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士…为什么而死……”
其实苗青竹很是诧异,她不就是无意的一个举动,怎么引起黄招娣那么大的反应?
后来她才知道,前身做得孽,多少有些同情黄招娣。嫁进门多年,只是一个佣人。每次拿自家的钱,还要被前身骂个狗血喷头。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有了苗青竹的提醒,黄招娣连连点头,傻兮兮地说:“对对对,娘,您说的没错!您真聪明!”
手足无措的黄招娣,倒是可爱多了,苗青竹饶有兴致的看戏。
“哇哇哇……”
小孩子的啼哭声响起,苗青竹很是错愕。只见黄招娣迅速跑去,几息后抱来一个孩子。
黄招娣轻轻地摇晃,怀抱中的小孩,嘴里哼着乡村俚语:“宝宝乖乖,娘给你吃奶奶。哦哦哦,不哭,不哭。”
哄了一阵子,小孩子才不哭。
“这是你的孩子?”
“娘,这是二弟妹的孩子,叫文香!”黄招娣纠正道:“这娘们,作甚么去了?掉茅坑了!咋的?把咱家小文香,都弄哭了,乖乖,真可怜。一会大伯母骂你娘,给你出气!”
过了一小会儿,花春芬急急忙忙跑来说:“大嫂,你看见我家文香了没?”
刚说完,就看到文香静静的,躺在婆婆的床上,还吃着自己的小手呢!
“呐,你闺女不好好躺在那里?”黄招娣用手指了指床上,郑重其事道,“二弟妹,不是我这个大嫂说你,你多大个人了,把孩子一人放在屋中,你不怕有个好歹?若不是我,文香嗓子哭哑了,怎么办!”
花春芬低着头,小声辩解:“我去茅房了,她还在睡着。我以为去了,很快就能回来,可我,突然肚子不舒服。就……以前放那都没没事,谁知……”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心虚气短的,说不下去了。更不敢,去看大嫂和婆婆!
“好了,别说了!你还有理了,不是?”苗青竹大声呵斥,“小孩子这么小,你就能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什么叫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以为很快回来,可是结果呢?以前没事,那是老天保佑,你还想投机取巧到何时?”
“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没死呢?落下残疾,怎么办!这些在你离开她,你有想过吗?一个孩子,几个大人尚且都不见得照顾好,更何况没人!”
“就是,就是!”
“你给我闭嘴!少给我在那里,幸灾乐祸!”苗青竹转头看向黄招娣,气得浑身发抖。
“孩子,你要是看不好,要你何用?”苗青竹怒吼道:“看不好孩子,生孩子干什么?生而不养,不教的,何苦让孩子来到世上!难道就是为了让孩子,泡在苦水里长大吗?”
说到这里,情绪激动的苗青竹有些崩溃了,联想到自身。她悲伤的不能自已,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
“噼里啪啦!”
苗青竹凄惨一笑,眼中的荒芜,吓得黄招娣躲得远远的。生怕再次波及她,想走,又不敢!
比之她,更为尴尬的是,站在中间的花春芬。苗青竹所有的火力都攻向她,如今的花春芬面色苍白如雪。
她真的很怕,很怕婆婆。可她真的不是故意,不管孩子的。家中很多活,地里活,都需要她做。
孩子扔在床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见婆婆怎么着!
婆婆肯定是因为……她,多年无子的事才借题发挥。
“娘,娘……儿媳以后不敢了!”花春芬唯唯诺诺道。
“什么叫不敢了?她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死活与我有何相干!你是她娘,你都不在意她的生命安全,谁还在意?还有,你没空。孩子他爹,死哪去了?”
“孩子他爹,外出做工去了……”
苗青竹揉了揉额头,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那这样,孩子谁有空,你叫谁看着。都是一家人,搭把手怎么了?你也别犯傻,孩子的事,顶顶重要,哪怕不做活,也要顾好孩子。”
见状,黄招娣赶忙积极表态:“咱娘说得对,一家人就该互帮互助。二弟妹,别的不说,孩子的事,你放一万个心交给我。我不行,我家不还有两个兔崽子,他俩不行,不还有咱娘嘛!”
花春芬感动的点头:“嗯嗯嗯!”
“行了,别哭了,把孩子抱走吧。”
听到苗青竹发话,花春芬轻手轻脚的抱走孩子。
这时,突然院子里传来,“大嫂,在家吗?”
听到声响后,黄招娣窜出去,笑得满脸开花道:“二婶,俺娘在屋里呢!咱们进去吧。”
说罢,二人携手进屋坐下。
黄云顺手把拿的篮子,和用草绳系上的肉放到茶几上。
看到来人这么年轻,苗青竹惊讶,这个女的不过三十上下。即使她布衣荆钗,也掩盖不了举手投足间,优雅不凡的气质。
“大嫂,我听人说你病了,怎么样了?”黄云吐气如兰。
坐在凳子上的苗青竹一愣,这人叫她,大嫂?
她清咳几声,“没什么,老.毛病了犯了,劳你挂心了。”
黄云听到苗青竹这么客气,一怔,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大嫂也许恢复记忆了……
“娘,哪里是这样!二婶,你不知道昨天有多么的惊险,俺娘差点死掉!那个大夫就是个庸医,说俺娘这次病了,是好事。把以前的病根祛除了!”黄招娣急着插嘴道。
她可不能让娘说没事,她都看见二婶提着一大块肉,约摸两三斤呢!
到嘴的肉,可不能飞了……
过年时她的几块肉,都给文卓吃了。现在她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苗青竹很是不满,狠狠地剜了黄招娣一眼:“二弟妹,你别听我这儿媳瞎胡说。我的身子没大碍,她就爱一惊一乍,什么都不懂,你别计较这些。”
“都是自家人,哪里会计较什么?”黄云握住青竹的手,往她手心塞了一块硬家伙。
联想到古代的银子,苗青竹想要推脱,可却挣不了她的手。
只听黄云温婉得,犹如和煦的春风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我家治文比大哥,小了整整一轮!长兄如父,是大哥挣钱供他读书。若不然,就他那文弱的样子,哪里做得了农活?在家,他常跟我说,大哥对他恩同再造。如今大哥早早去了,他怎么能忘记大哥的恩情,不顾大哥的遗孀?”
苗青竹耐心地听她讲述,方才明白死去的前身相公,做得好事。
如今福泽了她,若是真的回不去,她会好好带领这个家,走上正轨。
“今早,他就早早的打发我来。我想着嫂子你素来节俭,可是你病了,就该好好补补。这不,我买了一块肉,和家里下的一篮子鸡蛋。您可千万别省,吃完了,你那二弟还要我买来送呢!”
“这么行?”苗青竹就算再傻,也知道古代农家这两样礼,可是不轻了。
更别提私下给的银子!
“行了,我家里还一堆事呢!你有事,叫学仁他们支一声。”黄云松开手说,“大嫂,清明祭祖,应该是老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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