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度过一夜后,绮罗生一夜未阖眼,端坐拂袖一挥,古筝一现,端放于前。
指尖轻轻拨动琴弦,轻弹着幽幽旋律,慢而轻快节奏,彷彿置身大自然之中。
清脆的鸟鸣声,蝉叫声交奏出自然旋律,让人闻之感到身心舒畅,彷彿所有烦恼都瞬间消失般。
彷彿享受一场空灵心境洗涤,令人精神一振。
左指勾弦,右指轻拨,尽情享受美好音律的洗涤,然而就在弹奏到一半时,弦线突然一断!
瞬间优美弦音变得异常吵杂,整首自然旋律突然走音,让他不由得停下来。
绮罗生:「......」
绮罗生,双手放在古筝琴上,眼中闪现一丝不祥预感。
绮罗生:(怎会莫名断弦?这代表什么意思?是代表将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对于这突来状况,绮罗生停止演奏,惴惴不安,轻挑了挑眉后,凝望,一望无际江河一眼。
眼略带一丝疑惑,伸手将脚边的雪扑扇拿起,优雅站起离开古筝琴座。
独自一人执扇走到画舫边,望着清澈江水,若有所思起。
绮罗生:「嗯....」
绮罗生站在船边,遥望着无尽江河,眼中若有一丝思绪。
绮罗生:(方才弦断,不祥预兆,便代表最近将有大事发生,是关于火宅佛狱的事?)
绮罗生:(自三天前那场冲突后,佛狱方面便一直毫无动作,是在暗自谋划什么吗?)
绮罗生:(还是说他们正在等待着出手时机?如果若是选择此时发动攻击,那对吾方而言将为不利…)
绮罗生:(连日来湘灵姑娘,还一直忙着照顾他们,也真是辛苦她了..)
绮罗生:(枫岫先生,南风壮士,他们两人功体因那奇毒缘故,导致血路筋脉有损。)
绮罗生:(再加上他们本身带着旧疾,还未及完全痊癒,如果再这样继续运功。)
绮罗生:(恐怕将会令伤势更加严重,虽然对付火宅佛狱,吾一个人尚可应付。)
绮罗生:(但如果要分神这样保护他们,只怕是有力难怠,只希望这段时间内,佛狱方面能安份守已。)
绮罗生:(不要兴兵来犯,不然,这将是一场艰难战役。)
抚手一纳气,隐忍不发,持续运气,渐渐左手沉痾逐渐恢復,本该焦黑一片,渐渐恢復了原色。
待收功瞬间,五指手抓,灵活而动,却发现麻痺感已退散,左手已能灵活运用,这样也算是一种小确幸吧。
至少能赶在大战前,让手能恢復。
上翻下翻,双眼凝视着左手,确认已经伤好后,才将之放下。
这时天际开始乌云密佈,掩蔽阳光,接着开始雷声隆隆响,紫雷电闪,彷彿要倾盆一场大雨。
接着下起绵绵细雨,绮罗生赶紧打开手裡的雪扑扇,用扇稍微遮掩一下。
稍微凝视天空那片浓厚的乌云后,心感不妙,赶紧边遮边回到画舫裡。
此时内帐的两人依旧在熟睡着,而外帐的那可人儿,却是早已清醒,湘灵就坐在船上。
手裡拿着一本名为荒木载纪的副抄本,两眼灵动专注略视着书裡内容,恍然不知,身后有人悄若无声走来。
似乎看得十分入迷,另手还拿着一片烧饼,桌上还放置着一杯热茶,似乎很享受着书香气息。
嘴裡还咬着半块烧饼,一边端拿着荒木载纪副抄本,看的津津有味。
湘灵:「.........」
彷彿失神般,享受书中世界的美好,醉于其中,不知今时何日。
看着这样一改温婉姿态的姑娘,绮罗生显得有些被震惊到!这么跟他印象中的湘灵姑娘,不太一样。
除了表情十分专注以外,嘴巴叼着半块饼,还在愉快哼着听似轻快的旋律,似乎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看着她那么认真样子,不好意思打扰到她,于是转身本想走出去躲在琴篷那裡躲雨。
绮罗生:「......」
越看越是觉得好奇,很想上前一步开口打声招呼,但想了想又临时撤了去。
绮罗生:(湘灵姑娘不知在阅读什么书籍,看她那么专注,我看还是不要坏了她的雅兴。)
绮罗生:(暂时不要打扰她,我还是先到前面,那放琴的小帐逢躲雨好了。)
这时当他准备走出船帐之时,专注看书的姑娘,似若无意的朝前面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紧。
看了差点吓得让她花容失色!就这样看着公子背影,显得惊慌失措,整个人手忙脚乱。
一下子书本掉地上,一下子叼在嘴裡的半块饼,还掉在身上穿的那件西式洋装之上,显得特别羞愧。
赶紧将手边东西快速整理了遍,这时绮罗生又刚好回眸一眼,意外惊见,那惊慌失措的姑娘,像是一副手忙脚乱般。
