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人们才不在意真相

金离瞳：喂，我劝你还是尽早告诉大家真相，免得最后事情败露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文茜将指尖的笔转了一圈后凝眸思索片刻，大致确定出导函数的图像后开始判断第二道大题的单调性。

文茜-败露？呵，你怎么觉得我会败露？

笔尖在答题纸上切割出凌厉的线条，基本不等式最后的推导也逐渐明朗起来。

文茜-或者换个说法，作为我的娃娃——你哪来的自信觉得王默会把我踩在脚底，恢复她的身份？

金离瞳：就算身份调换了，可一个人善良的心是无法彻底更换的！我劝你——

文茜-善良？你在占用我宝贵的时间，跟我谈这些能装出来的东西么？

她笔下的速度逐渐快了起来，垂眸划去不必要的演算过程提取出主要的含参函数式。

金离瞳：陈思思她们的记忆早晚有一天会恢复！到时候你再怎么伪装也会被戳破的！

文茜-记忆？记忆跟身份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以为陈思思他们恢复了记忆，王默就真的能恢复自己的身份吧......

纷繁复杂的公式不断变化着，每道数学题总会有自己的答案，可人心永远都是未解之谜。

金离瞳：你、你什么意思？

文茜-什么意思？

文茜按下弹簧利落收笔，凉凉抬眼漠然地看向金离瞳。

文茜-你以为，人们在乎真相吗？

此刻她的眼神如同野生动物一般——你尽可在她的领地肆意张扬，但可怕的就是你永远不知道看似乖巧的树蛙何时会放出致命的毒液。

文茜-来么，无敌战神，不如我们——

彻骨的寒意让金离瞳再也无法说出半个字，而文茜则早早收拾好了自己的纸笔，调笑着对他伸出了细长的手指。

文茜-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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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同自己的答案大相径庭的卷子，王默皱紧了眉头指着第二道大题，自然地像往常一样询问舒言——

王默舒言，这道题怎么写啊？虽然我没有放弃自己想了半天，可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舒言淡淡垂下眼帘接过王默的卷子，在后者希冀炙热的目光中缓缓蹙紧了眉头。

舒言-：王默，这道题的基本公式跟第七道选择是一样的——

王默嗯！我知道，然后呢？

舒言有些迷惑地看向王默，思忖良久后才继续翕动薄唇说完后半句话。

舒言-：但是，我看了一下你前面的小题，你选择题只有第二道选择题对了......

王默啊？

王默疑惑地看向舒言，听不出他委婉的话外之意，而建鹏则不给面子地捧腹大笑道：

建鹏-：噗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哥们你也太“委婉”点了吧！

建鹏-：你连最基本的公式都套不明白呢，这哪是“没思路”啊，这不就是根本没听课嘛！你连公式都搞不清给你讲不等于对牛弹琴？

王默可、可舒言你之前都是很耐心的啊！就算我最简单的题不会都会很耐心地教我的......

委屈的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被最好的朋友嫌弃讽刺的滋味比挨个巴掌还难受。

建鹏-：每天找舒言问题的人还多了去了呢，人家之前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学的面子上不好意思说你，你还真以为自己的蠢浪费的不是别人的时间？

舒言-：建鹏，大家都是同学，少说两句。

舒言有些无奈地看着不停抹眼泪的王默，正欲开口安慰什么，一张工工整整的演算草稿便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视线，随之而来的是耳边少女难掩小得意的兴奋。

文茜-嘿！看！我用老金的方法做出来了呦！不用去设参带特殊值，光看图像变化就省了好大——

文茜-啊，王默同学是来......问题的？那我先闭嘴，你们先——处理一下？

文茜“知趣”地再抽回了自己的草稿纸，满意地看着王默委屈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小礼物”她一定收到了。

毕竟，对于一个被众人簇拥惯了、又宠坏了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被人们亲手推下神坛更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来么，打个赌啊。”

——“赌、赌什么？”

——“你说王默善良单纯，那我就给她一个机会展示一下啊——让你看看没有了魔法加持下善良单纯的王默，会不会还有之前众星拱月般的待遇吧。”

刚才虽然是匆匆一瞥，但文茜草稿纸上的图像变化直接明了也立刻吸引了舒言的目光。可未等他仔细分析图像形成，文茜便因王默的事情将草稿抽了回去，这对于一个学习人来讲莫过于最大的折磨。

金离瞳：喂，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吧，明明......

文茜懒得搭理喋喋不休的无敌战神，于是打开妆镜通过镜面通道把他重新丢回了家里，顿感世界安静了。

另一边舒言耐着性子将试卷还给王默，礼貌开口道：

舒言-：抱歉，王默同学。这道题过程比较复杂，我等下再给你讲，好吗？

这下王默再迟钝也能听出来舒言的逐客之意了，她颤抖着双手接过自己的试卷，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涌出来，默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着文茜和舒言兴奋地讨论着她听不懂的术语，还拉着思思一齐研究其他的方法，王默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原来，被伙伴遗忘、没有魔法的平凡日子是这么难受，看着文茜和他们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煎熬。

同桌小胖不解地看着王默着过于激动的反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再次耿直安慰道：

张小胖：不至于吧王默，只是问个题而已，或许舒言也没想出来怎么做呢......

王默你懂什么！

王默挥开小胖的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她看了眼错愕的小胖含着眼泪嗫嚅着解释道：

王默舒、舒言他之前......明明很耐心，他从来不会嫌弃我笨手笨脚的，他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张小胖：啊？可舒言也没说嫌弃你啊，他对每个人不都很有耐心嘛——

王默重新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什么，各中苦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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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摆鱼：耶耶耶看到安宝回来啦所以周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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