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完这席话后,玉辞心便陷入沉思片刻,接着不发一语,长髮披肩缓慢起身而起,起身霎那长髮一甩,一抹容颜如雪,当映入众人眼中时。
突闻一声长喝,冷眉一蹙,眼神陡然一变,一迴身,一走步,拨袖髮飞扬,定足纳气一沉喝,提元纵气霎那间。
白雾蒸腾散出,本受剑招压抑在体内寒火,此刻宛如地火走移,四处飞窜由内向外四散,寒火逼出霎那,只见一人掠掌轻动,伫立在地上的配剑摇晃不己。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已然掌动剑出,利剑开光,冲天飞出,倾雪一出,人影迅动一瞬走影,剑迅闪,一瞬十连光,千百闪烁过后,寒火未波及人身时,已然全数被寒光消灭殆尽,腾雾中但见一人,飒风英姿,负剑冷立,髮丝飘逸间,寒火已熄,冰雪傲然其中。
展现一段搭配力与速,绝佳剑艺过后,傲立风中那一人,单手负剑,微微喘息说道。
散髮玉辞心:「呼呼..终于...成功将寒火逼出了。」
刚才的一段精彩绝伦临来演绎,着实让人大感惊呼,就连向来剑法已达出神入化的道者,也是对此讚叹不己,剑子仙迹一开口便是一阵称讚,并从她的剑法感觉上一丝不似寻常人的端倪。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好绝妙剑法,行剑如水,迅而快捷。」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玉姑娘妳之剑法,已达到炉火纯菁阶段,确实不凡矣。」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而从妳谈吐之间,也隐约能感受到尊贵与不凡。」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谅必姑娘应是非凡人也。」
剑子仙迹自认他有一对锐利无双的双眼,平生略人无数,从不错漏,更没有半分算错,因此他认为此女身份来历必是大有来头,也因此才会加上临来话语,语添三分试探,但这样尚浅的心思,怎能轻易瞒过她那双慧眼呢?
不过没选择一言道破他人心思,而是用巧妙迂迴话语来避嫌。
待稍微调息后,她便缓缓抬起头,冷眼轻挑,眼暗藏不明心思,先是看了在场三位前辈一眼,轻声叹息摇了摇头。
用谦虚态度,放低身段轻声说着。
散髮玉辞心:「如果真要相比的话,我自认,我之江湖历练,」
散髮玉辞心:「在三位前辈面前尚嫌言浅,这一点,小女自叹不如矣。」
话语甫落,顿足扬袖,长袂一飘扬,翻掌击剑,负后手上堪蓝宝剑,即刻飞璇半空,接着斜空一落,迴身转步间,倾雪已然不偏不倚落进繫在腰上剑鞘之中。
然后潇洒转身信步往众人方向走来,迅快俐落姿态一气呵成,英姿飒爽来到众人面前。
抬头望着众人时,未开口说话时,突来一句打断她的心思。
疏楼龙宿怀着不明心思,摇曳手中的华扇,眉目轻挑对着她说道。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胜不骄,败不馁,才是致胜之道,玉姑娘,汝有这样条件吗?」
散髮玉辞心:「先生,语出这番话,是要考验小女智慧吗?」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说说汝之看法。」
散髮玉辞心:「胜败乃兵家常事,而对吾来说两者之间并没差别。」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有何分别?」
散髮玉辞心:「古云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成王败寇便是如此。」
散髮玉辞心:「胜利感觉固然畅快,但从中得到又是什么?」
散髮玉辞心:「只是享受获得胜利的喜悦吗?我想不尽然吧。」
散髮玉辞心:「反之,失败滋味令人难受。」
散髮玉辞心:「甚至感到可耻,忿怒以及不甘。」
散髮玉辞心:「但也并非是全然都没收穫,也许能从失败之中汲取教训。」
散髮玉辞心:「尽而反省检讨,认清自我,然后再重新振作。」
散髮玉辞心:「就如同一个人中途倒下无法爬起,至此一厥不振...」
散髮玉辞心:「但这样真的甘愿吗?真的甘愿认输了吗?」
散髮玉辞心:「输给自己?也输给别人?」
散髮玉辞心:「而这个问题,这个答案,我想也只有自己最清楚吧。」
散髮玉辞心:「不是吗?」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胜败的意义吗?真是一个令人深思的好答案。」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玉姑娘,汝之智慧,见解确实独特。」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那这样吾也能将此事放心交託于汝了。」
散髮玉辞心:「先生,言重了,这只是小女见解而已,并非是真正答案。」
佛说,论道,辩理,着实让她感到收益不少,当然也包括新的认知,对此感到异境的不同之处,跟自己故乡比起来差别还是挺大的,不管是民俗风情,人情义理还是待人事物,观念上都有所差距,因此让她越来越嚮往对于这未知领域,名为苦境的地方,兴趣颇感深厚。
