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活着。
小陈在爸爸的死亡证明上签完字,平静的处理完后事。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晚自习刚好下课。
高三还要补课,上到十点半。小陈进教室的时候老师还在讲课,是早上做的试卷,同桌给她留了。
十点下课,小陈整理了这两个星期留的卷子。
做了一套才回宿舍。
“小陈,那个……”
“我很快就弄好了,不会吵到你们休息的。”小陈温柔的笑着,仔仔也就没说啥。仔仔只是担心小陈,她看上去好疲惫,可是和别人讲话的时候又是一副不用担心的表情,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吗?
小陈快速的洗漱完,倒在床上,从没有过的舒服和放松。以前总觉得宿舍拥挤,宿舍的床太小,太硬。现在真想拥有的住在这有人气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月假,高三任务比较紧,把星期的假换成了月假。
小陈没有没家,当然没回家的人不只她一个。日落的时候,夕阳看着他们的努力,欣慰的笑红了脸,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阳光温柔的罩着小陈,很温暖,很美好。
真怀念这样一起努力的时光呀!可是时间总是这样催着人长大,催着人变老,离开,分离。
现在坐在考场里,窗外从小雨到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写完最后一个标点,小陈放下了笔,抬头看着窗外的雨,雨花滴落,打在树叶上,又滚到其他叶子上,一直滚落到地上又砸出一个大大的水花。
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陈才磨磨蹭蹭的从厕所走出来。
乘人不注意,冲进雨里,消失在了大雾里。正得意,下一秒就摔进水坑里,手还破了皮。
“运气真不好。”真的不想爬起来,索性就爬在水坑里。
“哎,雨停了?”刚刚还在奋力打脸的雨,现在却只去打手了。
“还要爬多久?”头顶发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小腿上的痛觉提醒着小陈这不是梦。
“额,不好意思当你道了。嘿嘿。”小陈慌忙的爬起来,腿有点软,还没完全站稳又要倒下去了,撑伞的人眼急手快的把人拽着。嫌弃的开口“站好了。”
“嗯。”小陈实在笑不起来。腿上是酥酥麻麻的疼。
站好了,怎么也假装不出笑容来。
“谢谢你。”
“搓搓脸,不要冻面瘫了。”男生皱着眉,给她递了纸。
“嗯,谢谢。”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小陈不敢动。
“走快点,我不是人贩子。”男生有些不耐烦。
小陈摇摇头,水泥飞的到处都是。
“……”男生紧皱着眉头,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小陈一巴掌呼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小陈从包里掏出那已经被泥水打湿的卫生纸,捏了捏水,尴尬的笑了。看起来像个傻子。
男生想不通,才几天不见,这傻子怎么……这孩子怎么变傻子了?
男生把外套给了小陈,打了车送她回家,可小陈拒绝了,担心弄脏别人的车。
“给他钱让他去洗车就好了。”努力压着已经冒出头顶的怒火,不让怒火烧到着傻子。
“不用了,我家又不远。”
“李乐橙!你要是感冒生病了,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发现,你知不知道!”一忍再忍真想给她直接呼死。
李乐橙被吓呆了。
“走吧!李大鹅。我送你回去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再去吃饭。”男生觉得她呆呆傻傻的就像一只呆头鹅。把人圈再怀里,又觉得安心了许多。
李乐橙呆呆傻傻的跟着他走。看了一眼着张渐渐放晴的脸。努力在记忆里寻找任何和他有关的蛛丝马迹。
想起来了,他是全校第一,成绩好,懂礼貌,讨人喜欢,特别是女生,虽然情书满天飞,但老师从来不担心他早恋。乖巧又懂事,温柔?不见得,脾气好?也不见得。小陈在学校和他的交集几乎为零。最多就同台领过奖吧。
但关于他的传说却多的是,比如今天又拒绝了谁谁,又气哭了几个女生。过几天又和谁打架了。他成绩好,但脾气也不好。
“纪寒同学,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李乐橙在他怀里很温暖,自己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还挺舒服的,他还故意放慢脚步,不然小陈根本跟不上。小陈想想他以前那么暴躁,直接把追求他的女生吓哭,刚刚他脸那么黑。自己肯定要死了。
“嗯?”纪寒停下来,放开小陈。委屈死了,自己有那么凶吗?她怎么可以这样想自己,纪寒下一秒就觉得自己恶心,咳了一声。
“咳,那个,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我不打算杀你了。”
“啊?我……你……”小陈低头看凶,双手交叉抱肩,退了一大步,准备跑。纪寒眼急手快又把人圈回怀里。
“跑什么?你觉得你跑的掉吗?”纪寒弯腰,压低声音酥酥的在小陈的耳边说。纪寒的呼吸打了小陈的耳朵上,吓得孩子一激灵。
“……我……”小陈吓得话都说不清,纪寒在她身后已经快笑死了。纪寒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天生的流氓,自豪的又夸了一遍自己。紧了紧圈在腰上的手。
“走了,回家了。”不舍的把手从腰上移开,牵起小陈的手,小小的放在手掌里都不够。
“大哥~我……我……”小陈被吓得瑟瑟发抖。
“李乐橙,我就是送你回家而已。想什么呢?”本来想弹她脑瓜子的。又腾不出手。
小陈看着这笑的花枝乱颤的人,头皮发麻。手也收不回来,逃也逃不掉。
纪寒还威胁她指路去她家。小陈那敢呀!腿都吓软了。
“我不是坏人。”
“你还打人呢。
“我又舍不得打你。”
“我不行,你刚刚还……”
“你这么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纪寒平时都挺正经的,但就想故意逗逗她,故意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流氓啊!”
