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近谜底

太皇太后有些懊恼，而苏以沫继续说：“后来就是我母亲的朋友把我抚养大的了，待我极好，再往后我和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姐姐一起去做了奴婢，再往后就进了宫。”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阿稷对你不好，尽管告诉我，我给你讨回公道。”

“谢谢太皇太后。”苏以沫又被逗笑了，“陛下对我极好。”

“你这孩子，也是极对我胃口。”太皇太后笑着说。

闲聊着用完早膳，苏以沫就回去了。

“太皇太后曾经，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苏以沫微微笑着。

她正想着，决定做点什么小东西。

她想起了小香囊。

太后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打春以后就有蚊虫出来了，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也时常被蚊虫叮咬。

她二话不说开始绣。

她只会苏绣，就为太后绣了缩小版的松竹梅，给太皇太后绣的是仙鹤。

尽管针眼复杂，可是图案小，她赶了几天就赶出来了。

自己洗净晾干的艾叶、之前收起来的驱虫草以及一味自己调配的安神香，最后她在香囊里又放了研碎的几种花的粉末。

她细细包好、缝紧，针眼密密麻麻的。

最后在外面包上缝好的香囊，勒紧了口，简单系了个活结。

她又听说太后晕车，就开始找材料制作了话梅。

她知道老人喜爱吃甜烂之物，就又做了蜜饯。

同时，这些天她也毫不间断地去给二老请安。

一切准备停当，她亲自分开包好了话梅和蜜饯，绑着固定的毛线用的不同的颜色。

她亲自把大包的话梅和六个香囊交到了太后大婢女的手里。然后，她就折回宫中，带上食盒和香囊，去了太皇太后的住处。

太皇太后果然欣喜，连连夸赞：“好孩子，好孩子。”

鹤淑仪笑着告诉了她，今天是太皇太后的诞辰，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而且太皇太后想自己低调地过。

苏以沫一脸吃惊，然后脸忽然红了：“今天要早知道是您的诞辰，我也不会送这种……”

“好孩子，瞎说什么呢，我很喜欢。”太皇太后笑着，“听淑仪说，你会鼓舞？”

苏以沫剜了鹤淑仪一眼后就连连点头，于是婢女把鼓舞全套都抬了上来。

苏以沫无可奈何地去换了舞服，轻轻褪下鞋袜，露出了白净的小脚。

她脸色微红，轻轻踩在鼓面，深深一躬。

这次她跳的是一个很吉庆的舞，全场的气氛忽然就被热了起来。

她一身火红，在鼓面上跳跃、旋转。纵身一跃，落到鼓面上是清脆的鼓点，细细碎碎，恍恍惚惚。

最终交织的破碎的鼓声又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曲调。

她的动作难度又增加了，她的步伐也开始变快，轻快扫过鼓面，声音却丝毫不乱，鼓声渐渐加重，她的动作却放慢。

她闭上了眼睛，可每一个动作落在鼓面，力道、声音和位置都刚刚好。

舞毕，太皇太后还沉浸在其中，却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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