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远,路遥遥,心茫茫,千里寻觅亦难逢,只盼故人平安归。
日落西方,彼端朦胧人影映照在夕阳西下,渐渐由远而变清晰,两个人,两道影,各自一前一后,延续着漫长路走来,而出现在此人影正是。
第一个走在前面的人,落寞失落的伴随孤寂身影,显得颇为鬱闷不乐,似是心事重重,愁写着一丝惆怅,冷豔脸色多了几分憔悴,时而叹,
时而闷,心情沉重,难以释怀。
而这名孤身落魄失落的女子,正是来自火宅佛狱,人称说服者,寒烟翠。
同时也是火宅佛狱,王女。
身披白狐裘披肩,玲珑秀致,手持黑色绢伞。
举止优雅,温柔婉约,眼泛秋波冷色。
几番愁,几番苦,哀怨凄凄,诉说着此刻的心有多麽沉重。
而为了找寻日前遭受狂人南风不竟所掳走的,禳命女、名唤湘灵,那名跟自己推心置腹的女姊妹,更是自己最重视的人,连日来不停在武林中四处奔波寻找,为了就是将人平安救出,然而不管再怎样遍寻,终也遍寻不着痕迹,彷彿人间消失般,音讯全无,因此才会心情变得异常低落。
寒烟翠:「啊....湘灵啊...」
寒烟翠:(唉..已经都找了那麽久了,仍遍寻不着关于她的踪迹...)
寒烟翠:(妳人到底在哪裡...湘灵...)
忧心的人,依旧心裡抱着不安,担忧挂怀着失踪那人的下落。
越走脚步便越加沉重,彷彿一颗心悬在半空仅仅束缚,难受痛苦而不已。
倚伞前行脚步越走越是慢,走了一步停一步,愁容满面闷而不乐。
时忧时叹,哀怨凄凄,不由得让人泛起一丝怜悯。
伊人憔悴终不悔,不悔,不悔...
轻叹一叹又一叹,声声怨怼几奈何,终悔不捨哀怨凄,似叹似悲又似伤,悬思一念叹无奈,怯步欲停又前行。
自从那日心中最重视那人,被狂人在面前当场擒走后,已然经过数十天,四处寻觅打听消息,仍不见伊人行踪,只能怨叹又自责。
寒烟翠也因此茶不思、饭不想,人显得消散落肉,脸色更是憔悴不少,每天只能四处奔波寻找关于她的下落,深感无奈又叹息,心悲伤又无力
恨自己无能,深深自责悔恨矣。
每每抬头就会想起远方思念的那伊人,便会感觉心情变得更为沉重。
怯步欲停难前行,心更会纠结痛苦不己。
走在前方不知前路何在,宛如失了魂,失了心,漫无目的的走着,看不清,识不明,该往何方而前行。
而走在后面的人,只能默默守护在一旁,陪伴着孤寂失落的人,一同走在名为,人生命运路上,共同面对的这困难抉择,看着那人失魂落魄,憔悴落寞,不知因何,此刻的心也变得更为沉重。
而这名向来俏丽活泼,精神饱满的女孩,名为多天涯,身着大红衣袍,澹抹红艳妆,着髮花戴红,办髮缠丝绕,初红一抹骄纵颜,刁蛮任性最自负,多福多寿大美人,唯独天崖没海角,逍遥快乐又自在。
先前因游历江湖期间,曾乔装成男性,并化名为重夕公子,四处游山玩水,显得閒暇快意,然而在一次因缘巧合之下,投宿薄情馆时,恰好遇上的一个人,名为荷飞雪的一名奇女子,也是行医济世大夫,而后因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后,才因一场争执不下意见,跟她大打出手,也因如此才会在不打不相识之下,与她结识,再经历过上次的事后,两人那微妙关係,也逐渐开始有了改变。
向来分分好动,活泼俏丽,出口连珠炮的人,不知为何此刻却是高兴不起来,或许是看着那人感伤,自己也能感同深受,跟着默默感伤。
无意有意朝走在前面的那道孤寂背影,凝望了一眼,眼中多了些许落寞。
想开口又欲言难隐,只能默默守在后方,陪伴着她走在这条名为孤独路上。
看了看那人后,便收敛起目光,继续跟着走着,走着走着便开始低头思索起,时而抬头凝望,时而跟着唉声叹气,时而在心裡几度猜疑。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看她这样一路上都不讲话,愁眉苦脸问她又不回答,看得我好是难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想不到一向自负冷傲的人,也会有内心这麽脆弱的一面,相较她遭遇之下…)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我应该算是比较幸运的人吧,至少身边还有那麽多人疼惜,每天都活着开心..)