“撕~”小陈一脚踩在纪寒的脚上,白鞋上原本就有泥泞,现在好了又添新花样。
可是他却没放手,也不恼。
最后还是没能送小陈回家。
“李乐橙!” 兵不厌诈,纪寒真的去打听了小陈家的地址。
“……”小陈无语。
“走带你吃饭去。”
这人是强盗吧!也不等小陈回答直接拉着孩子,就走。
“……”
纪寒好像异常的开心,带着小陈吃饭逛街看电影,抓娃娃,玩了一整天。说他自娱自乐一点都过分。
“纪寒,你不累吗?”小陈到爬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问。
“还好吧!”纪寒有些愧疚。
“你为啥呀?”
“什么?”
“我们以前也不认识呀。你怎么就……”
“李乐橙,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纪寒一脸认真的问。
“啊?”小陈红了脸,更懵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放心吧。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我不会去打扰你了。谢谢你,今天陪了我一天。”说完温柔的笑了,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呀。
“嗯。”小陈点点头。
小陈,认识的人也不多,也记不住太多人,也不想再认识新的朋友了,就想待在现在的圈子里,平平淡淡的。
认得新的人对于小陈来说太麻烦了,要重新开始,一切为零的开始,太累了。
“李乐橙!”
“嗯?”
纪寒还是叫住了,逃跑的小陈。
“如果你觉得认识一个新的人太麻烦的话,那就让我主动认识你吧,我叫纪寒。很高兴认识你。”纪寒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怪不得他脾气那么差,天天打架也还是会有很多人想要和他做朋友。
“嗯?”
“嗯。”把问哈改成句号,点点头,轻轻的勾勾嘴角。
那天分别之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了,小陈觉得纪寒可能新鲜感已经过去了,这个人就这样淡出自己的世界了吧。
填志愿都是时候,纪寒没看见主动向他挥手的小陈,小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真难看。
小陈回家删了所以纪寒的联系方式。
去奶奶家帮忙干农活,假期过得很快,晒得也很黑。小陈为了方便剪了短发。奶奶还可惜了好久。
大学开学季,别人是军训晒黑的,小陈一来就黑。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学长挡在小陈面前,挡住了大半的太阳。
“谢谢学长。我自己来就可以。”
“哎,谢什么谢呀!这是学长应该做的。”
虽然小陈拒绝了,看学长还是接过行李,帮人安排好了一切。
小陈说请他吃饭,他笑着拒绝说还有其他同学呢。
小陈雷锋上身,也要去帮忙。小小一只在学长傍边,像个小尾巴,学长也不要他帮忙,就和同学聊聊天。
“走吧!带你去吃饭。”
“我请你吧。”小陈说。
“啥呀!我们志愿者去吃饭免费的,来穿着我得衣服,你就是志愿者了。”学长把衣服给了小陈。
“那你呢?”小陈红着脸拒绝,可是黝黑的脸,连脸红也不太明显。
“我有工作证呀!”学长炫耀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
“哎呀,走吧!你来学校就够累了,还和我跑了一下午,吃顿饭应该的。”学长直接把人推走。
像极了人贩子。
吃完饭,回宿舍,洗澡躺下和室友加好友,做自我介绍才想起来虽然聊了一天却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工作证也没认真看。联系方式也没留一个。
“李乐橙?”纪寒拍了拍,小陈的肩。
“纪寒?你也在……”还没等小陈问完,纪寒一脸的不开心,就开始质问。
“你为什么要删我联系方式,电话还拉黑,家也不在,你知不只道你这样突然消失很让人担心的啊?”说着睡着就委屈上了。
“明明就是你先不理我的。”小陈当然也觉得自己委屈,小声嘀咕。
“我那有不理你了,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没回。填志愿的时候我还到处找你,你同学说你早就回去了,我再给你发信息你就删我好友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也不在。我都急死了,我差点都报警了。”纪寒越说越觉得委屈。
“我……我填志愿的时候叫你,你没理我。”垃圾信息来不及删,最后就连同好友信息一起删除了。
“你什么时候叫我了?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纪寒那天确实没听见有人喊他,当时几个好兄弟聊的开心就没注意。可是道歉总没错吧。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的。我们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算不上和好。”
“不是不是,我得意思是说我们加回好友吧?”纪寒觉得自习现在真像舔狗,不够没有关系,只要对方是李乐橙,就算自己真的是狗也没关系。
“嗯。”
“好好好,那你现在去吃饭吗?我和你一起吧?”纪寒开心的差点原地跳起,但还要矜持一下的。
“纪寒?”
