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识南蛊，寻医北疆

于是金山寺就此衰落，寺中金银财宝四散，虽说为了争夺腥风血雨少不了。但也总比蓄在金山这个死水塘要好的多。

小门小派流亡之中，丢失了武功秘籍。只得隐于闹市，山林。交好山民，叫他们识字，习武。少了门派之见，百姓习武之风横行，拳团剑帮如雨后春笋。闲时习武健身，战时提剑杀敌。也有人干起走镖的行当。自然一天工领一天钱，总会有人偷奸滑懒，干起了土匪。

而名门正派则各守山门，不敢正面干涉江湖世事，只得派得意门生下山，或控制小帮，或成为拳帮剑团的一门干将。暗地影响江湖。

汉末十八路诸侯讨董不成，各自归乡。相互征讨不止。此情此景又曾相似。

又说牧裘携东方兄妹四处寻医，当初在破庙大伤初愈，暗疾未除。

“师傅说过毒医不分家，天下北邪南蛊用毒天下二绝。”牧裘道“若能求得南蛊教主的搭救便是最好，只是听闻南蛊教主少时与情郎反目。视男子如仇敌。召之大哥你和未晞去南方，留在十里之外，只得让妹子独自深入南蛊教……”

“我自然不会触了别人霉头，害了自家妹子”东方召之点了点头。

“那…牧大哥…”未晞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脸羞愧。“你怎么办…”

“我？我一路北上找一下北邪，讨一副药吃吃。不用怕山到桥头必有路，阎王还嫌我太嫩，收不了。”看着未晞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只好把视线移动，瞟到手背的半朵梅花......

“那么我就先走一步。”接过客栈小二白马，一翻身。一路向北一骑绝尘。

…………………

目送牧裘离去，东方兄妹也乘着船顺着来到了西南的门户，自风州七百里，两岸连山。多的是高猿长啸，飞流瀑布。

逐渐有了小村人家，多了细糯歌声。

“到哪里照顾好自己，别怕蛇蝎。哥会马上来接你”突如其来的告别，让周围更加悲凉。

东方未晞独自一人来到一条小河旁，小河应该引了大雪山的露水，上游清澈无比，中下游漂满松果和松叶。正探索着的玄机奥妙的时候，一阵开朗的呼声叫住了她，未晞转身一看，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子，穿着蓝色布裙，头带白银镶花，一双狐媚眼睛。未晞看呆了，引得蓝衣女子吃吃一笑。

“…这位姐姐，你知道南蛊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哪有什么南蛊，有的只有一片伤心人。还有始乱终弃，还反咬一口的恶犬罢了。”

“………”

和蓝衣姑娘聊了一会，告诉了金山会盟发生的事，看着东方未晞一顿眉飞色舞的描述，引得女子花枝乱颤。

“你说的牧大哥～怕是你的小情郎吧～”此话一出，未晞闹了个大红脸。

“可是…”未晞一脸为难。

“我知道，外面怎么传我们，一个个女修罗。棒打鸳鸯。我倒是更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应为见过太多无情负义之人。”说着女子来到中游某块草地上，跺了几下脚，中游的水被跳出来的厚木板截断了，一条铺满松叶的大路出现在未晞眼前。

跺跺脚就没阻断河流，这种仙术让未晞脑子一片空白。任由蓝衣女子将自己往路的尽头拉去……

…………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于是太祖重开科举，想不到南方人杰地灵，五十进士个个被南方的那些个书院分完了。太祖大惊，打散了考卷，分了南北两卷。才收了天下人心。

江湖上也逐渐有了南北榜，武无第二，但分南北。拳脚功夫，刀剑棍斧。各有南北分榜。不用说使毒也有个大榜：南一南蛊教主苏诺，北一便是北邪。

“这苏诺倒是人竟皆知，北邪却默默无名。怕是为了南北合榜。编出来的吧？”牧裘轻笑道。

虽然说笑，牧裘也不敢轻视。四处打听北邪的下落。

“北邪，北邪。邪邪乎乎。”闹市间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牧裘定睛一瞧，一老者摆着一副“张半仙”的布旗，一身仙风道骨，或许有点道行。

“请问…先生…”塞了几个铜板给了算命的，“那里可以找到北邪？”

这先生不用龟甲，不看面相。捏了捏袖子里的钱，一时喜笑颜开：“好说，好说。寻恶人不过做他厌的事，在这里行侠仗义。恶人可容不了赤忱少侠。”

“我听北邪是个古怪的人，要是他是个大侠有如何？”

“哈哈哈，要是北邪心善。你们同为使毒的，少不了一番指点。”

牧裘正要出声称谢，只见那老人把半仙旗卷起，半眯眼。旁若无人。

朝老人抱拳，牧裘慢慢离开了闹市，在胡同到处闲逛。不过哪有什么行侠仗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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