将方桌跟地上仔细整理个遍,脸蛋羞涩红通通,彷彿就是丑态被看光一般,特别感到丢脸。
而看着她这样手忙脚乱的样子,显得格外逗趣,就好像是一个迷煳女孩,不小心打翻桌上的饮料。
忙着用抹布擦地,一下子拧乾抹布,又一下子赶紧擦地,手忙脚乱。
忙到快头昏眼花,这样的姑娘,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逗趣的另外一面。
感到特别有趣,就这样盯着她看在那忙来忙去的。
待快速整理一遍后,湘灵赶紧调整仪态,恢復了温婉语气,礼貌性说道。
边说边用僵持笑脸应对着公子,左手赶紧往后一收,将手上那本荒木载纪赶紧藏起来。
说起话来,有些吞吞吐吐的,绮罗生则是疑惑问说。
湘灵:「是...是绮公子...」
突然被眼前出现的公子,吓了一跳,于是手忙脚乱,快速收拾一番。
接着又赶紧将手裡那本书藏在身后,脸色显得有些僵硬苦笑着说道。
绮罗生:「湘灵姑娘,是在下打扰到妳了吗?」
绮罗生有些疑惑,欲走上前一步询问。
湘灵:「没...」
湘灵继续保持跪姿,将藏匿背后的书藏得更深,接着摇了摇头示意。
湘灵:(糟了,不知刚才有没有被绮公子…看到我那样丑态…)
湘灵:(我还以为都没人,才会特别放鬆自己…)
湘灵:(想不到…绮公子会突然进来,那刚才我的样子,不就被他全部看见了…)
湘灵:(真是丢脸死了,湘灵,妳怎么那么大意,居然没注意有人进来...)
越想越感羞愧,不知不觉中,漂亮脸蛋已经变得通红且逐渐发热。
害她整个人快要羞愧到要往地鑽,整个丑态尽出,丢脸死了。
低头不敢直视,羞愧脸红小小声回道。
湘灵:「那个....绮公子...请问...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绮罗生:「?」
绮罗生,显得有些茫然,疑惑看了她一眼。
湘灵:「就是...就是....该怎么说呢....就是你有没有看到我....我...」
湘灵羞涩到有些语无伦次,用那种小女人口吻吞吞吐吐问说…
一句话分成好几段说,并且两指上下不停玩弄着,显得心慌失措。
绮罗生:「湘姑娘,有事但说无彷,不用介意。」
绮罗生依然用温柔语气说道,并且轻轻将雪扑扇一收,束扇往手上一拍。
湘灵:「那...那没事了...抱歉...打扰到公子了...」
湘灵羞愧连忙鞠躬,为自己失礼道歉。
绮罗生:「湘灵姑娘?妳不要紧吧?看妳的脸色挺红的?是人在不舒服吗?」
看着姑娘一直急忙道歉,这下子自己则是被搞煳涂了,于是满脸疑惑走到他面前,望着她那红通通脸蛋。
勐盯姑娘的那绝美容颜一直看,越看越是不明白,于是皱眉眼带疑惑问道。
湘灵则是连忙别过脸,不敢跟他正面对视,看得姑娘更加害羞。
湘灵:「没没...没事!公子请放心,湘灵没事...」
湘灵有些慌张,脸色通红急忙说道,两手勐交叉挥动。
绮罗生:「真的没事吗?」
绮罗生往前走一步则是将俊美的脸蛋,贴了过近,疑惑看着她片刻。
再三询问姑娘状况,关心温柔语气问道。
湘灵:「是的..」
湘灵依旧用手摀住红通通的脸蛋,慌张的点了点头,害羞至极,羞涩的小声回道。
边说边透过指尖缝隙,偷偷看了他那张俊美无瑕的脸,深深被震撼到脸更加通红,脸色更加滚烫。
绮罗生:「那好吧,如果真的感觉人不舒服,一定要跟在下说一声。」
看着姑娘这么奇怪举止,绮罗生似乎也明白什么意思,所以不就勉为其难,再继续追问下去…
而看着她用手摀着脸,虽感疑惑,但也不太方便问下去。
于是就此打住,于是再次挺身站起,不免又嘱咐叮咛几句。
湘灵:「好的。」
湘灵保持摀脸姿势,直直点头应答。
绮罗生:「那就不打扰姑娘雅兴了。」
绮罗生礼貌性拱手致意说道。
湘灵:「公子别那么说。」
试着让紧张心绪平復,逐渐恢復原样,脸蛋不再通红滚烫。
赶紧将手放下,并且致礼鞠躬回道。
绮罗生:「看样子雨势已经停了,那在下就四处巡视看看,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
稍微抬头望着天际,睁眼一看,下意识伸手往前一摊,似乎没有半点雨滴落下渗湿感,于是手一收。
扬扇一打开,摇曳扇轻轻一动,背对着身后姑娘说道。
湘灵:「嗯。」
湘灵则是点了点头应答说道,顺便将藏在背后那本书册,偷偷拿出搁在方桌上,直到那一抹雪影走出帐逢内。
才鬆了一口气,安抚自己,果然是自己太过岂人忧天,公子明明就没撞见,自己那样失态模样,不然的话就真的羞死了。