多天涯强憋着想开口说话冲动,硬是把要说的一句话吞了回去。
因为她不想在此时此刻打扰到他人,只能默默陪相守,漫步走向不知何方。
寻寻觅觅,天崖无踪,了无踪迹,心灰意冷又落寞,不知何时能相逢,苦涩无奈又自责,越走越感沉重,心乱如麻,难以平復。
寒烟翠停下沉重脚步,刻意用背影相对,强忍着内心痛苦,硬是要将跟随在那名俏丽女孩赶走,于是语气略添一丝无情,将身后那人赶紧打发,为了就是不想再连累任何人,自己的责任就该自己来负责,不该这样连累他人,何况先前因故已经麻烦了她一遍,如今怎能再将人因自己缘故,而将人一同承担这个责任呢?
这样的话未免对于她,太过不公平,与其要这样倒不如就这样分别,或许会比较好吧。
寒烟翠:「天涯姑娘,妳先回薄情馆,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就好...」
不听不打紧,听了就一肚子怨气,忍受许久,这一刻终于彻底爆发,多天涯因为顾及面子问题,誓死不言退,非但如此还当场数落寒烟翠一番。
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丝毫顾不得他人颜面,当场气得破口大骂,咬起牙根,满脸怒意,怒气冲冲发起脾气,将刁蛮任性再外人面前完美诠释一遍,对着前面那背影便是一阵怒骂。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本姑娘,说妳要保持这种落魄模样,到什麽时候!我一直忍耐都不讲话!」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就是等妳开口,而妳却是用这样消极态度,用来当做逃避藉口!」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甚至还想要将我赶走!然后再一个人去默默承担!默默承受着心裡亏欠跟自责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这样做妳不会觉得很自私吗?对我还有公平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妳讲话啊!寒烟翠!」
寒烟翠选择避而不视,撇过脸背对身后的女子说道,似乎有意无意的逃避她的目光,不愿多谈什麽,任凭她破口大骂,似乎少了平时的嚣张气焰,态度多了些懦弱。
寒烟翠:「这件事本就不管妳的事,妳何必要这样坚持跟着我呢....?」
不管怎骂都骂不醒这个傻女人,简直一团火快要熊熊冒出,决定加强力道语气更重,骂起话来更显得比平常还狠,多天涯决定火力全开,绝对要让她瞧瞧什麽才是骂人精髓,定要骂醒这失魂落魄的人。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我说妳这个狡诈女人还很敢说!当初是谁来拜託本姑娘帮忙找人!」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不就是妳吗!?妳敢跟我反驳吗?寒烟翠!」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哼!当初我若不是看在妳苦苦哀求份上,我才答应要帮你找人,要不然若是换做别人!」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就算天皇老子来请,用八个大轿来抬本姑娘去,本姑娘也不屑一去,这样妳明白了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是因为看在妳面子上,我才会勉强说帮忙,若不什麽人来都无用啦!」
寒烟翠:「妳...妳何必自找麻烦..」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那妳何必自寻苦恼...」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本姑娘不管啦!不管妳怎样赶,本姑娘就是不要回去,就算妳请十台牛车来拖!」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也拖不动本姑娘!我说要帮忙就是要帮忙,叫谁来,都没用啦!」
寒烟翠:「早知晓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找妳帮忙...」
多天涯一副骄纵心高气傲般,拍了拍自己,然后很自满说道。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这是本姑娘心甘情愿说要帮忙,跟妳没关係啦!」
实在忍受不了,这死缠烂打纠缠,只好乾脆投降认输,放弃劝退心态,随便这小妮子妄为了,反正此时也没那个心情跟她起争执,随便她了,要跟便跟吧。
不过被她这麽一骂之后,似乎心情没有那麽难受,反而有一种如重释负般的轻盈。
原本重压在心头的大石,彷彿已经掉下,心没有那麽沉重了,于是只好欣然接受这不争的事实。
待心情一番收拾后,寒烟翠选择不逃避,转身跟面前的红艳花髮女子,对了对望眼,看着看着就不由得心然笑起,因为啊,此时呈现在她眼前的是,那气得满脸红通通,嘟嘴淘气又俏皮嘴脸,看得她不由得噗哧一笑。
寒烟翠:「天涯...妳...呵呵...」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啊?」
