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烛兴奋地站起来,转了一个小圈。
秋烛耶,我成功了,感觉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秋烛真是感谢优秀的原主。
秋烛当然,我也会好好加油的✌️
紧接着,秋烛马上又坐下来,循着原主记忆唤出自己的法器。左手拇指按住中指第一指节,掌心朝上,横于腰腹前。右手抚上头顶摘下发簪,但是失败了——现在的秋烛并没有原主的鱼骨发簪。
秋烛再次陷入了困境。
相比于前几次,秋烛这次没有抱怨,在尝试之前,她有点预料到自己会失败。因为她没有原主的鱼骨发簪,之所以还是按照记忆唤法器,是想试试可不可以化出发簪。显而易见,秋烛未能成功。
秋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劝慰自己道。
秋烛没关系,毕竟鱼骨发簪是原主的机缘,我也会有自己的机缘的。
秋烛究竟是什么呢?
秋烛我应该怎么做呢?
秋烛双手托腮,看着镜中的自己,脑中浮现两个人。
一个是原主,一个是宋秋叶。
现在的秋烛不是秋烛,现在的宋秋叶也不是宋秋叶,现在的宋秋叶是秋烛。宋秋叶没有办法复制秋烛的生活,也没有办法活成宋秋叶原本的样子。
最好的处理办法是,用宋秋叶的方法来做好秋烛应该做的事。
秋烛想明白了,也在心里真正放下了是宋秋叶还是原主这样无谓的挣扎。
放下之后的秋烛阖上了双眼,几十秒之后睁开。仍旧是左手拇指按住中指第一指节,右手拇指依样按住中指第一指节,双臂在腰腹前交叠转圈,四周萦绕着寥寥红雾。直到左手无名指上出现了一枚红玉戒指,四周的红雾就渐渐消失,秋烛也停下了。
秋烛这枚红玉戒指就是我的法器?
秋烛看着怎么有点老土。
秋烛全身红也太吓人了吧?
秋烛不能换一个吗?
秋烛一边吐槽着,一边甩着左手。
这时,左手的红玉戒指消失了,腰上出现了一根蓝黑色的宽腰带。
秋烛也注意到了变化,右手抽出腰带,手握住的地方腰带成了刻有凹凸花纹的黑色长柄,余下的部分为蓝黑红三色的彩带。
用力握紧,腰带变直变硬,可用作利剑。稍微放松一点,腰带垂下,可用作长鞭。
秋烛赞,这个我喜欢。
了解了自己法器的用法以后,秋烛收回了自己的腰带。
秋烛哈哈哈,开心。我可以出去野一下了,而且还有我的任务呢。
调整好状态的秋烛,离开了石屋,去了原来的冰屋。秋烛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一些东西,所以她必须要再去一趟进行确认。
在去的路上,秋烛居然碰上女主救男主的初遇场景。
秋烛Woc
秋烛暗自惊奇了一下后,不动声色地躲了起来,这是她穿越进来第二次偷听墙角了,尽管第一次没有听到什么内容。
菱歌:你可还安好?
薄酲嘴角溢出鲜血,他草草擦了一下,垂着头说。
薄酲:小事,无妨。
菱歌是因为看不惯多个打一个,所以救下薄酲。见此情形,她也来不及询问他在这里为什么会被袭击,只是有些无措地轻扶着薄酲。
菱歌:这恐怕没有那么轻松,需要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吗?
薄酲往旁边移了几步,与菱歌保持适当的距离,颔首示意。
薄酲: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理由再受你恩惠,就此别过吧。
秋烛在暗处小声嘀咕着。
秋烛我天,这里和原剧情一模一样。男主真是厉害,欲擒故纵,难怪女主后来会喜欢上他。
秋烛不过真的好懂礼貌啊,兮夜怎么就不能这样温和一点呢?
秋烛就算伪装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兮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秋烛身后,突然就来了一句。
兮夜:伪装什么?
秋烛僵硬地转过身,仰头看着兮夜,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呆呆地瞪着眼。
兮夜:你在做什么?沫雪派你来监视菱歌?
兮夜接着又问了一句。
秋烛啊,不是啊,就碰巧撞见了。
秋烛总算调回来了心跳和呼吸,向后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直到抵到身后躲藏的石山,退无可退。
兮夜: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秋烛被兮夜问得郁闷了,他这是在提问题吗?分明是在警告秋烛,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表面笑嘻嘻,内里秋烛真的很想怼回去说,老娘一点也不想当你的侍女,你不满意辞退我好了。
不,秋烛不敢,她只能强撑起笑容进行伪装。
秋烛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殿下是有什么需要吗?
