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告诉你,你个大坏人!”
小不点儿明显的人小不惧任何邪恶的暗黑势力。
只是身旁的男人吓得手捂得更紧了,便听着那小不点儿强烈反抗的呜呜声。
因为他看到了某个人的“熊熊怒火”。
本来那一群人是想找回场子的,后来发现自己是个鸡蛋打不了那石头。
“你要见他做什么?”
其中有个干瘦的卷发男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要说我也是个小郎中,你们会信么?”
或许他们是信了,也或许骑虎难下,他们只好带着那两个人去见见“小枫哥哥”。
得了凉症的人离得不远,也就在这院子的外围,过着以天为被地为炉的日子。
岐山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似火,晚上温度瞬间降了好几个点,体质差的人经不起这折腾。
“小枫哥哥”卧在墙角,脸色不是很好,嘴唇干裂,头发被晒得焦黄,他就这样倒在那里除了有心跳的起伏外,到真看着快不行了。
叶寻欢凑近了瞧一瞧,用手去测了下额头的温度,不知是晒的还是发烧的缘故,额头的温度有点烧灼手心。
叶寻欢看了他半响,才问道:“他这个情况从多久开始的?”
“昨日下午,也不对,前天半夜还是轻微的这种状况,撑了半宿,昨日晨时喝了药,昨天下午就这样了。”
那个干瘦的男人说道,他看向那个叫“小枫”的少年时,眼睛没眨过一下。
这个少年熬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
这份承受力让叶寻欢都显得吃惊,她并非大恶之人,看到因为她让人变得这样,心里还是有很多的歉意。
“去寻生根一根,珠草半斤,南亭一枝,风落四两。将它们用慢火熬制,味浓时方好,待温时喂药。总喂三次,晨午夜各喂一次,四天方好。”
病得这么严重,不可一次到位,还需慢慢治疗。
叶寻欢怕他们买不起,特意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便宜易寻的药材。
阿墨在一旁看着她自信的侧脸,心里禁不住喜悦。好喜欢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总是那么的吸引他的目光。
“不可能!这些药材不能治这病,与我之前得来的方子不同。”
说话的是一位老妇人,早年她在街头捡到这张治疗凉症的药方就一直保存着,都用了好多次了,效果杠杠的。
再加上流浪了那么久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听人议论便也知个一二。
“试试呗,反正快不行了。救与不救也是随你们。”
反正那人的死活也与她无关。
她只是想带着一个人流浪。
她牵起了阿墨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阿墨跟在她后面,看着女子扬起的秀发,他的心里微有些触动,他是了解她的,所以她心情的一个转变,他都能看得透彻。
他说:“我该走了?”
“啊,不是。我明天有个机会大概能进太子府。”她道。
不是他要走了,而是她。
“你当真决定了?”
他问。
破败的环境就如同他内心复杂的世界,杂乱不堪。
他不希望她因为复仇而走上一条不归路,她本身就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
他更害怕她会在复仇的路上万劫不复……
“确定了。”
她道。
她叶寻欢做任何事前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一旦确定了,她将不给自己留退路。
她也害怕她会畏惧,有了后路就不敢去拼了,她害怕自己会逃避会偷懒会止步不前。
风一时间静了,在阿墨的耳边在阿墨的眼里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他的脑海里一直环绕着“确定了”三个字。
他是了解她的,一旦确定无法更改。
他的心仿佛压了一块石头,重有千金,他极力地装作没事的样子,
“明日我等你走后,我便走。”
“要是那个机会不管用,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好。”
叶寻欢应道,说实话她不太相信那个人,看着就不靠谱。
她们之间说不清什么关系,虽名义上以她为主,又不太像,说是合作关系,也不太好,没有哪个互为合作的人会那么了解另一个人。
只能说一个是月光,一个是想捕捉月光的人。
阿墨喜欢了她那么久,早已成为她的影子了。
太阳升又落,到了晚上,气温降的快,岐山的人们可最喜欢这个时候了,家里头屋外头热热闹闹的。
皇宫里头,灯火通明,梳着半月髻的女婢们着统一的紫云长裙,迈着统一的步伐前进,手里端着一顶顶金瓷器儿,送进了灯盏最亮的地儿。
那金瓷器儿可是皇家用来装美味佳珍的东西。
可这么珍贵的东西却“啪~!哒~!”重重衰落在地上。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女婢吓得半死,一双还算好看的眼睛瞪成了死鱼眼,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抱歉着:
“我错了,我错了,是婢子不长眼,撞着了苏少主。都都都都怪婢子不长眼……”
苏离提起了一片衣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油渍,点点头,
“你确实不长眼,爷的这件衣服千金难买,你死多少次都还不起。”
女婢由惊恐变得更恐惧了,泪眼不知流了多少,从事发到刚才就没停过,现在好像忽然间就止住了,无神的样子像一个活死人。
排在她后面的女婢却个个低着头,不敢乱张望。
忽然她像是找到了活着的理由,从怀中抓出了一条粉嫩手帕,慌忙说道:
“婢子有手帕,婢子帮苏少主擦擦。”
苏离嫌弃的后退了一步,头一次这么好说话了,
“这次爷有些事情,你的命先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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