“嗯?”
“你能不能不要拉我手呀。”小陈脸红到耳根现在可以看出来了。
“哦,抱歉,我太激动了。”纪寒嘴上说着抱歉,手去没松。
“纪寒。”小陈为难的叫了纪寒,纪寒像个二傻子眼睛里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
“不能,我们在一起吧!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唐突,可我有点害怕,我害怕你哪天又突然不见,这个假期我想了好多,我喜欢你,我也想了无数表白的场景,台词我都练习了无数遍。我知道只有可能唐突,可是不想放开你的手了。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很清醒,我就是喜欢你,我很认真。我现在也找不到花,这个对戒我早就准备好了,虽然表白用对戒多少有点特别了,我想告诉你你就是我最特别的人,所以关于你的一切都要特别,李乐橙,生日快乐!做我女朋友吧!”还没等小陈说话,纪寒直接把截肢项链挂脖子上了。小陈还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直接自己生日,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表白送戒指?还有……
“纪……唔~”刚要开口,嘴就堵住了。纪寒也只是轻轻碰了一,见好就收。
“盖章,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嘿嘿。”纪寒傻里傻气的笑着。
“纪寒,你是流氓吗?”小陈悟着嘴,退了一步,眼泪都掉出来了。
“不是呀,我只会对喜欢的耍流氓。”纪寒深情的看着小陈,深情的纪寒简直要人狗命。
“……”小陈,真心想给他一大拳。
“好了,别哭了,以后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亲你的,我发誓。”纪寒又是那个招牌的微笑。
“不要笑了。”拍掉纪寒伸过来的手。纪寒觉得自己捡来的女朋友真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自己真是血赚。
“那,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这不是个问句,是肯定句。
“不是,谁要当你女朋友呀!”小陈不要命的逃会宿舍,躺了一下午,饭都没吃。
满脑子都是纪寒。
或许我们的相遇是相互喜欢的呢?
纪寒会等小陈一起吃饭,送她回宿舍。
“李乐橙,你为啥要叫小陈呀?”
“我妈妈姓陈。”
“……那……”
“我妈喜欢橙子。”
“哦,那你喜欢吃香蕉,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小香香。”
“……你”小陈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自恋,谁要和他有孩子呀!想什么呢。
“李乐橙。”
“嗯。”
“我喜欢你。”
“嗯,嗯?”
“你脸红了?天气太热了吗?”
“纪寒,你来图书馆不看书就出去。”
“哦。”纪寒终于安静了。
其实纪寒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陪着小陈。
“你会打扰我多久呢?”小陈在笔记本上写了这句话。
“明天来看我打球?”
“你别天天待在宿舍和图书馆,适量运动一下好不好?”
纪寒连续发了两条消息,小陈看着发消息发呆。纪寒这样的人,追他的人多的是,说是一时兴起追的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还是不要太依赖他吧!毕竟谁也不欠谁的吧。
小陈回了个好。
纪寒打球,小陈就安静的坐在那看,像个等待家长来接的小朋友。
“嘿,同学,好久不见。”是开学时候的学长,他坐在小陈旁边喝水。
“学长好。”小陈礼貌点头。
“宋卿楠,你呢?”
“李乐橙,叫我小陈就可以,耳东陈。”小陈笑着回答。
“她有男朋友。”纪寒有些生气的坐在两人中间,脸色难看。
“嗯,学长这是我男朋友纪寒,这是学长宋卿楠,开学得时候帮我搬行李。”小陈简单介绍。
纪寒转身看着小陈,一脸委屈的撒娇“宝贝,你介绍的时候都没说你叫小陈,耳东陈呢~”还靠在小陈肩头蹭了蹭。
小陈摸摸他的头,宠溺的回答“好了,那我现在从新给你介绍?”
“小陈,我先走了,拜拜。”宋卿楠说话的时候眉毛弯弯的,语气也很温和,总让人觉得他温柔,很阳光。
“好,学长拜拜。”小陈笑着回答,小陈很容易被感染,毕竟她曾经也是这样阳光的女孩。
“李乐橙,我觉得你就应该多笑笑,不要总是把自己藏起来。”宋卿楠走了,纪寒直接把头埋进小陈的脖颈里。
“嗯?”
