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离笙一边看着枣红马油光水滑的毛皮,一边抬眼望天。不一会看到阿曜手持锦瓶缓步走来。虽然她才是中毒之人,可是阿曜的脸色看起来却比她还要苍白一些。
她接过锦瓶,这几日在她醒来的时候,阿曜总是去为她找药,虽然不知这温热之药是从何而来,但是喝了之后的确会让她的身子舒缓许多。
阿曜每次都去半天,想来这药定是十分难找的。施离笙接过锦瓶,她不想辜负他的心意,便接过来一饮而尽,这药喝来初始泛着些许腥气,但随即便被几缕带有青草气息的清香掩盖。
其实并没有很苦,原先的苦味都已经被那阵清香之味掩盖,但施离笙看着神色冷清的白衣少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眼珠转了转道:“阿曜,这么苦的药我都喝了,是不是应当给点甜头啊?你亲亲我,我就不觉得苦了。”
天色渐暗,黄昏的天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肆无忌惮地挥洒。夕阳的余晖将白衣少年的头发染成浅浅的碎金色,少年眉目深邃,看不清表情。
施离笙见他呆呆地伫立原地,轻笑道:“不说话,可就当你默许了哦。”
她凑上前,踮脚靠近。
唇瓣相触的瞬间,世界骤然静止。施离笙心内满足地喟叹一声,其实那一晚,她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唇瓣柔软而温热,施离笙贴上去的一刹那,他的身体骤然绷紧,施离笙轻轻舔了一下少年的嘴唇,而后迅疾退开。
“甜的。”
施离笙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一只偷到糖果的小狐狸。
众生皆苦,唯你甜。
她想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记得日光发疯似地染红了大片树林,记得眼前让她怦然心动的白衣少年,记得这个柔软而带有青草气息的吻。
今日阿曜算是彻底被她轻薄了,看他还怎么端出往日里那副正人君子的架势来。
施离笙心内正洋洋得意,却被压到了树上。
她本只是想逗一逗阿曜,却没有想到白衣少年倾身靠近她的耳畔,轻叹道:“真任性啊,夫人。”
下一瞬间,她的唇瓣被吻住。
施离笙心跳如擂鼓,这一刻,她终于深刻地认识到,纵使看起来再正人君子的少年,也不能随便招惹。
长这么大,她终于深刻地认识到,吻和吻之间的区别竟然如此之大。不同于她方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她彻底被吃干抹净。
唇齿相接之时,施离笙似乎感受到一丝与方才的药相似的气味。她还未细细思索,便被攻城略地,他的吻如疾风过境,狂风暴雨般侵入她唇角的每一寸,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渐渐有些眩晕,脑海里泛起一阵阵的白光,感觉下一刻,就要去见玉皇大帝了……
好在他逐渐变得轻柔,唇舌宛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她的每一寸唇角。
良久,东方曜终于放开她,施离笙宛如一只缺氧的鱼,站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兀自喘息。
白衣少年抚了抚唇角,却是笑了:“姐姐嘴上功夫如此厉害,怎的这就受不住了?”
他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明澈,带了一丝别样的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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