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本以为自己出口恶气的苏以沫也忽然有些伤感。
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压住了眼角的泪。
好在鹤淑仪也在思考。
二人回了公主府,换了一套轻便的女装,就又出了门。
鹤淑仪带苏以沫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去了专门空出来接待贵客的包厢,点了一桌苏以沫最爱吃的。
二人吃得不亦乐乎。
而自从二人出府,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后,鹤如的探子就回去告诉了鹤如。
鹤如敷衍完宾客后赶来时,苏以沫与鹤淑仪刚好从酒楼里出来。
苏以沫走了一路,又买了些大大小小的小玩意。
鹤如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苏以沫在王府的时候从来没有买过什么,要过什么。
他凑过去,装作偶遇的样子和她们俩打招呼。
鹤淑仪在心底冷笑他口中的“偶遇”,苏以沫在心底嘲讽他对刚过门的左小姐的“薄情”。
鹤淑仪看到了个糖葫芦摊,拉着苏以沫就往那赶。
“月妃不喜吃糖葫芦。”鹤如有些得意的神色,晃了晃手里的酥糕。
而鹤淑仪和苏以沫已经开始啃糖葫芦了。
“她一直很喜欢的。”鹤淑仪看鹤如有些尴尬,尝试着缓解气氛。
鹤如却更沉默了。
他知道,苏以沫始终对于糖葫芦是种抵抗。以前他们出去逛街,苏以沫是从来不吃糖葫芦的。
鹤如下人回禀了什么,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皇兄这是怎么了?”鹤淑仪看向鹤如。
“新过门的左小姐惹了些事罢了,先不奉陪了。”鹤如急忙离开。
“估计是画像烧了。”鹤淑仪撇撇嘴,“走吧,我们也该回府了。”
她们就这样回去了。
明日就是除夕,苏以沫也就该回宫了。
宫宴的服饰鹤淑仪派人替她裁好,二人的款式是类似的,而该有的礼节位份也没有乱。
苏以沫却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蔫蔫的。
“怎么了?”鹤淑仪放下手中的服饰,过去坐下。
“宫宴要表演,推不掉。”苏以沫用手托着腮,“我不知道该表演什么。”
“舞?”鹤淑仪问。
“荣贵妃有了。”苏以沫叹了口气,“我与她甚是交好。”
“琴?”
苏以沫哀嚎一声:“和我同位份的婳妃有,她是儒尚书家嫡女,和她没有必要争抢出风头。”
“笛?”
“皖嫔有,她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也没必要争抢。”苏以沫顿了顿,然后说,“宫里的都母族不次,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又何德何能?”
“我想起来了!筝啊,筝琴啊。”鹤淑仪莫名兴奋,“筝琴技艺精湛者甚少,且筝弦比琴弦多,复杂难控,现时学的也不多。”
“那就依你。”
“对了,好好表现,除夕的时候太皇太后和太后回来。”鹤淑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苏以沫被这一句惊得倦意全无:“太皇太后?太后?”
“我看你是过傻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不是出游了吗?除夕宫宴回来参加,但是估计不会说,整突击。”鹤淑仪对苏以沫点点头,“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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