虽然很想在跟三位前辈交流事宜。
但碍于目前情况,只能暂时按下不谈,于是当下决定将话题转移。
于是按下心思对着众人,拱手致礼说着。
散髮玉辞心:「今日有幸一会,待此事毕了,在来向三位前辈讨教。」
散髮玉辞心:「现在众人还是将心力放在救人之上吧。」
众人听完她这番话语后,便一致认可,剑子仙迹则是闭目点了点头,简短说了一句。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也是。」
佛剑分说则继续禅定打坐,沉默不发一语。
圣行者,佛剑分说:「........」
剑之初则是静静陪伴在佳人身边,默然无语,静听着他们之间交谈。
剑之初:「.......」
疏楼龙宿则是抬头往四处张望,看了看,闭目沉思片刻,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陷入沉默。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
看着众人各有所思,玉辞心也是笑而不语,当然她也没因此閒着,随手从怀中掏出特有别饰,髮缎,顺势将满头散髮整理个遍,用非常熟练手法,为自己梳妆打扮,那梳一下,这辩一下,再别个纹饰,就成简单俐落髮型,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格外显得有精神,不到片刻,已然恢復昔日英姿飒爽的女侠模样。
此时沉思已久的人,有了一丝反应,更有了动作。
思考过后,疏楼龙宿御扇点光,紫光闪烁间,上空已然画出一幅奇特复杂机关图。
依照过往记忆,所描画出的玄空岛内部分佈图,指扇轻点,隐藏各处的兵力部署据点,逐一现出,以紫光为信,红光为敌,各自分佈,便能一览无遗,看清双方部署位置,接着众人便开始讨论分配事宜,以及如何佈局救人。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依照目前咱们方位来研判,咱们现在应该是此处。」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而从这出发到幽鑪方向不远矣,而此地距离要到达玄空岛大门。」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离这尚有一段差距,所以咱们必须绕过幽鑪然后由北向南,」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越过玄空殿,才能抵达咱们要抵达的目的地。」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但现在问题便是出在这个地方,必须通过兵家重地。」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才能顺利来到玄空殿,而吾想以九幽城府机深,」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必然在此地安排殿将。如要硬闯只怕将会引起骚动…」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这对咱们行动便会造成不利。」
玉辞心:「听先生意思,是要採取以静制动的策略了?」
玉辞心:「嗯...」
玉辞心:「这样悄然无声潜入,真不似我之风格。」
玉辞心:「不过目前以救人为先,也只能这样做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对此以外,还要设法製作溷乱,引起敌人注意。」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然后汝在趁乱潜入,快速越过玄空殿,便能见到要救之人了。」
玉辞心:「这对我来说,要製作一场溷乱很简单,交予吾即可。」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的部份是负责将人救出,而至于製作溷乱,引起骚动,」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我想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已经完成了,现在只要验证结果即可。」
玉辞心:「先生此言何意?」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玉姑娘,汝不妨回头看看周围,细数一下便能知晓吾所言何意。」
玉辞心:「嗯...?」
听完先生一番话语后,玉辞心虽感疑惑,但还是依照他的指示,转身回头看了看。
清点一下在场人数后,似乎察觉到有些怪异,于是再次数了遍,数来数去,还是只有五个人,佛剑分说大师,剑子仙迹道长,疏楼龙宿先生,情人剑之初,再加上自己。
这样加起来也不过五人,可根据当时情况来研判,再破坏三骨寒火时的确是多了一个人,好像叫什么来着?名字有些忘不住了?
