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千防万防的跟着云千珣,却怎么也想不到云秋汐会冒着如此风险去陷害云栀。
此时夜半,宫墙内静谧异常,鸟叫声便显得格外突兀。轿夫的脚步一下一下的落在云瑞的心头,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再过落娆宫去了御花园便近崇明殿了。到时老奴自会提醒七皇子,还望七皇子安心。”大总管安文荣跟随梁璟帝多年,此时云瑞内心的忐忑自然一清二楚,“此事与七皇子无关,陛下虽会发怒但不至于不明事理,若七皇子成功破案,不仅会得到陛下的赏识还会有着焓昭王府的支持。”
“啊,老奴只是想安慰一下七皇子,若有多言还望见谅。”安文荣佯装无意,言毕不语。
“见不见谅倒是无碍,只是大总管的忠心只对于皇上,其余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隔墙有耳落人口实。”云瑞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适时的结束了话题。
“七皇子提醒得是,老奴自当注意。”安文荣自讨没趣,自觉的行至队伍前头。
不多时,云瑞下了软轿步行至崇明殿外。
云瑞,大梁皇后嫡子,位七。自小随师父从军作战,饱读诗书,驻军边疆。在云瑞的认识里,从没有什么灯红酒绿,曼舞妙曲,只有那些黄沙鲜血,横尸遍野。三年前回京,最开心的便是母后,那种慈母盼儿归的心切,云瑞的心莫名一疼。
至于崇明殿的这位,像是一个教官在检验物品一般,看着自己训练的结果,除了对自己决策明智的骄傲并无其他。
自己,好像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延续品。
“儿臣叩见父皇,夜半叨扰多有不便还望父皇见谅。”
“有什么直说吧,莫整那些虚的。”
“昭纭郡主于游湖之际遭人暗算落湖,郡主不识水性好在有人出手相救,现已昏迷。儿臣派人将郡主送回焓昭王府,太医也已去了。”
梁璟帝听见“昭纭郡主”之时,便正色起来。越听到最后脸色越差,眸光渐冷。
“直接说,你怀疑都有谁。”
“是。当时昭纭郡主身旁,仅有昭颜公主在侧。不过儿臣觉得,昭颜公主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谋害昭纭郡主,可能有人在背后操控。”
“你是在怀疑三皇子和傅贵妃?”
云瑞抬起头直视梁璟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还有护国公府。”
梁璟帝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崇明殿殿门,背对着云瑞,眼里是红墙夜火,“你不该说的。”
“儿臣怕再不说,就会变得像父皇一样!打着家国民生的借口,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日日在前朝与后宫平衡!”云瑞如今打心里对云栀充满了怜悯,口中最疼爱的舅舅,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弃她。
只怕是所谓的荣宠,所谓的正二品郡主,只是为了日后作为和亲最好的筹码。是啊,那可是大梁皇帝最“宠爱”的郡主,比直系公主还尊贵的存在。那个时候,宠爱只会是枷锁,民生道德,所有的人都会逼着昭纭郡主为了这十几年的偏爱去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日后的恩爱与否,都似云烟。
“住口!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昭纭郡主就是父皇手里的底牌之一,一个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底牌。”云瑞还想说些什么,一个砚台硬生生的砸向额头,意识一瞬间的暂停,在一旁侍女手忙脚乱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将七皇子送出宫去。此事不可外扬若走露风声,否则崇明殿的任何人都得死!”梁璟帝并没有关心云瑞的伤势,看了一眼云瑞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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