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儿顺着水声来到一条浅浅清澈的小溪旁
小溪边上没有多余的灌丛阻拦,就这么了无牵挂的朝深谷流去
锈儿蹲在小溪边上,朝里望了望,看清自己模样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嘘吁
走召锈.好好的美人,就这么没了
锈儿忍不住伸出手轻抚自己的脸,空洞的伤口里隐隐约约可见白的渗人的白骨
血液早已流干,原本光滑润泽的脸上变得枯萎无光,脖子上还有被锐石刺破的大洞,暗红的洞中,白骨与血管血管相互交织在一起,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锈儿遗憾的摇了摇头,要不是只能用一半的灵力,她保准会施法将这具身体重回新生
草原上白天干燥又有大风,晚上多露水冷冽,这种温度才得以使这具身体腐烂的速度慢的不能再慢
锈儿用水洗了洗脸,擦拭掉血液的痕迹
模样才不至于如此恐怖难以入眼
走召锈.不怕不怕,还是一个大美人儿
锈儿照了照水面,满意的点了点头,自我安慰道
身体上其实还有好几处致命的伤口,但对于此时的锈儿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所以锈儿选择不再理会
喝了几口溪水后,锈儿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判断了一下方向,便继续赶路
走召锈.这茫茫大草原的,希望没有人看见我
走召锈.吓死不负责
锈儿嘴里喃喃说道,缓缓闭上眼睛,使出灵力,顿时人就消失在原地
……
.竹林中.
王念栗:……
王念栗看着桌子上的两张字迹一样的信封,神情是那么凝重
王念栗:我总觉得你的主人肯定有些大病
白鸽:咕咕
白鸽歪了歪头,似乎是在附议王念栗的话
王念栗眼角扫了一眼白鸽,不语
拿起桌上的两封信,开始暗自琢磨着
王念栗:你主人肯定出事了
白鸽:咕
白鸽忽然腾空飞起
径直飞向窗外,王念栗被它这瞬间发生的动作吓到
下意识的跟上白鸽
两手刚一搭上窗框,准备跳下去
猛的一刹车
王念栗:不行不行不行
王念栗:这太高了,走楼梯
王念栗看了一眼脚下,立马闭上眼睛,一边念叨着一边转过身走向门口
“吱呀——”
王念栗打开门,便一股脑冲上去
“咚——”
王念栗:卧槽
走召锈.哎呦……
王念栗捂着头一脸怒气冲冲的抬头看向来人,脑海中早已经准备好问候来人祖宗十八代的话
王念栗:你他妈是不是没长眼——
走召锈.你都快把我撞散架喽
锈儿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点点花斑的白鸽,脑袋左歪歪右扭扭的看着王念栗
在外面又飞了两下,缓缓落在锈儿肩膀上
白鸽:咕
王念栗:……啊……啊……
王念栗一脸煞白的看着眼前人,嘴巴里乌央乌央的单念叨一个字
锈儿朝她露出自认为很阳光青春的笑容
王念栗下一秒两眼翻白,全身颤抖,嘴里阿巴阿巴往外冒白泡
走召锈.喂!你没事吧?
锈儿惊呆了,还以为王念栗看到她会开心到飞起
(王念栗:谢谢,我现在开心到升天)
王念栗:鬼——鬼啊!
王念栗用尽全力喊完,便两眼无神,身体摇摇晃晃的
锈儿哪里见过这场面,只见她缓缓伸出一只骷髅手,在王念栗面前挥了挥
“嘭——”王念栗直直向后仰去,后脑勺与木板来了个亲密接吻
走召锈.
走召锈.这应该不是我的锅吧?
锈儿偏过头,向白鸽询问道
白鸽歪着头,瞅了一眼锈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念栗
白鸽:咕
走召锈.……
完全听不懂
锈儿微微张开嘴,抬起手,在白鸽头上轻轻点了点
白鸽:卧槽这他妈肯定是你的问题啊
白鸽:这他妈的谁能忍得了这种吓人的操蛋玩意儿
走召锈.……
锈儿不动声色地又在白鸽头上点了两下
白鸽:咕
走召锈.……
世界真美好
锈儿没再跟白鸽耍嘴皮子,她弯腰将王念栗一把抱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双骷髅手膈着她的原因,王念栗缓缓苏醒
王念栗:鬼!
然后又晕了过去
锈儿边抱着她走向里屋,边打量这四周,所以没发现王念栗醒了又晕过去
白鸽:咕
白鸽又起飞,飞出到窗外,直直在蔚蓝的天空中盘旋了几圈
锈儿将王念栗放到里屋的床上,扭头打量了四周
杂乱无章的医书被扔的到处都是,落了厚厚一层灰的梳妆台上什么也没有
锈儿抬脚走出里屋,在主厅的桌子上,看见了她写的两封信和一大厚纸页
她走了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副药方
锈儿用手搓了一下剩下的纸张,发现这些药方全都是就只有最后一味药不同
“咕——”
屋外传来白鸽的叫声,锈儿竖起耳朵一听,虽然没听懂,但还是走出房屋
白鸽落在房屋一侧小屋门坎上,用嘴巴啄了两下房门,示意锈儿打开
走召锈.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能在别人家里乱翻吗?
白鸽:……
白鸽:咕咕
锈儿不再理白鸽说了些什么,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房门上
“吱呀——”房门被缓缓推开
白鸽:咕咕!
