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的天空,地上是密密匝匝的人头。他们都统一穿着素色的衣服,撑着一把黑伞。
俄 罗 斯寒冷的土地上在举行着一场荒唐的葬/礼。
苏/联解体。
对于意识体来说,病/痛不会令他们死/去,只有解/体才能让他们死/去。
就如这般:苏的脸庞失去了旧日的光彩,曾经乌黑发亮的长发如一捧枯萎的花朵,在不断腐/烂/发/臭。
是美亲手将他送进的棺/材,他的死对头死/去,他的胸口郁结多年的气终于消散。美看着他的子女们一个个哭/丧着脸。他曾经的学生——瓷,倔强的撑着一把红伞。望着他们要死要活的蠢/样,他笑出了声,并且笑的很大声,在场的所有国/家都看了过来。
其他国/家的眼神里闪过崇拜,羡慕,不甘,嫉妒……
那又怎样?美想,我现在是世界霸主了。
他蔚蓝的眼睛闪烁着一丝癫狂,苏已经死去了,他留下一盘散沙。现在再也没有人与我争夺灯塔的位置了。
望着那刻着苏的名字的沉重的灰色墓/碑,美扬长而去
……
夜已深邃,美独自一人坐在伏尔加河的岸边。
他的眉头紧蹙,手上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不远处有几个人围着篝火跳舞,坐在中间的男人动情地拉着手风琴,周围的人都跟着唱起歌来。
Эй,ухнем! Эй,ухнем! Ещё разик,ещё раз!
哎吆嗬!哎吆嗬! 齐心合力把纤拉!
Эй,ухнем! Эй,ухнем! Ещё разик,ещё раз!
哎吆嗬! 哎吆嗬! 拉完一把又一把!
Разовьём мы берёзу, разовьём мы кудряву,
穿过茂密的白桦林, 踏开世界的不平路,
……
边唱周围的人都落下泪来,重利小布尔乔亚看不了这种画面,他不禁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却又还是回头望了眼那拉着手风琴的男人。
……
“你也会拉手风琴吗?”美蹲下来瞧苏,“你拉一个给我看看吧”
“不会,”他转过头去。
后来美才知道伏尔加河孕育出的人儿,没有一个是不会拉手风琴的。不管是熟练或是生涩。
也是在那场大战结束后,美才真正见到苏拉手风琴时的模样。
他细细低头吟唱着,当年为了方便一直齐脸的头发这回留长及肩垂下,给他平添了几分温和。苏的手灵活的在泛黄的琴键上弹奏着。但如果你仔细瞧瞧,却能看清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触碰这每一个琴键,像是对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的宝物
美大概也不会知道,他在那看了多久。直到苏离去,他还一直停留在那里。
他的心一直在追寻当年那道在白桦树下摇晃的影子,美的情意疯狂的扎进那道回忆里,深陷不出。直至苏的死/去,他那笨拙的情愫才悠悠转醒。
只是再来到旧处,那曾经年轻过的躯体现已安然躺在俄罗斯那终年的冻土之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听着来自俄/罗/斯腹地的叫唤,饶是南极那般冰冷的地方,都要融化于此。更何况是只相隔短短一个白令海峡的美/国呢?他那双诞生于东海岸的蔚蓝双眸,被回忆折/磨着微微的蒙上一层薄雾,接着流下密西西比河般细长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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