临近周末,周美晨如平日一样认真的整理着案卷,完结的和刚建立的,无意中注意到一份失踪人口报案记录,已经有些日子了还没有分派,拿着记录来到另一间办公室问:“这个案件什么情况?”
一个同事放下茶杯,若无其事的说:“我不知道。”
另一个懒洋洋抬起头:“反正没人安排调查,我也不清楚。”
第三个敷衍道:“现在大家都在忙,只有再放放。”
……
“周姐,那人起初说他朋友失踪了。”年轻同事一直都是署里最勤奋的,起身说道。
“去核实了吗?”周美晨翻着记录。
“没有,他是打电话报的案,后来他又打来几次,我接到过一次,他又说他妹妹可能被绑架了,我向副署长汇报了,副署长看了记录说一会朋友一会妹妹一会是失踪一会被绑架,多半是报假案,现在署里事多人手紧就没有重视。”年轻同事报告道。
周美晨看了一圈,喝茶的喝茶,看手机的看手机,还有的晃来晃去,接着问:“被谁绑架了?”
“那人怀疑是他妹妹的老板。”
“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我也问了,他支支吾吾的,感觉他也不知道。”
“他多久没有见他妹妹了?”周美晨。
“他说几周了,一直联系不上她,家也搬了。”
“搬家?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周美晨在想如果是失踪或被绑架,为什么会搬家,如果是悄悄搬家没有告诉他,他才认为是被绑架或失踪,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矛盾。
“周姐,我问他最后见他妹妹时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他过了一阵才回答说之前他们吵过架。”年轻同事露出佩服的目光。
“为什么吵架?”周美晨。
“问了,他没有说,只是一直强调他妹妹可能有危险,语气焦急不像是乱说。周姐,会不会是因为感情问题他妹妹选择了逃避?”
“也许,不过要是男女朋友分手,发生这种事也算正常,兄妹之间,什么天大的仇恨才会这样。”周美晨也算是有所体会。
“那么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
“是一种可能性,他第一次打电话不是说朋友吗,不过即便是情侣,分手后放不下担心前女朋友也属人之常情,为什么要隐瞒呢?”
“是不是为了强调重要性?”
“有什么区别,只要是人不见了,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一样重要。”周美晨常听母亲这样说。
“听周姐这么一分析,这案子是有些不同寻常。”
“他妹妹在哪里上班?”
“在一所学校,周姐要不要去查查,他的语气很认真,感觉的出很担心自己的妹妹。”
“学校?周一我们去看看。”说到学校,周美晨想起了道之,自那次餐厅打了他后他们就再没见过。(接《暮影晨舞》(道之往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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