“你以前笑起来特别温暖你还记得吗?”纪寒打篮球有些累。
“……”小陈没有说话,她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了。那些记忆对她而已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没关系,我还记的,那时候的李乐橙自信阳光,快乐,温暖,一笑起来了,全世界都是阳。李乐橙,我骗了你,其实我相信一见钟情的,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李乐橙没有说话,她在努力回想自己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喜欢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就可以了。嘿嘿。”纪寒傻笑着,突然抬头,在小陈锁骨上咬了一口,醒目的牙印,纪寒像做了什么大事一般,一脸骄傲。
“不疼吗?”看着小陈只是脸红红的看着自己,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
“不疼。”说完整个人就扑进纪寒怀里。
“怎么了?”收紧了怀抱,傻里傻气的。
旁边打球的人真想把纪寒打死,狗东西,自己说要来打球,结果就在这看两人腻歪,狗粮吃的饱饱的。
“纪寒,走了。”舍友喊了一句,就离开了。
“纪寒?”小,陈软软糯糯的叫他。
“嗯?”纪寒真想亲她,自己坑骗的女朋友也太可爱了吧,虽然每次他这么说舍友都说他这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口中的小陈温柔,可爱,懂事最好的伴侣。
“纪寒,我们分手吧。”小陈还是红了眼。
“好呀!我一开始就是耍你的。”纪寒冷漠的回答。
“嗯。”小陈以为她不会太难过的,可是还是哭了好久好久……
“小陈,小陈,快起,要迟到了。”舍友把小陈晃醒,小陈泪水好挂在脸上,眼睛又红又肿,委屈又可怜。
“啊,”还在哽咽,话也说不清。室友说帮她请假她也不,就是要去上课,说一句话眼泪就掉一串。
“不要告诉纪寒。”小陈匆忙洗脸。
“做噩梦了?”纪寒就远远的站在那,等小陈过去。柔声问。
“没有。”浑浑噩噩的,把头抵在纪寒的怀里。
“嗯。”纪寒也没有继续追问,轻轻把人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
“纪寒,我昨天梦到你不要我了。”眼泪又掉了一地,说话都说不清了。
“不会的,我们会一起到白头的。李乐橙,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有万丈光芒,我那时候就想要是我也能和你一样就好了。我要是在那时就拥抱住你,会不会留住你所有的光呢?”
纪寒第一次见李乐橙的时候,那站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一眼万年。那时候纪寒成绩差的,老师都觉得他肯定考不上高中了。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在自己道路上闪闪发光。加油!”李乐橙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太阳一样温暖。照亮了纪寒昏暗的生活,给他迷茫的前途照出了一条明路。
“我要和她上同一所高中。”纪寒傻傻的说,全班都笑他,那时全校第一啊!醒醒吧!
后来纪寒追上了她,但没有完全追上。
他们上了同一所高中,李乐橙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那时候她还是那颗耀眼的星星。
纪寒努力追赶,只是和她并肩而已。
他成功了,可是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也不着急,他只是想只要能在她身边就好,哪怕她记不住自己。
有天遇到一个男生说要给李乐橙表白,纪寒疯了一样的冲上去把人打了。后来他爸爸来了,纪寒被打的好惨。可是他死性不改,开始四处打架,喜欢她的好多呀!真想把她藏起来。
高三突然李乐橙请假了,听说她家里出事了,她爸爸出车祸了,小小年纪的她,现在只有她自己孤身一人了。
纪寒去参加了她爸爸的葬礼,那个全身发光,眼睛里有星星的阳光女孩不见了,她全身都是阴霾,眼神没光,好像丢了魂,失魂落魄的样子真难看。纪寒去拥抱了她,她就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回应,没有记忆。
纪寒后来没见过她,只是听说李乐橙回学校了,和一起一样考第一,一样优秀。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再见到的时候就是高考结束。
这一次绝不放手,要要珍惜,要好好留在身。
这一次还我照亮你的世界吧!
纪寒确实是她的光。
爸爸出事的时候家里亲戚虽然帮忙处理了好多事,可是只有纪寒拥抱了她,她也想抓住那束光的,可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年少的心动,总是向着光的。
“纪寒,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我会听话的,我会乖乖的。”
谁不是小心翼翼呢?
“嗯。我会永远陪着你,守护你。你也不要懂事,就算你闯祸了。你有我啊!你从来不是一个人,没事的。”
“嗯。”小陈吸吸鼻子点点头。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肿,我心疼呀。”纪寒给她擦了眼泪。
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安慰。
不得不说纪寒以后得日子更加小心翼翼了。
纪寒只想宠着他的傻媳妇。
双向的奔赴才有意义。我爱你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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