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的回忆·八

卡莎回房间洗漱，而我直接出门，去往大教堂，在最里面找了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坐下办公，教堂的环境用来看书也是很不错的呢。

晚上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教堂中的空地上堆着建材，还没来得及处理，用一块布盖着。

两日后的午后，我听见外面起了争执声，可能是阴谋得逞了。

我于是走到窗边向外窥视，教堂的财务正数落着什么，耶老太一副窘迫的样子，叶大师不在，她的跟班倒是在旁边咄咄逼人，还有卡莎，以及那个拿着卷轴志得意满的年轻花仙，正是耶华耶局长。

这一卷花鸟图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落款上书“兰陵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若不是耶华研究过上头的喜好，他也不会知道。

兰陵川的画可遇不可求，耶华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这说什么也要拿下，若能拿下那么这次上级视察就真正稳了。

持着画卷的叶大师倒是好人脉，连这种稀罕物都能拿到。

刚开始问价，叶大师没有卖的意思，直到他把价格提到了八十万，叶大师才矜贵地开口，一百五十万。

自然可以，只怕不卖。

耶老太太欲言又止，但她知道耶华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确实，一百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今天原定的捐赠恐怕是做不成了。但这样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是实在的，日后的晋升也算有了把握。

耶老太拉着耶华去找教堂的人解释，教堂的财务一开始没有太多反应，在看见耶华手里的画卷后才激动起来，说着他们的不是。耶华听了半晌听明白了，原来这画卷本来是茶楼博物馆的收藏，送给了馆长的朋友，而卷轴真正的主人也不曾把画送给叶大师，只是暂时放在那里，却被叶大师自作主张地给卖了。

“那画本来就是要卖的，现在有了更好的买主，卖了又如何？”叶大师的人在和财务争吵，“不会少了云老板的钱，大不了再多加一点嘛。”

“这是钱的问题吗？”财务指着电脑，“说好的捐款，建材都运过来了你们来横插一脚，这不是叫我们难做吗？现在谁去补尾款？”

耶老太上前赔不是，拦着他们别再吵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多了个小姑娘，大概是在教堂里认识的。

“这事情你们确实不厚道，”小姑娘大声说道，“这画原本是博物馆的，你这不就是拿博物馆的东西抢教堂的收入吗？空手套白狼也没这样的。”

……来的路上母亲好像有提起过这个小女孩，是某个茶楼老板的小孩，很乖巧。

现在看来，有点意思。

教堂的人原本不善言辞，得了帮腔，有了底气，看样子不打算让步了。

“这画卷是你妈妈的？”他们吵他们的，耶华问小女孩。

小女孩先是呆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

“那我该向你妈妈买画了？”

“……倒也不用，”小女孩想了想，“本来就是叶大师的不是，和您没有关系的，之后我们去找叶大师讨卖画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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