而当她以为安然没事时,突然从外面冒出一句话,吓得她瞬间花容失色。
绮罗生:「对了,刚才忘了提醒姑娘,妳嘴角还有一点点饼屑,记得要擦乾淨。」
绮罗生:「那就不打扰姑娘,继续欣赏雅兴,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喊一声即可,在下就在外面。」
绮罗生停下脚步,摺扇直竖抵着下巴,用逗趣语气,闭眼嘴角微扬。
背对着身后姑娘窃笑说道,听得姑娘差点大为惊色。
湘灵:「!」
惊讶到眼睛睁大,哑口无言,一手摀住小朱唇,整张脸又瞬间变得通红发烫,羞,羞,羞死了…
恨不得赶紧地上找洞鑽进去,天啊,怎会这样阿。
湘灵:(糟了,果然还是被公子看到我那丑态模样了,真是羞死人了...)
早上的时光就这样,画舫就在这样逗趣氛围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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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稍微往前推移,转眼已来到黄昏夕阳西下时刻,不知睡了多久,浑浑沉沉的人,才逐渐睁开朦胧双眼。
映入眼前是熟悉琴座,这时他才浑浑噩噩起身,头壳还显得有些昏沉重重的。
这时才恍然回神,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于是恍然一惊,赶紧走出小帐逢,快速来到内帐裡巡视,却看见湘灵姑娘正在帮他们擦拭额头,于是关心问道。
绮罗生:「湘姑娘..他们两人状况如何了...?」
轻扶着头,整个人还显得昏昏沉沉状态,来到姑娘面前,温柔语气问道。
湘灵:「是绮公子,他们状况有比较好了,经过一夜高烧已经退了,现在也睡得比较安稳。」
湘灵:「抱歉,是不是我太大声,将公子吵醒了?」
依旧忙着拧乾毛巾,为枫岫跟南风两人,替换毛巾,分别放于额头上,边忙边跟身后公子道歉谦虚说道。
绮罗生:「没,是在下睡醒自己醒来的。」
绮罗生:「对了,在下睡着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
头壳依然昏沉,半懵半醒之间,指尖边揉着额头,边对着姑娘解释说道,顺便问一问。
在他睡着期间船上是否有什么异样,例如有没有敌军来袭,或者又发生什么小插曲。
湘灵:「公子是指?」
湘灵边忙边抱着疑惑问,顺便将木桶裡的水倒掉,听完还是不解公子欲表达意思。
绮罗生:「没什么..」
稍微确认,都没什么问题后,绮罗生就赶紧转身欲离去,还没走出半步。
就感觉整个人摊软无力,连忙握住船梁,硬是使力支撑虚弱身子。
湘灵:「?」
湘灵忙完后,抬头一看,看着公子身体似乎很虚弱,再加上头昏眼花,瞬间即刻明白怎回事。
于是赶紧走往内帐哩,往自己包袱快速翻找,不知找什么东西一般,雪亮眼睛一亮,豁然露出一丝喜色。
绮罗生:「没事了...不打扰姑娘继续忙了。」
强忍着飢饿,硬是拖着虚弱无力身子,要走出之际时,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叫起。
让他觉得很是尴尬又失礼,但也没办法。
这时肚子不争气打起响鼓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忘了这几天,为了提防佛狱暗袭。
已经守了好几天的夜,也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都是将就一下,随便充飢果腹下,就又马上站岗守夜,
正当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时,突然一双白皙玉手,摊在他面前,并且将手上的大片烧饼递到他面前。
抬头一看,才知道是谁所为,于是欣然接下,接着开始啃起,湘灵顺便烧壶热茶,顺便将方桌搬出帐逢。
搁在外面,一人坐一边,边啃着美味烧饼,边品尝热茶香茗,于是两人又开始边享受美食。
边又开始閒暇聊天起,显得很自在快意。
绮罗生:「原来是这样,所以,早上才会看到姑娘,在看那本书册?」
再品尝到美味烧饼跟热茶充飢饱足后,苍白脸色已然恢復精神,变得精神抖擞,于是边啃着烧饼。
边听姑娘述说着早上发生那一段趣事,听完之后,才晃然大悟!