兮夜别过了头,一脸嫌弃。
兮夜:行了,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秋烛再次无语,小声回怼。
秋烛切~
秋烛你以为我乐意。
兮夜很明显是能够听到的,他看向秋烛身后,菱歌和薄酲已经离开了。现在这里就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他再次注视着秋烛,想从秋烛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其实今天的秋烛更好懂,基本没有掩饰自己。却也很难懂,难以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兮夜:你想做些什么?
疑惑的不止兮夜一个,秋烛脑中写满了问号。这思维也太跳脱了,秋烛表示接不上。
然后,奇妙的沉默来了。
秋烛发现了气氛有点尴尬,但是兮夜的问题她又实在接不上,有点难搞哦。
秋烛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不是我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我知道我是你的侍女。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兮夜:字面意思。你想做什么?
秋烛啊?
兮夜:我忘了,你不是以前的那个秋烛了。
话音刚落,秋烛就反应过来了。原主是一直按照沫雪夫人的要求,奔着教坏小孩子的目的去怂恿他做各种各样的坏事。
顺着兮夜的话,秋烛聪明了一回。
秋烛对的,我不是以前的秋烛了。你也不是以前的北兮夜了。
秋烛你现在没事的吧?
兮夜:嗯?
秋烛我准备去原来我住的冰屋找点东西。
秋烛可以的话一起帮忙搬东西呗。
说完之后,秋烛有点后悔,紧接着说。
秋烛反正也是没什么事可以做,对吧对吧?
兮夜嘴角上扬,这样会争取他意见的秋烛感觉还不错。
兮夜:走吧。
秋烛哦哦好的。
兮夜和秋烛并肩同行,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约摸六十厘米的距离,稍微有点疏离。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侍女应当是走在主子后方的。他们这样的距离倒是宋秋叶那个世界里普通路人间的距离,除开人多拥挤的原因。
兮夜对于这样的距离有些不满,稍稍往秋烛的方向靠了过去。秋烛正在想别的事,并没有特别在意兮夜的行为,刚刚六十厘米的间隔距离也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从侧面反映出秋烛和兮夜存在的心理距离。
尽管秋烛被兮夜的颜惊艳,兮夜也享受秋烛的坦诚,但是他们两个之间仍然有很大一条鸿沟。那么,双方怎样才会更熟悉些呢?
就这样无声走了一段距离,秋烛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开始了一番尬聊。
秋烛我们要不要随便聊点什么?
秋烛有点紧张的扯弄着衣袖,时而又搓搓小手。
兮夜:现在的你是怎么想的?
兮夜的星眸里装满了这个红色的身影,他的世界真的很小,只有这个一直陪着他的秋烛。他不懂什么是爱,旁人也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很爱秋烛,秋烛在他眼里是他的所有物。以前是这样,现在却有点开始变了,兮夜也陷入迷茫了。
秋烛停停停,我也有问题的。你可以别总是问我问题吗?被你问得我头都大了。
兮夜:嗯。
再次陷入沉默。
秋烛这样吧,我们都别问问题了,说说自己感兴趣的吧?
秋烛就先从你这个冷场王开始,铛,来说说看吧~
秋烛在兮夜面前做了一个类似开始拍摄打板的动作,笑呵呵地看着兮夜,喜滋滋地开始幻想任务现在就已经成功结束了。
兮夜:相比于问你问题,我更想问我的父母亲。
兴许是秋烛的改变让兮夜有了一吐为快的冲动,但还是有所保留,这份保留也是为了保护并不强大的自己。
兮夜:至于兴趣,我没兴趣,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有时候我都希望你能直接杀了我。
兮夜:我现在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兮夜:但我知道夫人她是有的。
兮夜脸色阴沉,渐渐低下头,脚步缓慢下来,气氛抑郁了。
兮夜:我的存在从始至终都是再渺小也让人觉得厌恶。
北海的环境单调又没什么生气,冷光撒下来,照不到的的阴暗角落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秋烛冷不丁打了一个寒碜,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兮夜的话刺激到了。
她自己想了想也是,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自己只占那么大世界的一个一平米不到的位置,只是那么多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原来那个世界是,现在这个世界也是。
处境就是这样。
你能怎样呢?
秋烛有自己的态度,不奢求有多少人能感受到,至少得让身边的兮夜感受到。后面是否还是原剧情发展,秋烛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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