寒烟翠:「呵呵...」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为什麽妳看到我的脸,就开心一直笑?难道我这绝美无双容颜?就使人那麽着迷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也对啦,本姑娘是多福多寿的大美人,人见人爱的天涯郡主。」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哎呀~难道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吗?」
被天涯这麽无哩头这麽一逗,笑得寒烟翠乐开怀,赶紧掩袖一捂小声窃笑,接着对着她就是挖苦一番,而她则是欣然点了点笑了笑。
寒烟翠:「我说妳啊,妳就没知觉吗?方才我会笑,不是妳所认为那样?」
寒烟翠:「什麽绝美无双容颜,如果妳长得这样就绝美无双,那奴家长相不就是天下无敌了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额...论姿色妳确实在本姑娘之上,但是论可爱程度,本姑娘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这样一来妳我之间也分不出胜负,咱们都是大美人啦。」
寒烟翠:「呵呵...」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妳总算有一点笑容了,那我就放心了...」
寒烟翠:「妳真是古灵精怪,竟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奴家就算不笑也会被妳气死啊。」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什毁啊~我想破头主意,妳都看出来了!?那这样我不就白费工夫…?」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本来想要藉此机会逗妳开心,想不到却是弄巧成拙...惹妳生气了....?」
多天涯满脸惊讶,眨眼睁了睁,往后退了退一步,似乎被她那麽一说,显得有些尴尬错愕,接着就是一阵被人数落,只能适时回了回嘴,就这样妳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两人又争吵了起来。
寒烟翠指着她不快说道,多天涯则是死都不承认自己有错,两人争执不休。
寒烟翠:「妳这个淘皮捣蛋女娃儿,原来妳只是想要算计奴家!故意要惹奴生气!」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喂喂喂!说话不能这样说啊,什麽算计妳,说得那麽难听!我这是好心帮忙欸~」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看妳心情不好才想要逗妳开心,却被妳嫌得一无是处,妳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啊...呜呜呜...」
寒烟翠:「少自以为是了,凡事都需要人款待千金大小姐,还想要帮忙别人?要笑死人吗?」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喂!刚好就好,不要太超过!」
寒烟翠:「看来妳是不肯承认了,那奴家只好使出那一招了。」
争执不休,演变成一场江湖冲突,寒烟翠,多天涯,各自心头一冷。
四目对视,现场气氛一时紧逼,秋波含杀,握伞力握,脚步轻挪,准备展开厮杀了。
说服者、寒烟翠:「现在妳要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一旦动手,妳要后悔就来不及了。」
另一人紧视对面那名握伞对手,凭空化鞭,双目凝视,顺之回嘴了一句。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后悔是谁还未分晓呢?但凭妳那隻破伞就能斗过,本姑娘手头这支花鞭了吗?」
就在气氛万分紧逼时,寒烟翠有了下一步动作,准备发招了,握伞迴身动,收伞开阖停下了动作,然后却惊见突来一语传出,令对面向那一人险险整个人倒头栽。
说服者、寒烟翠:「注意了!喝啊!」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亮招来!」
说服者、寒烟翠:「经验奴家这一招!」
接着只见寒烟翠深吸了一口气后,一口气直直数落,口出连环珠炮,攻得多天涯难以险险招架,吓得多天涯快整个人倒头栽。
说服者、寒烟翠:「那前天是谁在那耍一直脾气,说什麽一定要喝那一家的美酒!」
说服者、寒烟翠:「说什麽没酒喝就睡不着,是谁跪下来苦苦哀求,求别人帮忙她买酒的!」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啊...」
说服者、寒烟翠:「还有昨晚的那件事!」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额...」
说服者、寒烟翠:「还有是谁昨晚一直无理取闹,临时想到要吃烧鸭,还指名一定要那一店家卖的烧鸭才要吃。」
说服者、寒烟翠:「不是那间卖的就不要吃,害奴家为了妳,绕了很远的路才买回来!」
说服者、寒烟翠:「结果呢?买回来时,妳却给我睡着了!」
说服者、寒烟翠:「除了这些事,后续还有更加精采的,妳还想要听下去吗!?」
寒烟翠这番炉火纯青的嘴炮攻势,打得多天涯直呼跪地求饶,直喊姑奶奶饶命啊...
