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余渊耸耸肩,环观极其庞大的府邸,面带笑意的和身边南冥清雨摆手:“回见喽~”
话毕,南冥清雨也不废话,持剑就潜了进去。
红色的影子渐远,余渊原来站了会,面无表情目视对方离开的背影。
待走远,才慢悠悠渡步向后院,光是绕路就花了两三分钟。
偌大的府邸,天知道目标在哪。
难怪会是双人任务。
他蹲在围墙上,居高面下,记下交错庭院概貌,诺有所思的望向某处,恶趣味的扯了扯嘴角,从墙上跃下。
……
“唔,谁呀。”
稚嫩的面庞静悄悄睡在卧铺,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疑惑的看向传来闷响的门口。
“咚咚——”
门口的声音没回应他,只是再次传出两声敲击木板的声音。
“会不会是野猫?”,少爷掀开被衾,翻身下床,前去开门。最近院子里野猫确实挺多。
只是睡个午觉,外面天还大亮,总不可能是鬼吧?
拉开房门,探出个脑袋,走道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楞是没有见到野猫的影子。
“小朋友,你好啊。”
少爷浑身僵硬,惊恐回过头,身后玄衣人的手已经尽在眼寸,来不及呼救便被拖回屋内。
“啊唔唔唔呜呜……”
余渊将手脚被绑起的小少爷随手扔回床上,自己则搬来一把木椅坐下,翘起二郎腿。
“嘘~要安静。”
他把塞进少爷口中不知道哪捡的丝巾拔出,放轻声音,温柔的问:“告诉我,你的父亲在哪?”
少爷惊疑未定的瞪着眼前戴着鸷鸟面具的男人,声音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如果劫财,屋里顺便拿,我不会说的。”
“渍,我像劫匪吗。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告诉我,他在哪?”
看见少爷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卸去伪装。抽出刀刃抵在少爷脖子上,神色冰冷。
“回答。”
“知…知道。”
听见满意的答案,余渊再次恢复笑嘻嘻的模样,弯起眼角,将少爷扛身上:“走吧,指路。”
半只脚已经踏在窗台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仰头又嘱咐道。
“听话,待会哥哥带你去看戏。”
背上少爷像蛆似的扭来扭去,挣扎的想要挣脱绳子:“救命!救命!快来人啊!”
被少爷呼救声吸引,门外窸窸窣窣朝这汇集的脚步声,余渊挑了挑眉,低声轻笑。
府邸里开始骚乱。
他给背上不安分的家伙来了一击,像扛麻布一样背着少爷翻出窗外,剩下的那只手攀住上边木框,跃上房顶。飞速朝带阁楼的清凉院跑去。
“哈哈哈哈,可能得给你增加点工作量了,落日,抱歉哈~”
余渊目光瞥向前院,隔着空气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唔…?”
准备上楼的动作停下,他默默举起身,眼神一凝,饶有兴趣的往后瞟。
坚硬的东西抵在他后腰。
衣上别有竖杠的男人持剑对准他。
“放下少爷和武器,抱头蹲下。”
“好,我这就放~”,余渊不动声色的抬手,冷笑一声,猛然转身捏住剑锋,矮下身,小腿往后扫去。
没等家将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拳风铺天盖地,在他趴倒那刻,他感觉背部被人一击肘击,瞬间失去知觉。
“多管闲事。”,他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灰,扛起少爷进入阁楼。
想必已经被听见动静,想要里面的人不警觉也难。
房间里空间不算很大,周围架子上摆满不少未开未开刃的刀剑藏品,窗户边站了位虚胖的中年人,身后七八位衣服带红杠的家将持剑警惕对着四周。
中年人是这次的任务目标,看样子是想跳楼求生又不敢真的跳。
“喂,那个啥,你儿子在我手上,你身为父亲,不会连儿子都可以抛弃吧。”
中年人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在他肩上晕厥的儿子,又看了眼窗,最后转过身,挥了挥手:“给老子剁了他!”
看着向自己跑来的众家将,余渊把背上熟睡的小少爷放在墙角,拍了拍他一点都没清醒意思的脸:“辛苦了。”
众家将面面相觑似乎不理解老爷用意何在,但还是咬紧牙,一脸悲壮高呼:“誓死效忠!”