原来姑娘早上看的那本书,是一本很奇特的书阿,有种豁然一悟感觉。
湘灵:「呵..不过,刚好被公子撞见,看到我那丑态,实在不好意思。」
湘灵:「当时,我以为都没人才会如此失态...」
现在想想还是很失礼,想着想着脸颊又浮现出两片红晕。
不过却没早上那么离谱就是了,羞涩掩唇笑着说。
绮罗生:「不,姑娘别放心上,最近姑娘要忙着照顾他们两位,已经很辛苦了。」
绮罗生:「稍微放轻鬆是没什么问题的,就不用那拘束,将画舫当成自己的家,尽情放鬆自我吧。」
对于姑娘这样行为举止,绮罗生并没有感到不妥,反而倒是觉得偶尔放轻鬆也是一种不错选择。
所以他认为姑娘这样做是正确的,摇了摇头笑说。
湘灵:「嗯。」
听到公子这么说,心中那份羞愧渐渐退散,有种被人原谅感觉。
有说不出的舒畅愉悦,心情也轻鬆不少。
绮罗生:「对了,我很好奇姑娘在看什么书册?」
绮罗生:「怎会看得如此入迷?莫非那本书册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绮罗生:「不然怎会让人如此着迷?」
果然还是忍受不住好奇,又将聊天话题转移到那本谜之书上,依旧抱持着一丝兴趣问说。
湘灵:「公子有兴趣?」
湘灵显得有些讶异,再次跟公子确认一次。
绮罗生:「稍微一点。」
稍微点了点头,确切表示有一点兴趣,想知道书中内容。
湘灵:「嗯,那好吧,那小女就拿出来跟公子一同分享。」
湘灵:「此本书,名为荒木载纪,不过我手上这本只是副抄本…」
湘灵:「是一位名为楔子的才子着作,其中内容我不好说,还是请公子过目吧。」
稍微想了想之后,便从椅侧拿出一本纯白色书籍,书面上面还写着斗大几个大字。
【荒木载纪副抄本】
接着伸手递到公子面前借他一观。
绮罗生:「那先谢过湘灵姑娘,在下就先观之。」
接过书籍后,便向姑娘致谢,接着端拿在手,开始翻页阅读,专注凝神朝字裡行具,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次。
然后在将目光转移到下一行字,反反覆覆品味着书中带来的种种惊喜。
湘灵:「请。」
待拿给公子说完后,湘灵便又开始沏壶倒茶,接着默默享受烧饼滋味。
绮罗生:「嗯。」
绮罗生则是点了点头,闷声应答后,继续翻阅书页。
平常她的书是不轻易借给别人看的,因为裡面有很多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有些关于她私人的秘密,不过有些部份她大都遮蔽了,因为那些是见不得人的秘密,打死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属于一些隐私部份吧,所以才不好说,不过关于藏有私密的页面内容,她已经通通先撕下藏之。
剩下的就没什么要紧了,毕竟是手抄本,裡面的内容大部份都含煳带过。
不过倒是想要亲眼目睹,那正本,每次问他,他都随便几句带过。
分明就是在敷衍,不过她也没因此难为他。
虽然目前已经改名,改容貌,但他那文采、才情,气质皆丝毫都没改变,所以才能一眼就认出。
他便是自己熟悉的那一人,楔子,虽然目前已经改名为枫岫主人。
不过能这样相伴相随在身边,对她来说已经很满足的,再多的捨望也不敢再多妄想。
那年初逢醉花亭,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此后三日,朝起夕落,秉烛促膝,共赏烟柳,共度流光。
这样回忆对她来说,甚为珍贵,更是深刻于心,难以忘怀。
也因亲眼目睹的那本荒木载纪之后,之后深深对她心生仰慕,甚至还能从书中识得,他那不曾见过的另一面。
温柔,善良,热情,忧伤,时而慷慨激昂,而悲天悯人,时而壮志天阔,还有许多数不清的面相,诸罗万变,千相万化。
皆是他那藏匿面具下的真实,也是最真实的原貌,也因此才会深深受他影响,渐而对他产生爱慕。
甚至为了追逐他的背影,不惜冒着性命危险,独自一人来到苦境,在这异境裡四处遍寻他的身影。
只是为了追逐一份他的爱,然而却在追逐途中发生了意外。
才会间接化为石像,独守百馀年,如今想来也是一种感慨,非但多耽误了一个人青春。