左思右想之后,在脑海之中逐渐浮出那熟悉面孔,那人英俊潇洒,性情古怪,一身蓝衣绣花,天生喜爱赏花品茗,尤其对于一件事最为执着那便是泡澡,常挂着一句口头禅。
芜园楼主,香独秀:「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
霎那间脑识突然变得异常灵光,终于想起来失踪的那个人是谁了?
玉辞心:「是那名香公子?方才众人在疗伤调息时,就好像没看到他了?」
玉辞心:「他该不会早咱们一步先离开了吧?」
玉辞心:「我记得他当时有向我提起,要找什么名汤温泉的地点?」
玉辞心:「还问我知不知晓地点所在?当时我这样回答他,有。」
玉辞心:「我认识一个地方有他要寻找的地点?」
玉辞心:「除了名山雅水以外,还有令人赏心悦目天然景观。」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真的这样回答他....!?」
玉辞心:「千真万确。」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那这样汝就不妙了。」
玉辞心:「有何不妥?」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真真不妥...」
玉辞心:「?」
玉辞心脸色带点有些茫然目光,看了面前儒门先天前辈一眼,似乎不太了解他的意思,愁容略色一眉皱,眼带疑惑且不解,心想,为什么先生要这么说?不妥是哪不妥?问题徵点又是因何而起?又或者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左思右想,依然猜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打破知耻近乎勇,低声下问。
就算这样也要将事情弄个明白,而向来不在乎那些繁杂琐事,或是繁缛礼节的她,自是不会去多加理会,更不会放在心上,有话便要直说,这才符合自己的个性,于是她疑惑问说。
玉辞心:「先生,方才所言,是意喻为何?不妥?是因何不妥?」
玉辞心:「莫非是小女方才说错话?惹得先生不快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玉姑娘...汝万不可胡思乱想,龙宿所言的不妥,非是这样意思。」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而是汝说曾经答应那名香楼主,假有时日要好好招待他?」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而且还要将人带回故处,好生款待?」
玉辞心:「嗯?小女确实有这样跟他提及过...」
玉辞心:「但前提是要等閒暇馀光时,才能相邀他前往故居好生款待一番。」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慢慢慢....万万不可阿,汝也知晓此人性情古怪,甚至还有洁癖,」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只要身上沾到一点尘埃,他就会浑身不舒服。」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然后…火速前往四处找寻能洗澡的地方,一旦让他沐浴下去…」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快者要半天,慢者要三天,」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说这样的行为,汝还认为是稳妥吗?」
玉辞心:「他之性情确实很古怪,行为也很荒唐。」
玉辞心:「但是我认为此事不能溷为一谈。」
玉辞心:「不能因个人之私,便有损他人…」
玉辞心:「这样行为无疑对他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而吾认为这样行为,」
玉辞心:「也没什么不妥?每一个人天性皆不同,不同习性,不同兴趣?」
玉辞心:「想法,作法便是不同。」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的思维真是特别...」
玉辞心:「?」
前辈,后辈的交谈声,但各自冷静沉稳,但却是相互试探,语却略带几分较劲意味,以一人为例,举二反三加以反驳,就连向来惯于争辩的他,这下子也被击个体无完肤,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不过经此一辩之后,对此能明白此女非凡人也,不论谈吐,举止,皆让人感觉纡尊非凡,而武力,剑法方面甚为精湛,今日一会确实非凡矣,内心暗自讚叹不己。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想不到姑娘,汝不止武力超群,剑法精湛,智慧非凡。」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甚至就连气度也如此恢弘,与汝比之龙宿自叹不如矣。」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吾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来也是惭愧。」
玉辞心:「先生...」
玉辞心:(为何每每提及关于香公子事情时,先生脸色就会变成那么难看?)
玉辞心:(而且又字字句句,点人为记句句尽说不是,对香公子成见甚深?)
玉辞心:(莫非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误解吗?要不然龙宿先生怎会那么生气?)
玉辞心:(语带三分不快,七分讥?真好奇他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玉辞心:(论常理来说,一个人再怎样心生不快,不满,忿怒生气…)
玉辞心:(应该也不会这样激动反应,究竟他们之间有何恩怨呢?
玉辞心:(真是使人纳闷啊?)