嘛,这该死的愚忠。
背对众人的余渊好像没察觉到异动,自顾自安顿少爷。褐色瞳中倒映出数道不断放大的倒影,缓缓抽出侧边刀刃,双眼染上猩红:“这才对,都给我……”
“认真点。”
即将迫近那刻,领头人面露喜色,伸手便要捉拿眼前刺客,不过下一秒,所有人脸色大变,眼前抓住的影子随风飘散。
余渊驻足领头身后,拍了拍肩。
领头惊恐向后挥刀,又不见人影。
余渊弓下腰,压低底盘,躲过略过头皮的砍刀,曲膝歇步,转身撩刺,死死按住领头面门,握住对方胳膊为其助力,站其后两人被领头大刀削去脑袋
两具无头尸体跪地,血雨飞溅,滚落的头颅面带不解的失去聚焦。
耳朵微动,身后传出破空声,他龇了龇牙,脚跟点地,领头不可置信艰难低头看向洞穿胸膛的手,余渊飞速抽出小臂,拽住心脏连带躯体被他向左甩出。
刚想补刀时,余渊停下手,若有所感的朝窗户望去。
没必要补刀了,也不需要补刀。
泛寒光的剑在中年人额前探出,眼睛已经失去光泽。南冥清雨站在窗上,挟带污血的剑拨出,英姿飒爽的红衣在风中飘荡。
身旁还站着的家将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你来了。”
见拭剑的南冥清雨,他知道收尾没他事了。
“呕!”,后边不知何时醒来的少爷不停干呕,眼眶通红:“爹……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我爹!”
他浑身颤抖的捂住脑袋,泪水顺脸颊滴落地板。死死盯着眼前戴灰鸷面具玄衣人。
扶着墙,竟一点点站起。
“哎呀,小少爷起床了呀。”,余渊半蹲在他面前,嘲讽注视着他,嘲笑他的无能:“垃圾。”
欣赏他杀意腾腾的目光,余渊贴心用拇指擦掉溅在少爷脸上的血点,拍拍他的脑袋。
少爷目光逐渐失神。
“期待你杀掉我的那一天。”
话毕,他笑眯眯转身,见身后南冥清雨复杂的目光,顿了下脚步,摆摆手:“一个哭唧唧的小孩而已,我先走了,回头你找我拿钱。”
得到许可后,余渊用地上的匕首割下中年人头颅,用牛皮纸包起来,夹在腋下离开府邸。
……
拉低从府邸顺的斗笠,余渊挟在人流中进了玄武境街区。
回头路极高。
他意识到直接把纸包的人头夹在腋下确实不太好。
想了会,决定还是用外衣遮挡一下,好在黑衣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大意了,下回得注意一下。
途中要路过花楼,无视掉一路朝他暗示的姑娘,径直进入一座地下赌坊。
赌坊门前左右各摆一尊石兽。
原来这才是他们口中的正门。
还未进门,
酒精味和众多恶臭混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面具下的眉微微皱起。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种地方,黑暗滋生、乱像齐发。如果不是几天前捉了个刺客拷问得知,这是一所做地下生意的地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一步。
他走到角落一处酒保柜台前,伸出食指与无名指,分别敲了三下桌子。
“请问客人需要什么酒?”
酒保笑容如沐春风,根本无法联想到死亡。
渍渍,笑面虎。
“两杯红地酒。”
“好的,客人请随我来取。”
跟随在酒保身后,余渊很快被带到后门暗室。与上次从后面到达的地方一样。
密密麻麻的低价悬赏任务被挂在上面,时不时消散几张。
余渊猜测是可能与其他几个据点是互通关系。
“高级!”
一想到能变来变去的任务卷轴,他又释然了。
余渊进来后简洁明了,一把将渗血的人头拍在桌上。
后门主管者面带微笑,从柜中众多令牌里取下最新制成的那只。
“恭喜「无」先生完成第一单,这是您的令牌,以后交接任务可以不再局限与在此接收。”
与暗影刺客的令牌不同,这面令牌是铜色椭圆,前面刻有「无」,后面是刺客联盟标志。做功粗糙,精致度根本没法比。
“……”,余渊作没有回话,打量几许令牌,很干脆的伸出手:“钱。”
管理者:……
收下任务应得的报酬,分出给南冥清雨预留的那半,他急匆匆前往「天刃」武器铺。
还债的最后期限前还尽为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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