走召锈.……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借着外面的太阳光勉勉强强能看见近处的东西
小屋里摆着的药物本就不能多见光,所以王念栗将小屋内的窗户全然用木板封死,所以一丝光线都进不来,导致整个房间黑漆漆的一片
锈儿不得已将门开到最大限度,才勉强看清房间内的景象
只见里面全然摆放的都是些药物,但瓶子有大有小,被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每个药瓶上面都贴着注示
清秀干净的字迹,整整齐齐的写明药方、用途、药性
锈儿随手拿起一个打开嗅了嗅
白鸽:咕咕?
走召锈.龙葵、莲子……
王念栗:我说
王念栗虚弱的声音从房门前传来,锈儿转过身看向她
站在黑暗中锈儿更让人胆战心惊的,黑漆漆的房间配着锈儿脸上空无又似乎能隐隐约约看见白骨的模样,真完全超过了说书人所描述的含冤受死回魂报仇的女鬼
王念栗见这等场面,还是暗自打了个冷颤
王念栗: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能在别人家乱翻吗?
走召锈.不是我
走召锈.是它,它干的
锈儿“纤手”一转,直直指向站在门口柱子上看戏的白鸽
白鸽:咕!?
王念栗:这喜欢把锅甩给动物没良心的缺德事,也确实只有国师才能做得出来
走召锈.……
白鸽:咕咕咕!
白鸽点头点的都快点爆了
王念栗:这鸽子怎么回事?
走召锈.我点化它了
王念栗:什么玩意儿?
王念栗渐渐对锈儿放下恐惧,没了斗篷和面具的威严压制,现在的锈儿显得几分自然
走召锈.你看
锈儿将手中的药瓶放了回去,转身缓步走到白鸽面前
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点了点白鸽的头
白鸽:这他妈的何止是没良心呐!?
白鸽:简直就是良心被她吃了!
白鸽愤愤不平的骂道,与它乖巧可爱的模样煞是不匹配
锈儿又在它头上点了点
白鸽:咕咕!
王念栗:……
王念栗:你……在哪学的戏法?
走召锈.什么戏法?
王念栗:就是能让这死肥鸽说人话啊
王念栗:这应该算是腹语吧?
走召锈.什么腹语?
王念栗:就是……
王念栗顿了顿,学着锈儿的姿势在鸽子头上点了点
走召锈.什么就是?
王念栗:还有你这脸上怎么……
王念栗抬手又向锈儿脸上那个大洞伸去
纤纤细手直直进入锈儿的伤孔中,王念栗脸上硬扯出的笑容顿时僵硬刻在脸上
王念栗:鬼啊!
叫声惊起远处林中栖息的鸟群,一哄而散般纷纷朝四周天际飞去
……
.皇宫.
阴暗的宫殿中,一头白发的翩翩公子斜卧在贵妃椅上,手中扶着一副画像,神情很是深情
宫殿门口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缓缓进入
权阂:听说皇上有要事召见臣?
皇甫秋了:……
皇甫秋了没搭话,只是反反复复的抚摸着画上的人儿
权阀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皇甫秋了
一上一下,一看一等
良久,皇甫秋了才恋恋不舍的收起画像,眼睛瞟了权阀一眼,喃喃说道
皇甫秋了:权老将军可知道家中小儿权战伐权将军在皇凯国与金武国公用领土区域上击杀贼人之事?
权阂:臣并不知,家里那大儿在月信中从未提及曾有这等事
皇甫秋了:权小将军可真是孝顺呐
皇甫秋了动作轻柔的收起画轴,就像是对待新生儿似的
只见他缓缓站起,将画轴放入一个密封箱子中,整个过程是那么自然而然
权阂:……
权阀抬眸看了一眼皇甫秋了,不禁暗暗感叹,时光不饶人,转眼间昔日还不到他腰间的小太子,现在竟然与权战阀那厮一般高大了
皇甫秋了:那权老将军可有国师消息?
权阂:国师?什么国师?
这一下子把权阀给问懵了,他凝神苦思一番,似乎脑海中确实有那么一位国师,但他对这位人并不是很在意了解
权阂:时间不饶人啊臣老了,记不清楚了,但臣确实记得有那么一位国师
皇甫秋了:呵
皇甫秋了发出一声轻笑,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权阀
眼底里阴冷正酝酿着爆发出灭世般的灾难
皇甫秋了:权老将军记不得没事,家中的权小将军记得就行
权阂:怎么?那厮啊不对,犬子认识国师?
皇甫秋了:七年前党孽倩贵妃的女儿受父皇赐婚,与金武国联姻,护送的队伍里就有权小将军
皇甫秋了:怎么,权老将军这档事也记不得了?
权阀低头苦思冥想,很实在的摇了摇头说
权阂:臣确实不知此时,臣常年在军营中度过,家中的事一律不知
权阂:也是在最近的这几天得闲才回家歇息
皇甫秋了:还真是辛苦权老将军了
皇甫秋了适中的给予权阀慰藉
随即话锋笔录又发生转变
皇甫秋了:国师失踪的那天,金武国王妃遭到贼人的侵犯,权小将军又击杀一名披着黑色斗篷的贼人
皇甫秋了:嘶~
皇甫秋了:权老将军,您说,这三档事是如何一夜之间发生的呢?
皇甫秋了笑语盈盈的走下台阶,朝权阀走去
权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底下铺饰的暗红色毛毯,不慌不急地回答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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