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哎呦”叫唤了一声 却笑了因为他看见那顶白色的帽子 已被阿怒戴在旗杆顶那个圆溜溜的木疙瘩上
等秃鹤与桑桑一前一后回到校园时 全校的学生几乎都已到了旗杆下 正用手遮住阳光 仰头看那高高的旗杆顶上的白帽子 当时天空十分蓝 衬的那顶白帽子异常耀眼
秃鹤发现了自己的帽子 他推开人群走到旗杆下 想爬上去将帽子摘下 可是连着试了几次 都只是爬了两三米 就滑跌在地上 便引得许多人大笑
秃鹤倚着旗杆 瘫坐着不动了 他脑袋歪着 咬着牙 噙着泪
没有人在笑了 并有人开始离开旗杆
有风 风吹的那顶白帽子在旗杆顶上微微旋转摆动 好像是一个人在感觉自己的帽子是否已经戴正
秃鹤追过去 :“
秃鹤:给我!给我!给我帽子 !”
蒋一轮老师来了 仰头忘了忘旗杆顶上的帽子 问秃鹤 :“
蒋一轮:是谁干的 ?”
孩子们都散去了只剩下阿怒站在那里
蒋一轮:你干的 ?”
蒋一轮问阿怒说 :“
阿怒:是。”
秃鹤大声叫起来 :“
秃鹤:不 是桑桑让人干的 !”
秃鹤站起来 打算将桑桑指给蒋一轮看 桑桑却一矮身子 躲到树丛里去了
蒋一轮命令阿怒将帽子摘下还给秃鹤 秃鹤却一把将阿怒摘下的帽子打落在地:“
秃鹤:我不要了 !”
说罢 脖子一梗 直奔桑桑家 仰望朝天 将自己平摆在院子里
桑桑的母亲出来问秃鹤怎么了秃鹤不答 桑桑的母亲只好出来找桑桑 没有找到桑桑 但他从其他孩子嘴里问明了情况 就回到院子里哄秃鹤:“
母亲:好陆鹤 你起来 我绕不了他 !”
秃鹤不肯起来 泪水分别从两眼的眼角流下来 流到耳根 又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 把泥土湿了一片
后来还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桑乔将秃鹤劝走
桑桑从学校的树丛里钻出去 又钻到校外的玉米地里 直到天黑也没敢回家 母亲也不去呼唤她回家 还对柳柳说 :“
母亲:不准去喊他回家 就让他死在外面!”
起风了 四周除了玉米叶子的沙沙声 与水田里的蛙鸣 就再也没有其它声响
桑桑害怕了 从玉米地里走到田埂上 他遥望着他家那幢草房子的灯光 知道母亲没有让他回家 一直很伤心 有点想哭 但没哭 转身朝阿怒家走去
母亲等了半夜 见桑桑真的不回家 反而在心里急了
嘴里说着不让人去唤桑桑回家 却走到院门口四处张望
阿怒的母亲怕桑桑的母亲着急 摸黑来到了桑桑家说:“
母亲:桑桑在我家已经吃了饭 和阿怒一起上床睡觉了。”
桑桑的母亲知道桑桑有了下落心里的火顿时又起来了 对阿怒的母亲说是让桑桑回来睡觉但当他将桑桑从阿怒的床上叫醒 让他与她一起走出阿怒家 仅仅才走了两块地远 就用手死死揪住了桑桑的耳朵 直揪得桑桑呲牙咧嘴地乱叫
桑桥早等在路口说:“
父亲:现在就去陆鹤家向人家道歉。 ”
当天夜里 熟睡的秃鹤被父亲叫醒 朦朦咙咙地见到了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桑桑 并听见桑桑吭哧吭哧地说 :“
桑桑:我以后再也不摘你的帽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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