眼看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剑子仙迹便自告奋勇出来打个圆场,好让双方别那么尴尬,熟不知这下子,真的惹怒好友了,于是两人互相亏损,逗嘴打趣。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耶~我说龙宿好友,你何必为那天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呢?」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而迁怒他人呢?而且我也认为玉姑娘说得没错。」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确实每个人习性皆不相同,不能以一人之过,」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而一概论之,这样未免有失公平。」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还敢提起这件事?追根究底,这其中最大主谋便是汝!」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剑子吾友啊。」
佛剑分说待在一旁观而不语,只是沉默摇了摇头,似乎对于他的两位好友相处方式,早已习以为常,自是不会去在意,停下禅定坐姿,整个人挺身站起,身揹佛碟,依旧保持沉肃不语面色,独自一人走到两人面前,暂定指挥继续跟玉辞心,剑之初,商讨佈局,救人方针。
而此时剑子仙迹跟疏楼龙宿为那天,那名不速之客莅临三分春色的事,争辩,互损,互亏,然后趣味相互逗嘴,而为了平息好友怒火,刻意转移话题,殊不知,一席话点燃好友怒火。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如果按时间来往前推算,香楼主必然还逗留在玄空岛上。」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也许还在四处找寻众人行踪也说不定。」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还不明白他的为人吗?汝还在期待什么呢?」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额...」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照吾来看依照他那种随心所欲个性,必然又不知逗留在那裡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或者说他早已离开此地已久,说不定已经将咱们众人都遗弃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一个人说不定在哪裡四处逍遥快活。」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耶..好友,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复杂。」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说不定香楼主目前人还在附近,尚未走远矣。」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剑子啊~剑子,汝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难道汝还不寮解他之为人吗?还需要吾明说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唉...我知晓,你还在为那天发生事情生气…」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但你也不能将两件事溷为一谈,这样对他来说有失公平...」
不说不打紧,越说火气整个越上升,这下子没有好脸色看了,疏楼龙宿面露不快,说起话来更加尖酸刻薄,手中华扇逐渐加快动作,代表着此刻心绪跟着一丝变化,一开口就让人难以反驳。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哦~那这样我就活该倒霉,任他人咨意妄为吗?」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剑子,好友啊~莫忘了当初是谁为他引荐?」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将那隻蝗虫引来三分春色呢?」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可知晓在这段时间内,吾损失有多少?」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撇除那些上顶香茗不说,就连吾珍藏多时宝贝…」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也全数被那隻该死蝗虫毁矣!」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妄费我多年来心血收集,付之一炬!」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说吾不该生气吗!那汝可知这一切始作俑者是谁呢?」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还需要指名道姓吗?」
剑子仙迹面色一凝,冷汗直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僵硬表情苦笑应对。
于是笑笑对着生气好友苦笑说着。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哈...堂堂儒门龙首,名声威震天下,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就跟他人一般见识吧...?」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好友向来最通达人情世事,明理是非,」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应该不会因为这样,就跟吾计较吧?」
圆融辩解,知言不答,这些手法向来是他待人处事方式,擅长察言观色,是他最擅长的手法,然后在适时而论,这样便能免去无谓的口舌争辩,但有时也会误判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一次便是如此,以为这次依循这样方法,或许就能遏止一场争论,结果却是弄巧成拙,反倒被他人反将一军,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人又损己,得不偿失,尤其在自己这个人面前,真是无所遁形,一败涂地阿。
向来心机颇深的人,一眼即刻明白好友兼最佳损友的心思,眼神略添一丝不明,执手反扇翩然一翻,半扇遮脸,仅露出一双狡诘机深的目光,眼光微微一征而亮,遮掩扇内的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什么妙计好来反驳他的话语,按下心思便开口愉悦说道。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耶欸~好友,汝这样就说错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吾虽然身为儒门龙首,但论才情,论名声,远远不及鼎鼎大名,」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仙迹英名,与汝比之儒门龙首这个盛名,也只不过是微末而已...」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何以共享齐名,汝说这个高高在上天,如何才能超越呢?」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龙宿...是你太过谦虚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耶~比起汝剑子,我心胸较为狭窄,容不下一点小事。」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而汝不同,向来心胸宽阔的汝,总是能包容很多人,很多事。」