接着改用温柔女人攻势,那便是尽情嬉闹撒娇,凌厉语气变得即为娇慎小声,不停往寒烟翠身上贴过去。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别在说了...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嘛,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对啦,妳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嘛...」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吾的好姐姐,别生气了啦。」
被这麽如一隻可爱小猫咪温驯撒娇,整个人快要被温柔攻势融化,让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那萌萌清澈闪闪发烁双眼时,就知道自已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求饶方式,只好放弃生气念头,不过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还是免不了叨念几句,并且用指头按住怀裡那女孩额头一弹,施予惩罚。
说服者、寒烟翠:「妳喔~别人对妳好时,妳就会对人好声好说,声声句句叫人姐姐。」
说服者、寒烟翠:「而当没顺妳的意时,妳就嘟嘴任性耍起千金大小姐脾气,然后连人带姓一起骂,问侯一家人可安好。」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好嘛好嘛~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这样任性无理取闹,让我的好姊姊担心了。」
寒烟翠:「妳喔~」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哈哈哈...」
寒烟翠:「呵呵...」
两人经过一番斗嘴争吵过后,都恢復了理性,看着彼此互相笑了笑,让原本苦闷不乐的心,也随着呵笑声中于焉而散。
妳看我,我看妳,四目相望,浅浅一笑,诉说着彼此,一笑置之,风轻云澹。
再一番温柔撒娇攻势之下,终于攻破另一个人心防,或许是这些时日相处以来,让她逐渐对于这俏皮刁蛮任性的女孩,逐渐有了好感,又或者对于她这种时常依赖个性,开始渐渐变得习惯,又或者很是享受有人依赖感觉,或许还算不错。
又或许多了这样不听话,又时常喜欢惹人生气的妹妹,似乎也不错。
这一刻心中那份冷傲矜持,多了些许温暖,于是想着想着,寒烟翠便停下脚步,心念转想,脸色依然保持一贯冷漠,转身面向后方那俏皮女孩,接着移动步伐,走到多天涯面前,只是眉目轻挑,秋波暗送,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庞,静静凝视对望,依然不发一语。
寒烟翠:「........」
就这样两两相望而不语,害得另一人感到特别奇怪,浑身感到不舒服,甚至感到娇羞,而正当她要开口询问时,突然另一个人一个动作,让她险些手足无措。
只见寒烟翠二话不说,便将面前那娇羞不己可人儿,一把手将之揽进怀中,紧紧拥抱起,闭着眼尽情感受这种有家人感觉,是有多麽美好,而那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美妙,而这一刻也代表自己也习惯有家人相伴,而这种温暖的感觉,是在身处故乡,冰冷火宅佛狱裡,是感受不到的,也是不曾有过的感受。
向来自己只认为,只要对待一个人好,一直盲目无悔付出,那麽到最后,那个人一定会被自己行为感动,而深深爱上她。
不过现在这种暧昧想法,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或许就是这样,才有了不同以往想法。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寒...姐姐..可不可...先放开我...这样我很难受..」
寒烟翠:「妳叫我什麽?」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姐姐...」
