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苦寒之地,老天毫无形象的哭的活像个弃妇,飘飘洒洒的雪花简直能把凌家庄给淹了。
秦烈在荒原上极速奔跑着,寒风如锋利的刀子那般刮着他的脸,一阵生疼的痛感没浇灭他的兴奋,反而让他更加高兴,要不是蹦着赶路容易让人误会他疯了和速度不快,他能蹦跶到三尺高,自己抱着自己开心的转圈圈。
那双深如子夜般漆黑的眼亮晶晶的,斜飞入鬓的眉高高的挑着,嘴角是再怎么努力往下摁也压不下的上扬弧度。
带着风雪一路跑到禁闭的房屋门前,在嗅到偷偷从门缝里溜出来的冷梅花香后,秦烈拍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那么高兴,矜持的咳了咳,抬手敲门。
“凌秋,你在吗?我有事找你!”欢快的语气完全暴露他内心的愉悦。
梅园内,除了四溢的霜雪和一院子红梅外别无他物,静悄悄的,好似这里不是凌家最外围的僻静处的一处院子,而是漆黑无底的深渊,连不祥的寒鸦鸣叫都无,周遭安静的恍若将恶徒焚烧殆尽的无间地狱。
秦烈不知晓梅园内有没有人,别人他也不清楚,反正是他敲门没一次没有见到过凌秋,在他的记忆中,凌秋天生喜静,不爱吵闹,总是紧锁着院子的大门,但若是有孩童来向她讨要吃食,也总能的得到一碟子甜而不腻的梅花糕。
“凌秋——是我,秦烈,开开门!”秦烈趴在门上继续叫门。
一门之隔,院子内的红梅簌簌落下,万千殷红的梅花花瓣聚在一起,像一股涓涓流动的血,蜿蜒着爬向被敲得震天动地的大门。
门外的人毫无知觉的在喊着,年轻人的开朗活泼与死寂的院落格格不入。
秦烈像一头活蹦乱跳的小兽,迷了路般在唯一寻得到的门庭前呼喊,带着希冀,笃定院落的主人不会拒绝自己,开心的好似寻得安全温暖的住处。
整洁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游蛇走过的痕迹,阴狠狡诈的生物逐渐接近毫不之情的年轻人。
它扭动身躯爬向门栏,娇嫩的花瓣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在门扉上留下淅淅沥沥的红色汁液,顽强的顶起门栏。
梅花花汁落在雪地上,好似一摊血迹。
滴答滴答——
门栏被顶动,咔吧一声被游蛇一样的生物扔到地上,好似一个用完就丢一次性物品,丝毫不值得留恋。
推开细细的门缝,花瓣骤然解体,向四面八方逃去。
一瓣锋利的花瓣裹挟着冰雪之力,向门外的年轻人脖颈处射去,要拿他当第一个得到自由之后复仇的祭品。
空无一人的院子内突然刮起一股怪风,晶莹剔透的六面冰棱随风而动,发出万叶千声的沙沙声。
一个曼妙的身影在空地上漫漫浮现,素手随意一挥打断梅花花瓣对秦烈的致命一击,慵懒的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轻声说:“别吵——”
她声落,向四面八方逃窜的梅花花瓣骤然泯灭成灰。
门外的秦烈听到声音后推门而入,丝毫不知晓自己躲过一劫,爽朗的笑道:“凌秋,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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