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看这样相比不就很明显了,所以吾才会说汝是高高在上的天。」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这样汝能明白了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好友...你这种暧昧态度,让人感觉很奇怪,不似平常的你啊。」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哈...汝想多了,吾还是平常时汝所认识的龙宿阿,有何不同呢?」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每次当你这样说,就让人感觉心生胆寒...!」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俗话说,礼多必有诈,你该不会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哈..有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你这声笑很古怪。」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哪裡古怪?」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虽是澹然一笑,但却是笑中含意,」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如果真要我来说,我也说不个所以然。」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那汝不妨想成心情愉悦而笑。」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喔~那就不知是什么事?让好友心情突然好转,开怀大笑了呢?」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因为阿~吾方才想起一件很趣味事情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好友,汝想要听看看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嗯..愿闻其详。」
疏楼龙宿像是刻意卖弄关子,不一语道尽,是为了保留一些话语权,眼中略添一丝恶意,反掌翩然一转,已然将半掩脸嘴的华扇执手摇曳,摇扇不怀好意笑着说道。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听闻好友故居,山川瑰丽,奇观壮阔。」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天河流瀑绵绵不绝,别有天外仙境之称。」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嗯..好友因何突然提起豁然之境?」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吾也很久没去豁然之境拜访了。」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说得也是,我记得距离上次莅临豁然之境时,」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已相隔有三年之久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就是如此,才会特别让人怀念那个地方…」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但我记得你每次前来,都会边赏花品香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然后咱们便一同共论天下事,还有每次临走前…」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還不忘了边抱怨说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这个寒酸的地方,下次打死我,我也不要来了!」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每听你抱怨一次。我就感叹一次..」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唉...为什么我唯一朋友,都要这样嫌弃我…」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有时候回想起来,还真真感伤阿。」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放心...放心...若有机会在前往豁然之境一叙。」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这一次我绝对会好好夸讚一番,绝不会再提起“寒酸”这二字。」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方才要告知汝的事情便是..」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嗯..?」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其实我在想,倘若有一天再度莅临豁然之境时,」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是不是该要找一个人相伴而行?」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要不然每一次都跟仙凤,默言歆携同拜访贵地。」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未免也减少了一丝乐趣,相对的如果能找到一名知音好友。」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有相同兴趣雅致的人,不是更加趣味吗?此人要相貌俊秀,」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文质彬彬,修养品行良好,通书达礼,而且还要跟我一样,」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爱喝茶,爱赏花,最好是那种能全心投注,一心一致,」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让自身能与大自然融合的人,像这样人才能符合条件?」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剑子~汝说,在这个世间上真的有那么完美的人吗?」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龙宿...你所形容的这个人,好像是在比喻什么人?」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额...你该不会是指那个人吧?」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别紧张,放轻鬆,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谁?」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何必紧张成这样呢?汝看,我话都还没讲完,」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就满头大汗了?莫非汝是心虚了?」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额...龙宿...」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那改天若是遇上他,我定会好好告诉他。」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世上除了三分春色之外,更有一处地方别有洞天~」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而且裡面除了天然奇观,天河流瀑美景之外,更藏有一处。」