寒烟翠:「翠姐姐,妳以后便这样称呼我吧,天涯,吾的好小妹。」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翠..姐姐..」
寒烟翠:「乖,姐姐惜,姐姐惜。」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嗯..」
再这连日相处以来,让她们彼此都产生一种互相依赖感觉,所以才会日渐感情越来越深,放不下彼此,更加互相信任依赖,这或许就是她们所缺少的亲情吧。
自小天涯就失去母亲疼爱,所以再父亲多九望宠爱之下,才会养成这种娇生惯养的刁蛮任性,脾气又十分不好的男人个性,而少了几分女人天生拥有,矜持温柔的心性,因此才会变得刁鑽蛮横不讲理。
而寒烟翠则是从小失去母亲,缺少母爱,而在父亲严厉教导之下,才会变得更加尔虞我诈,擅于卖弄心机的女人,甚至就连思想也变得扭曲,尽而才会有喜欢女人爱恋的想法,而湘灵便是一个先例,也是她第一位爱上的人。
不过自从来到苦境,接触到各式各样的人之后,才渐渐明白原来爱一个人不是佔有,也并非是奉献而是成全,就如同湘灵喜欢的是枫岫主人,应该选择放手成全他人之美才是,也许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爱,终究不是属于自己,既不是就该放手。
这样才是真正爱一个人表现,而这份爱将永远留在心中,永存于心,儘管此刻的内心多麽痛苦,多麽煎熬,多麽难以忍受,也该选择轻轻放下,不再侷限,放手任其飘扬,飞向属于她真正归属。
泪不知不觉潸然落下,落下是泪,落下是痛,落下更多的是不捨,但她始终明白,唯有如此,才能放下心中那份对爱执念。
放下,放下吧,成全才是爱,爱便无所不在。
保持这样互相拥抱姿势,些许片刻后,才逐渐鬆开紧抱的双手,心情也恢復平静。
于是寒烟翠才略为用姐姐语气,教导淘气妹妹说道。
脸色多了一丝欣慰笑意,而那笑意并非是轻蔑的笑,而是出自内心欣喜的笑,也是自己很久很久,不曾透露过的真实情感。
寒烟翠:「下一次,就不要那麽调皮捣蛋,任性不听话,答应的话,这次姐姐就不要跟妳计较了,原谅妳了,天涯小妹。」
神花都郡主,多天涯:「我就知晓,翠姐姐大人有大人量,不会跟我一个无知孩童计较,那这样我就能放心了。」
寒烟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好了,别在撒娇了。」
此时天涯像隻温驯小猫咪一样,开心窝在姐姐怀中,尽情感受到家人带来温暖。
而两人也经过此事后,姐妹关係变得更加亲密。
待一番理性沟通过后,他们决定先找一处客栈,作为晚上落脚处,待明日一早再继续寻找关于湘灵的下落。
转瞬即逝,很快黄昏时刻已过,月乌初升,夜已然悄悄来到,而她们两人已然落脚在一处市集当中的某一家客栈之中,度过一夜。
然而此时她们并不知道被盯上,危机已然悄然无声接近。
距离客栈不远处的一座高峰上,出现一个人,正在默默监视着她们一举一动。
月光下人影,仅透过一对双眼,眸色带冷,冷冽肃杀,幽怨憎恨,恨之入骨,那极为透彻目光,彷彿让人感受到彻骨冰冷。
????:「终于找到妳了,可恨的女人!再来妳将亲自体会到,身陷绝望无助滋味!」
????:「当初妳怎样凌迟吾,羞辱吾,甚至还残忍无道,将吾杀害,这桩仇,这种恨!」
????:「我定要妳加倍奉还,若不是那一天我被好心人所救,我早已必然死在妳的手中」
????:「如今让我检回这条命,我就要让妳这个作恶多端,狠心毒辣的女魔头,饱嚐到吾所受的一切耻辱,然后加倍向妳讨回!」
此时身旁另一道隐匿月光下人影,只是轻描澹写说道。
神秘人:「不管妳做出什麽样决定,我会选择跟妳站在同一阵线。」
????:「待明日她们一离开客栈,咱们就动手。」
神秘人:「明白。」
????:「此回又要麻烦你了。」
神秘人:「这是吾主动提议要帮忙的。」
????:「不管如何,这一次行动定要成功,我绝不允许她如此猖狂!」
神秘人:「嗯。」
于是两条神秘人影,就在月光下一同消失于山崖一侧。
????:「......」
神秘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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