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第二天一早，史蒂芬便去医院带回了古一的尸体，法师们忍着悲痛为古一整理遗容，换上干净整洁的法衣，待一切就绪后，古一和另外两位牺牲的法师一起被葬在雪山之巅。

做为一个拯救世界无数次的至尊法师，死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除了那些时刻窥视着地球的多元宇宙生物，地球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古一这个名字。

然而，就算最终结果是成为一个默默无名的人，至上尊者的称号仍然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保护着这个世界。

法师们站在练功场上，看着通往雪山顶的传世门逐渐消失，呼啸的风雪被阻隔在了空间的另一端，低声的抽泣不时在人群中响起。

艾莉儿低着头，不时的用手擦着眼泪，虽然和古一相处时间并不长，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但是古一的慈祥和温柔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艾莉儿的心里，永远都忘不掉。

史蒂芬看着正在抽泣的艾莉儿，想伸出手安慰安慰她，不过有“人”的速度比他快，魔浮斗篷像个人一样伸出斗篷边角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着艾莉儿的头。

史蒂芬瞪大了眼睛，魔浮斗篷，绝对成精了！

古一的葬礼过后，伦敦圣殿再次被重建。

这一次，莫度主动要求成为伦敦圣殿的守护法师，香港圣殿由哈米尔法师看守，史蒂芬则搬到了纽约圣殿，成了新一任的至尊法师。

卡玛泰姬法师的事安排好后，最后就是奥丁的事，奥丁希望史蒂芬可以帮他找一个能让他感觉平和的地方住下来。

“要不，去挪威吧，那里处于北欧，建筑风格和阿斯加德很相似，风景好，气候适宜，还很安全……”

艾莉儿掰着手指头数着挪威的优点。

奥丁神难得来次地球，结果却遇到那么糟糕的事，艾莉儿希望挪威可以让奥丁神对地球的印象改善一些。

奥丁点点头，“听上去很不错，那就去那里吧。”

拍板了目的地，奥丁被送往了挪威，艾莉儿在挪威为奥丁买了一座海边别墅，还请了管家专门打理奥丁的生活。

待一切都落幕后，史蒂芬将艾莉儿单独叫到了纽约圣殿。

纽约圣殿位于纽约曼哈顿布利克街177A号，从圣殿最上方的窗口可以看到曾经的复仇者大厦，可惜它已经被卖掉了。

艾莉儿进入圣殿后，史蒂芬正站在圣殿窗前看着窗外，披着斗篷的背影在宽大的窗前显得有些寂寥，艾莉儿抬脚走上楼梯，“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史蒂芬转过身温和着看着艾莉儿，伸出手拉着艾莉儿走到了窗前，“艾莉儿，还记得当初我们是为了什么成为法师的吗？”

“当然是为了治愈身体，不过我的目的比你多一点，我想学魔法成为魔法师。”艾莉儿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史蒂芬的问题。

“那……如果二者只能选其一，你会选哪个？”

史蒂芬垂下的手握在了一起，如果艾莉儿选择回归普通人的生活，那她和魔法师的世界也就不再有交际……也许，再也没有一个小师妹再在他的后面师兄师兄的喊了……

笑容在艾莉儿的嘴边凝固，“什么……意思？没人告诉我还需要二选一的……不能……都选吗……”

史蒂芬伸出双手，原本该修长有力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实际上，只能选择一个，成为法师或者健康的普通人。”

艾莉儿低下头，两只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史蒂芬没有打搅她，安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很久没回家了，我想回家看看，这里离复仇者基地也很近。”艾莉儿抬起头看了看史蒂芬，转身离开了圣殿。

史蒂芬站在窗口，看着艾莉儿走出圣殿，向着不远的公交站台走去。

“艾莉儿做出选择了吗？”王走到窗口，望着下方的街道问到。

史蒂芬叹了一口气，“还没有，给她一些时间吧，做出选择，真的很难。”

艾莉儿离开圣殿后没有用飞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自己的脚在大街上走了。

努力忽略周围人群奇异的眼光，艾莉儿在贾维斯的提醒下上了一辆公交车。

在不属于上下班高峰期的时间，公交车上人并不多，座位都没有坐满，艾莉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缓缓启动，街上的行人开始向后方退去，艾莉儿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复仇者基地内，托尼心不在焉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需要点焊的零件放在工作台上一个小时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艾莉儿已经走了有一个多月了，除了偶尔发来一封电子邮件，其他没有任何消息。

托尼每次都让星期五对邮件发送地进行追踪，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现在，托尼满脑子想的都是艾莉儿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吃不饱，有没有穿不暖……

“验证成功，欢迎回家，艾莉儿小姐！”

工作室外星期五的声音突然响起，托尼微微一愣后突然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自动门缓缓打开，穿着神战甲的艾莉儿站在门外，双手有些不安的搅在一起，“爸爸，对不起，我……没有治好自己。”

托尼走了过来，伸出手将艾莉儿揽到怀里，眼角逐渐湿润，“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会想办法……”

娜塔莎和幻视远远的看到了托尼工作室前的一幕，幻视微微前倾就要漂过去时被娜塔莎一把拉住。

娜塔莎看着幻视摇了摇头，转身向后走去，幻视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转过身随着娜塔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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