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菲菲便拎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去往镇上的牛车。
她早已拟好了今天的目的地——那就是镇上逼格最大的同福酒楼。
何菲菲哎哎,小二!
何菲菲站在酒楼门前张罗着,却见那店小二一脸嫌弃地朝她走了过来。
店小二:哎哎哎!干什么的?哪里来的乡野村妇,还不快走!
何菲菲……
何菲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何菲菲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就凭你?我们家掌柜可没时间接待你这种刁民。
店小二:你也不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消费地起的吗?
何菲菲这店小二也太会以貌取人了吧。
何菲菲不服气地挺着小鼻子,指了指自己的篮筐,开了口。
何菲菲我是来和你们掌柜的做买卖的。
店小二:做买卖?
店小二皱着眉瞅了一眼何菲菲篮筐里的鹿肉,嫌弃地撇着嘴。
店小二:这是什么肉啊?该不会是耗子肉吧。
何菲菲听言没好气地朝着小二翻了个白眼。
何菲菲不要这么有眼无珠行吗?你只管告诉你们掌柜,说我有新鲜的鹿肉卖与他就成。
店小二:呵,行吧。那我就勉强替你跑一次腿喽。
打发了店小二,何菲菲这才心累地松了一口气。
楼上的掌柜刘全福一听有鹿肉,忙得起身下了楼。
刘全福:是你要卖鹿肉么?
何菲菲你就是掌柜的?
何菲菲微笑着开口确认着。
刘全福:是,在下就是这同福酒楼的掌柜刘全福。
何菲菲那就对了,掌柜你看看,我篮子里的这些新鲜鹿肉在你这儿能卖多少银子?
这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身上捏了捏那成块的鹿肉,口中不停赞叹着。
刘全福:确实是很新鲜的肉呢。
何菲菲那可不,昨天刚杀的。
何菲菲老板您实诚点儿,给个价。
刘全福:哈哈,大妹子你倒是个爽快人。
刘全福:那这些肉我看给你20两银子吧。
何菲菲听着价格,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知道鹿肉该怎么卖,但是今早她问了卖肉的小贩。
牛肉和羊肉都不过是一两银子一斤,她这鹿肉顶多比牛肉贵一番,更何况这些鹿肉总不过也十多斤左右,所以二十两银子这个价钱在她心里还是十分合适的。
有了这回经验,下次她就知道该怎么卖了。
何菲菲成交。
刘全福:哈哈,好。
刘全福:不过大妹子劳烦你跟我回一趟府上。酒楼里的收益全被我拿回府上保管了,并没有现钱。
何菲菲嗯嗯,当然没问题。
毕竟有钱拿,何菲菲乐得屁颠屁颠儿地跟着刘全福去了他家。没想到刚进门就瞅见府上丫鬟婢女匆匆忙忙地乱成一锅粥。
一中年总管瞧见了刘全福,忙得一路小跑了过来。
刘全福:刘二,家里这是怎么了?
刘二:哎呀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刘二:夫人羊水提前破了,要生了!
刘全福:什么!羊水破了?不是还没到日子呢吗?
刘全福听言立即火烧眉毛起来。
刘二则无奈地摊着手,开了口。
刘二:这女人家生孩子的事情,谁说的准哦!
刘全福:那产婆呢?进去了吗?
刘二:早就进去了。老爷你放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刘全福听言,勉强被安慰地点了点头。他抬起衣袖,忍不住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谁曾想,屋内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哀嚎!声音凄厉,惊魂动魄。
接生的产婆却突然跑了出来,神色慌张,满手鲜红。
产婆:老爷,不好了,夫人这么久还没生出娃娃来,怕是难产了!
刘全福:难产?
刘全福听言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人已中年了,膝下却无半个儿女,如今好不容易他的夫人有了身孕,竟然还生不下来!
刘全福:这可如何是好?
刘全福瞧着产婆一脸为难的样子,急得开了口。
刘全福:不论花多少钱,哪怕是让我倾家荡产都必须母子平安!
产婆:哎哎!老朽知道了。
一旁的何菲菲瞧着这一切,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瞧着刘全福那铁青的脸色,不禁开口询问着。
何菲菲刘掌柜,是不是您夫人生产遇到麻烦了?
刘全福:唉,正难产呢?
何菲菲刘掌柜您别急,我也是个生过孩子的人,眼下您府中正缺人手,不如让我进产房试一试?
刘全福:哦?大妹子您有办法不成?
何菲菲不过是一些家乡的土方子,倒是可以一试。
刘全福听言咬了咬牙,也罢,这种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刘全福:那大妹子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么?
何菲菲听言想了想,冷静开了口。
何菲菲麻烦帮我准备一些艾草。
何菲菲再劳烦伙计帮我去一趟药铺,爪一些曼陀罗花,生乌草,还有当归磨成粉回来。
刘全福:好的好的,刘二,还不快去准备。
何菲菲交代完,赶忙进了屋内。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床上的产妇疼得满头大汗仍然生不下来。
急得产婆在一旁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产婆:一炷香过后,孩子若是再生不出来,只能拿剪刀剪开了。
何菲菲听言眉心一皱,忙得上前夺下产婆手中的剪刀。
何菲菲此举万万不妥!
何菲菲且不说会给夫人留下病根子,万一剪开血流不止,那可是会一尸两命的!
产婆:那你有什么高见吗?
那产婆早就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见有人进来,忙得把这个难题扔给了何菲菲。
正巧婢女抱了一捆艾草进来。
何菲菲皱着眉开口吩咐着。
何菲菲你们各位只管照着我说的做。
何菲菲大家把艾草分成小份,在屋内点燃。
何菲菲知道,掌柜夫人是第一次生产,心里十分紧张,压力很大,导致不敢放松。
所以她现在第一部要做的就是让产妇放松。
艾草点燃的香味可以很好的安抚人的神经,使人情绪稳定。
果然,掌柜夫人闻到了艾草的香味,不再哀嚎不已了。但是她的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叫着痛。
正巧一个丫鬟把何菲菲吩咐抓的草药送了进来。
何菲菲把药粉混合进温水,配合着产妇服下。
那药粉里有一味曼陀罗花,可以使人神经麻痹,痛楚减小,且药效极快。
何菲菲夫人,快,用力啊!已经不痛了!
何菲菲趴在床边,用力抓着掌柜夫人的手,不停呼唤着产妇的意识。
直至女人咬紧牙关,用了狠劲儿!
终于,一声婴儿的哭啼如希望之光划破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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