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人间罕有的纯然天泉,相信这样话他若是听到。」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他绝对会奋不顾身,二话不说,直奔天泉。」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好好享受这天然美景之中恩赐。」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届时就要有劳好友,好生款待那名贵客了。」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龙宿好友..你送这份大礼未免太过厚重,剑子万万承当不起。」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汝我都是认识这么久的老友了,汝何必跟我客气呢?」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儘管收下便是,不用在意区区大礼,对龙宿来说也是微不足道。」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何必这样拒绝他人好意呢?」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不用担心,届时吾定会亲手将这份大礼!」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亲自双手奉送手中这份大礼,送至豁然之境。」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这样要见到汝亲自收下,吾才能放心阿~」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好好拭目以待吧,相信到那时这个光景一定会很美好。」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额...那我不就该感谢好友,不辞千里奔波,历经千辛万苦..」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将这份大礼亲自奉送至豁然之境?然后交予我...」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这是该然。」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哈...哈...哈...」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好友,你这一步棋,还是藏得机深阿。)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差一点我就要被你骗去了,果真不愧是我认识的好友阿...)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哈哈哈...」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剑子阿~剑子想要跟我斗,汝还差得远的。)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这下子,汝也该信服了吧。)
玉辞心看着两位前辈互亏互损,相互逗嘴,虽感到有些茫然,但又显得格外有趣,于是抹袖嫣然微微一笑。
心想刚才不是还秉持认真负责态度,共同商议着大事。
怎转眼间又严肃气氛全然都变了,这样不是显得很是突然,于是支手遮唇悄然小声向旁人问起,满脸认真望着肃穆不言苟笑的揹剑的圣僧,语带疑惑问说。
玉辞心:「敢问大师,两位前辈平常时相处方式便是如此吗?」
圣行者,佛剑分说:「嗯。」
玉辞心:「原来这就是他们相互交谈的方式,确实有趣。」
圣行者,佛剑分说:「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讨论正事。」
玉辞心:「嗯。」
眼看两位好友继续这么打闹,佛剑分说也只是感叹摇了摇头,接着跟着面前这对男女,讨论着佈局计策,伸手指天,一点佛光疾射而出,即刻漫天铺盖而散,将虚影之中佈局加以改变,瞬间紫光消散,金光铺盖取而代之,佛光闪烁之间,已然落定局势,接着各处据点的红光逐一增多,四方佈局,三方收网,一方获利。
圣行者,佛剑分说:「待突破此点后,就劳烦壮士往此方位而行…」
圣行者,佛剑分说:「将那些顾守此地的士兵逐一解决,然后再由此通道而行。」
圣行者,佛剑分说:「便能顺利抵达幽鑪,而贫僧就由此点突破。」
圣行者,佛剑分说:「然后众人便在幽鑪后方会合。」
圣行者,佛剑分说:「至于姑娘便趁着幽鑪引起骚动时,趁隙进入一路向北而行…」
圣行者,佛剑分说:「便能到达前殿,之后再经由前殿方向而去…」
圣行者,佛剑分说:「便能到玄空大门前,而妳要救的人便在此。」
玉辞心:「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这样一来非旦能有效挫敌。」
玉辞心:「还能趁其不备潜入敌营之中,然后再趁乱将人平安救回。」
玉辞心:「引虎出山,倾巢出动,必然能让那些人措手不及反应。」
玉辞心:「但我想嘛...事情应没那么简单顺利,因为真正躲在暗处的敖首。」
玉辞心:「必然不会放任不管,届时也难免会发生一场冲突…」
玉辞心:「不过这一切便是后续的事情了。」
暗藏着不明心思,似乎对此有了些特别想法,不过也没因此说破,按下心思后,对此也颇为认同大师的安排策略,于是开口说起。
玉辞心:「既然方针已定,那便依计行事吧。」
圣行者,佛剑分说:「嗯。」
剑之初:「那寻人这方面的事,便由在下来完成。」
玉辞心:「那吾便负责将人救回。」
圣行者,佛剑分说:「那破坏幽鑪动力源核方面的工作,便由贫僧而为。」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疑?原来你们都自各分配好了,那剩下工作便交由贫道来完成。」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交给汝一个人去办,吾不放心。」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製作一场溷乱而已,有何困难。」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是不会很困难,只是想到你要一人孤自完成这样困难任务,」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总是让人无法省心,这样吧,吾就勉为其难与你同行。」
圣行者,佛剑分说:「这样也可。」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欸~就连佛剑你也这样说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既然佛剑好友,汝都这样亲自开口了…」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那龙宿也只好卖你个面子,跟好友一起行事了。」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那便感谢你了,龙宿好友。」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免客气,剑子吾友。」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哈哈...」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哈哈哈...」
圣行者,佛剑分说:「.........」
剑之初:「........」
玉辞心:「.......」
圣行者,佛剑分说:「既然大家都分配好任务,那便依计行事,」
圣行者,佛剑分说:「时落黄昏时刻,众人便在秋风坪会合吧。」
剑之初:「小心行事。」
玉辞心:「嗯。」
儒门天下,疏楼龙宿:「那暂别,诸位请。」
道门先天,剑子仙迹:「请。」
玉辞心:「那小女也先告辞了,诸位请。」
众人各自告别后,五人便纷纷化光遁形远离此地,分头执行任务,转眼之间玄空一腢再次陷入一片静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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