甚至还被苦苦追求,让她左右感到为难,放也不是,弃也不对。
只能纠结在一段荒唐三角恋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湘灵:「唉...」
只要每次想起这些往事,心就不免泛起一阵苦涩,既感愧疚又无奈。
不自觉又感到一阵惆怅,眼略带一丝感伤,心有所感叹了叹声息。
绮罗生:「湘灵姑娘,妳怎样了?为何突然叹气?」
被姑娘这么一声叹息,原本专注看书的人就被突然打断。
思绪一下子又被拉回现实,于是乎就探头,便抱着疑惑问说。
湘灵:「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有感而发而已。」
湘灵只是摇头解释说着,并没有向他透露出心事,只是轻描澹写几言带过。
绮罗生:「我想是妳这些日子,忙着照顾枫岫先生跟南风壮士,让自己太过劳累了。」
绮罗生:「妳应该要好好放鬆自我,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绮罗生:「再过不久,我们定可以离开这裡的,在哪之前,就请姑娘在稍微耐心等待。」
看姑娘没什么精神,少了以往精神振奋,甚至看起来脸色还有些憔悴,看得着实不忍待见。
于是为了让她提起精神来,便开始说些勉励话语,来鼓励着她,顺便说出无法离开,此地的真正原因。
湘灵:「绮公子的意思是...?」
湘灵有些茫然望着他,似乎不太明白公子言下何意。
绮罗生:「对了,我可能忘了跟妳说了,目前月之画舫漂泊于江河上,因不能靠岸的原因就是如此。」
绮罗生:「在那渡岸口设有一种特别结界,只要船隻靠近者,便会变成这样。」
绮罗生轻轻将手上书本放下,接着轻拍一下,茶杯半空腾空而飞,眼神陡然一变!
露出三分凌厉目光,顺手将茶杯一握,拿起就仰首一饮。
湘灵:「嗯?」
湘灵用很认真表情,专注着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举止。
绮罗生:「妳仔细看清楚了。」
绮罗声不加思索,握杯随手往外一抛。
为了让姑娘明白事情真相,将手裡热茶一饮而尽后,眉目凝色,倏眉一定睁,随手将手上空杯往外一抛,
接着空杯急旋,飞快疾向江岸,触岸一瞬!
霎时地火窜出,冲天火冒百丈,瞬间将悬空之物,当场燃烧殆尽,
凝望一瞬,那空杯已然散成灰烬,飘散河中,同时睁眼一观,却惊见岸边竟成熊熊烈焰,构筑成一道长若河的火牆。
彻底阻断了想要靠岸的船隻,让人无法靠近。
绮罗生:「这就是我没办法,让诸位离开的原因..」
绮罗生:「因此只能委屈姑娘,屈就于这小小画舫之中。」
绮罗生:「不过请放心,绮罗生必会想办法让大家能离开此地。」
绮罗生向姑娘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大家脱困,安然离开此地。
绮罗生:「而这道火牆出现,正是三天前那群人出现在此的时间点…」
绮罗生:「因此我认为这道火牆,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设下的结界。」
绮罗生:「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孤立无援,这样的话…」
绮罗生:「他们就能在不费一兵一卒情况,消耗我们的耐性,只要等到我们这边,快要物资粮食见底时。」
绮罗生:「他们便能趁机将我们一迸解决掉,达成他们要的结果。」
继续说明事情来龙去脉,解释分明,好让姑娘能得以明白目前的处境。
湘灵:「这...」
听完后,有些不敢置信。
绮罗生:「这也是咱们迟迟无法离开此处的,最主要原因。」
绮罗生,将搁在桌边的摺扇拿起,扬扇摇曳继续说道,听得另一人甚是不明白。
湘灵:「他们目的是什么?为何要这样想方设法对付我们?」
湘灵眼露一丝疑惑,不解佛狱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是为了防止他们之中有人脱逃吗?
