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个由头,来缓解这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本来我是想好好谢谢他,可话一出口就变了个味儿。
“方才士兵在时你竟然没将我推出去,你就不怕我真的是刺客?或者说,你救我是另有所图。”话刚说出口,我就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是让他再给我扔回去?
和尚单手立掌,沉下眼皮微微向我颔首:“阿弥陀佛,看女施主的样貌和善,应该也不是刺客,出现在城内,想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便是刺客,贫僧也想凭微薄之力劝施主改邪归正。”
和尚正襟危坐的样子,我一时呐呐,很快又嗤笑着弯下了腰。
“哈哈哈,你也太逗了,我不是在笑你,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
和尚一脸疑惑,直直的望着我,我估计此刻他在想我是不是有病,无奈我笑点就是这么低。
半晌我才停止笑,又问他:“现在是什么朝代啊?”
“施主忘了?现在是唐朝。”
“奥~,那皇帝是谁啊。”
“唐肃宗。”
“那年代呢?”
“至德元年”
我一条胳膊杵在几子上,歪着头手半托着下巴。
眼里流露出笑意“那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还真是可爱,仗着青春的名号就敢胡作非为!
“贫僧智藏,法号不空,今年二十弱冠。”
我眼里闪过一道光,激动地跳起来大喊道:
“你…你是不空!你说你是不空!”
我兴奋地拽着他的衣角,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和尚低头看了看被我拽着的衣角,我才意识到我逾越了,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
和尚漂亮的眸子看着我,又复问:“施主可是中原人?”
我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你为何这样问?”
“中原女子都讲究优雅得体、笑不露齿、行座端庄,不过这几点施主好像一样都不沾。”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和尚的脸上我隐约看到一丝笑意。
what?我就这样被鄙视了?我瞬间端坐,红着脸鼓着腮帮怒视他。
这回他没有憋着,竟然笑出了声,羞的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到地方了,下了马车,我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边走边发呆,突然他停下脚步,我的头硬生生撞上了他的背,痛的我捂着脑袋,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他转身对我言语,声音温和道:“今天天色太晚,施主就留在寺中歇息吧。”
我点头答应了,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会说,毕竟,我可不想露宿街头,这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要发生多少祸事。
他身后的沙弥,带我去了宿房,待人走后,我的职业病又犯了,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一脸兴奋,这可都是古董啊!这画功到现代指不定能有多少价值呢!!
我仔细考量着这幅画,简单分析了一下它的绘画手法。
这幅画主要由水墨画为主,几只鹤悠然的立于池中,还有几只翔于天际,有一种豪放不羁之态。
画法清秀又不失大气,从它如行云流水般的画技,可以看出此人定是豪放派,纸是新的,想必没画多久……
我走到床榻,解下披风,只穿了件现代的睡裙,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和尚,他的眼睛可真好看,棕灰色的眼球,泛着些许白光,就像是清晨里的露珠,又像是碧天里的星星,又像珍贵的宝石…
他勾起唇笑的样子,始终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果真,会笑男生才是最好看的。
咦?我怎的想起了他?
困意席卷而来,我再也抵不住困倦,进入了梦乡。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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