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小莲儿。”高黎川用手拍了墨莲两下说道:“你飞的太快了,我愣是没赶上。”
墨莲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高黎川,手里寒光乍现,高黎川见墨莲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哎,我看你今天带云汐去了天赐台,我就看到一束光,她到底是什么天赋啊。”
听到这,墨莲才将手中的暗器收起,握着暗器的手已经映出了一丝丝血迹。他差点忘了高黎川是个实实在在的色盲,他根本就看不出云汐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天赋,暗自松了口气。
“和你一样,黄色天赋。”墨莲道。
“真的吗?没想到我和汐妹妹这么有缘。”
墨莲看着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高黎川哪还有半点学徒的骄傲?不过他对于高黎川的这种往自己脸上的贴金的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是啊,有缘,全武馆一千七百六十二人都与你有缘。”
“哎,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墨莲一听高黎川那充满高氏忽悠味的语调,和那一脸故作神秘的表情就知道这厮又搁这自己胡思乱想了。
“小莲儿你想啊,武馆这么多黄光天赋的人,咋就只有我和那云汐姑娘又眼缘呢。那佛祖可是都说了,前世八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这么算我和云汐姑娘那应当是前好几世命定的缘分。”见高黎川说道头头是道,墨莲也不忍心打断就调笑的看着他说下去。
“哎,对了,小莲儿,那云汐姑娘呢,怎么不见她,是回晨妍房了吗?”
墨莲一听,全身的肌肉立马紧绷了起来,但还是保持着微笑说:“云汐刚刚打开了自己的元丹,还需要乐音帮她调息打坐巩固元丹才是,最起码也要一年左右才能恢复过来呢。”
“啊,这么久啊。”高黎川那眼睛一转,献宝似的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枚丹药,递给墨莲。
“这是家父炼制的五十年品的真元丹,是用来固本培元的最佳药物。想当年,我打开元丹时吃的就是这种药,我觉得好吃就多吃了几颗,现在就剩下这一颗了,你帮我拿给云汐吧。”
“怎么自己不去?”
“我......我我......”高黎川突然语塞,俊脸也爬上了红晕,挠挠头说:
“哎呀,你......你说我一......一个大男子,才见人家几面啊,就......就送这送那的,不太......太好。”
“行吧,那我就先替云汐收下了,待有机会我会给乐音,让她转交给云汐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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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川将丹药交到墨莲手上,方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一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从暗中走出,行了个跪拜礼。
“以修,我好像看见了颜色。”高黎川缓缓吐出几个字。
“少爷!真的假的!要不要我去回禀老夫人!”
高黎川摇摇头,往里屋走去。身后高大魁梧的男子却不住的叹息。他们家少爷生的本就俊俏,再加上修炼天赋不差,应该是个近乎于完美的人,只可惜上天为弥补美玉掉落人间的遗憾,夺走了属于他的颜色,自小起少爷便不识颜色,游遍了大陆上的多少名医都是寻方无果。好在少爷的性格也开朗下,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日子过得也算快活。只是今天少爷的行为有些过于反常,少爷这种怅然若失的样子倒是头一回见。
其实高黎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心头空空的,只剩下少女明亮清澈的眼眸,他好像第一次看到了色彩,那是阳光照射道那眼眸上的一丝蛋黄色的光芒,照射进了他黑白的世界中,照射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竹林中的云汐却冷的直打寒颤,无形的冰冷由她为中心蔓延开来,明明正处于初夏时节,天气本就闷热,可在云汐的屋子中却冷的像处在一座冰宫中一样。云汐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在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刹那,身体的温度就瞬间降了好几个度,她挣扎着爬上床,将被子盖在身上缩成一个圈,想要汲取一丝丝暖气却无济于事。
门突然被推开,墨莲大步走了进来,感受到了房间内温度的异常,再看看已经团成一团的云汐,暗叫一声:“坏了!”
墨莲立刻走到云汐跟前,摸了摸她的脉搏,奇怪的是脉搏竟然一切正常,只是比平常快了些许。他也来不及细细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运起自己体内中的真气,将它输给云汐。云汐毕竟刚刚经历了一系列难以承受的事件,身子本就如同一张纸,微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倒下,墨莲的真气让她觉得体内的血液沸腾,丹田处隐隐发热发胀,一口淤血喷出,身体也不再冰冷恢复了正常温度,云汐送了一口气昏睡了过去,倒是已无大碍了。墨莲将被子给云汐盖好,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用手轻轻抚摸她娇俏的脸庞,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在抚摸到她的眼睛时他停下来,手指就悬在里她眼睛不过半毫米的地方,微微颤抖着却又缩回了手。看着她娇憨的睡姿,他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多日的疲倦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他感觉脑袋沉沉的,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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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檀阁内,清月正和另一名男子博弈。
“清月啊,你这巡河车可是要被我都兵吃咯。”
清月撑着头,眼睛怔怔的看着棋盘,将士推到了最高位置。对面的男子扶着额头,自今日他俩开始下棋来,对面那人就一直这副死样子,其他的字大致就没怎么动过,魔怔似的来回移动那颗“士”棋子。
“吃,将军。清月你输了。”那男子皱着眉头一脸苦瓜相,看着清月道:“本以为我们是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死不足惜的好兄弟,没想到你明知道我棋技差,硬拉着我下棋也就算了,还要这也折煞我。我!我!我会很没面子的啦!”那那男子仰天长啸完就闷着头,假装哭泣。
“不是啊,师弟!”清月被男子的咆哮吓醒了,讲述云汐被劫的来龙去脉之后,将那枚玉佩递给了男子。
“师兄我觉着着玉佩甚是熟悉,就是不知在哪看过,不知师弟可知晓。”
男子接过玉佩看了看道:“这玉佩我倒是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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