还是仅只是为了困住他们,要等他们弹尽粮绝时,一口气再将他们全部解决。
绮罗生:「嗯,其实他们将咱们困在此原因,很简单,便是要我们这边甘愿投降,然后任凭他们处置。」
绮罗生:「而先前为了保护大家,我也被他们视为同党的共犯,沦为他们要诛杀的对象。」
绮罗生:「因此,他们针对的非只有枫岫先生一人而已,这就是真正的原因。」
继续解释说道,将事情严重性,仔细说了个遍,并表示事情并非想得那么单纯,甚至还有可能误中奸计。
湘灵:「抱歉,为了吾等,连累公子了,吾等真是罪过阿。」
越听越感愧疚,由于他们一行人突然出现,打乱了公子原本宁静的日子,深深对此感到抱歉。
绮罗生:「姑娘快别那么说,就算我今日不插手此事,将尔等全部都交由他们处置,他们一样不会放过我。」
绮罗生:「同样,就算我投降,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尔等,所以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放手一搏。」
绮罗生:「这样,还比较有机会能挣脱这牢笼。」
绮罗生用坚决语气说道,并且示意,请姑娘莫再责备自己,接着又继续说着。
湘灵:「公子...」
看着公子如此风度翩翩的举止。
湘灵感到内心多了一份温暖,既为感动抱持着歉意,眼眶些许泛红多了些泪珠。
绮罗生:「好了,别说了,别说了,热茶都要变成凉茶,烧饼都要变成凉饼了。」
绮罗生:「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就要白白糟蹋了姑娘这番盛意了,咱们还是快吃吧。」
看着姑娘这楚楚可怜模样,于心不忍,于是赶紧将话题转移到茶点之上。
并且用幽默风趣的语气打打圆场,逗得姑娘莞尔一笑。
湘灵:「呵呵..那我为公子,再重新沏一壶热茶。」
湘灵:「公子,请稍等。」
被公子这么一逗笑,苦闷心绪油然消散,泛在眼眶泪珠也随着呵呵笑声,而流出,不过却是出自真心,最为真实的一笑。
眼看自己失态,赶紧擦拭眼角泪水,收拾起心裡哀伤,重新振作起提起精神对公子说道。
并站起来提拿起茶壶,往内帐裡面走去,为公子再重新煮一壶热茶。
绮罗生:「嗯..那就有劳姑娘了。」
礼貌性的致意后,湘灵便提壶转身往后走去,而他则是继续坐着等待下一泡的热茶煮好。
拿着手上的咬过的烧饼,看着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他渐渐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友谊。
而所谓的朋友不外乎就是两个字,情义,当面临人生最低落,困苦,困难落魄时。
能这样伸出援手适时给予帮助,无论是有钱也罢,没钱也好,从来都不会去在意。
贫富之间差距,或者身份贵贱,出身卑微也好,还是富有也罢。
只要像这样无悔付出,不求任何回报,只求心安理得,那这样的人便是个好人。
而恰巧自己幸运的就是碰上这群朋友。
无论是湘灵姑娘无怨付出也好。
还是枫岫主人竭尽馀力要保护众人的心,或者是南风壮士,那份对于湘灵姑娘痴心无悔的付出。
为了她甘愿委曲求全,这样的人令人敬佩。
而自己则是要尽全力去守护他们,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
只要能保他们平安,就算要牺牲这条性命,也再所不辞,因为当下只想好好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友谊。
儘管以后大家要各分西东,也绝对不会忘了此时此刻,这份曾经相识,相惜的友情。
绮罗生:「.......」
绮罗生,眼神透露出一丝坚定,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竭尽馀力。
保护好大家的安全,坚定的眼不移,更代表坚决的心。
绮罗生:(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保持最佳状态,这样才能保护众人。)
绮罗生:(只要再撑过一天,援兵将即将来到,届时大家便能平安脱困,根据那张字条内容上面所写。)
绮罗生:(除了小心提防以外,还有提及,当天际染成一片火红时,将是金戈铁马兴起之时。)
绮罗生:(届时,天现云涌,龙啸齐鸣,五龙应现解危厄,这句寓意是代表什么意思?)
绮罗生:「嗯....」
试着让脑海内回想起,当日藏在药瓶中的那张字条内容,那几行寓意诗词。
似乎在预告什么事一般,着实让人感到疑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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