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在软轿中小眯了一会,听见轿外的叫卖声渐起,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自己那么久没到云千珣那,三皇子府没什么动静?”云栀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吓得梓冬不敢讲话。
如果三皇子不作为的话,那就相当于三皇子与南蛮有什么交易,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弄不好就会......接下来的种种梓冬是想也不敢想的,帝王无情,皇权在握才是最现实的。可是三皇子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处处礼贤下士待人平易,虽然有时候也会因为母家的事情为难王府,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不过分损害王府的利益,梓冬都不想正面和云千珣产生冲突。
“算了,这件事还是交给阿爹去管吧,脑子不够用的了。”云栀佯装做很苦恼的样子,一脸不耐烦的歪头就睡。
“王爷一定不会让郡主受委屈的,这次南蛮人肯定会吃大亏。”梓冬抽出一软袄披在云栀身上,“初入早秋,郡主还是需要注意身体。”
焓昭王府。
云瑾翊和江琉安在厨房里过着二人世界,昔日战场上的战神如今变得手足无措,只得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江琉安捣鼓。
满屋子都是食物的香味,云瑾翊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伸长脖子巴望着蒸笼,时不时问一句,“这东西什么时候好?”江琉安抬手轻扣额头,嗔怪道:“着什么急,好东西得慢慢等。”
听了这话,云瑾翊伸手搂住江琉安的纤腰,附耳呢喃:“就比如我慢慢等你......”
江琉安的耳垂滚烫,一片红晕,作势要打云瑾翊,嘴里说着老不正经的话。可是眼眸中的幸福与娇羞似是溢出水来,任谁也是羡慕得紧。
门奴着急忙慌的跑进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王爷王妃,郡主她......”
许是电视剧的通病,一到关键时候说话总结巴,吊着人胃口。那门奴喘着气,在云瑾翊发怒的边缘把话讲完了,“被南蛮追袭,所幸被七皇子救下,现人已进了小阁歇息,管家也请了郎中过来。”
江琉安在听见南蛮的时候便顾不得下面的话直接飞奔着去了云栀的别院,掌心紧握青筋略现,多年不见的杀意显露出来。
离醉云轩越近,江琉安的脚步便越轻,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压制下来。瞧见梓冬守在门外按下怒火询问道:“栀儿怎样?”
梓冬倒是没回话,等来的倒是云栀颤颤的话语,“娘,栀儿没什么大碍。只是今日三哥哥突然邀请栀儿去府上游玩,如今迟到许久,想来三哥哥该气急了才是。不如娘您请人去回个话。”
江琉安暗暗思索着云栀的话,眼眸中精光一闪,“三皇子今天下午邀请栀儿去的?那理应告诉一声免得千珣久等。栀儿就安心养病,接下来的一切交给阿娘和阿爹。”
江琉安自从嫁给云瑾翊便成了小女人一般,可到底为母则刚。江琉安作为药王谷谷主的胞妹,背后是大梁最大根基最深的门派,在整个国都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司春,岭秋。去三皇子府!”江琉安理了理裙摆,抬首向门外走去。而另一边的云瑾翊则直接一纸诉状递上了金銮殿,和梁璟帝打起了“官司”。
“难道你还是打算这么不作为下去?”云瑾翊对于梁璟帝的优柔寡断十分不耐,拍案质问道。
“我是皇帝!不能因为皇家私事轻易的发动战争。国之战,伤在民。”梁璟帝忍住怒火,试图与云瑾翊讲道理。昭纭郡主作为为数不多真正与自己亲近的人,梁璟帝也是很重视,只是时候未到,不敢妄动。
“那就这么算了?”云瑾翊久经沙场,这般道理一说便知,无需梁璟帝多言孰轻孰重也是拎得清的。只是作为父亲,对于云栀遇险一事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不讨个说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瑾翊,什么时候你连我也不信了?”梁璟帝叹了口气,伸手拦住身旁的男人,“当初父皇把皇位与我,便知道,这大梁皇室的情种只有你了。”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昭纭。让她平白无故受了委屈还只能憋着,若是心里不舒服,就让昭纭来找我。从小到大就她这丫头没心机,一心赤忱待我这孤家寡人。有时候不入帝王家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夜过半,月上柳梢头,寒风习习吹酒醒,黄粱美梦又一场,灯火照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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