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不是在今天,总有一天会的。
我无聊的发着呆,走神看着满满一黑板的数学题。那些阿拉伯数字实在让我看得心烦,教室内很安静,只有笔唰唰唰的声音。眼皮开始打颤,我闭上眼睛,想要打一会盹。
“喂,同学。”有人在叫我,她拍着我的肩膀。我半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她嘴里喷出一股子血腥味道,当我看清楚时,被活生生吓了一跳……
一具没有头的尸体直愣愣站在我的课桌面前,她脑袋断裂处的周围全是凝结的紫红色血迹。一颗头立在我的课桌上,她发黑的嘴唇大张着,一颗眼珠掉落在我的课本上,乳白色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的,鼻孔里蛆虫窜进窜去。
“你怎么可以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听课!”她脑袋的嘴巴,一直不停说着。一些虫子噼里啪啦的掉在桌子上,我猛的站起身子,惊恐的看着她,她也死死盯着我,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回头看着周围,发现教室除了我们两人还有三个人垂头坐在一旁,他们低着头,看不见彼此的脸。
她身后的墙上的流动红旗像是一条猩红的舌头,它翻滚着飘向我,变长变宽像是裹尸布一样,将我紧紧缠住,越挣扎就缠的越紧。空气越来越稀薄,只出气不进气,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
那三个人中最外边的突然抬起头,那面孔白中泛着青,没有任何气色。
“同学!同学你醒醒啊。”我摔倒在地上,揉着发痛的胳膊,看着那个叫醒我的女生。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因为我捂住口鼻呼吸不畅而做的梦,第一节课还没有到下课的时间,班级里就连老师都不在。
“他们出去看热闹去了?”那个女生坐在我一旁的座位上看着我,嘴一张一合地说:“二班,出事了”
“谁?”我目光打探着这个女生,她脸色苍白,炎热的夏天还捂着长袖,袖口处露着皮肤的地方还有黄褐色的斑痕。
“二班班长。”我惊了一下,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二班和我们对门,挤了满满一屋子的人,我拍了拍大胖问:“怎么回事?”
大胖摸了一把嘴巴,指了指中间说:“二班班长王哲昏死过去了,听别人说,刚才上着课,王哲像是疯了一样将他们班挂在门口的流动红旗捂住自己的鼻和口,谁都拦不住。等几个大力的学生扯走流动红旗的时候,他已经吓晕过去了。”
我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转身回头看向自己的作为,身后空空如也,我的位置上也没有半点人影,刚才的女生像是根本不存在,凭空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那件事后,我就没有同桌了,那刚才的女孩到底是谁,好像以前见过似的。
王哲的事也被学校压下去了,前几天王哲的父母还会大吵大闹的来学校,可是最近也不见踪影,很快我们就已经把这件事就淡化了。
我看着身后墙壁上的时钟,默数着这最后一节的时间。老李是我们的班主任推开门,随手将卷起来的东西放在讲桌上。
“学校夸赞咱们班最近这几周纪律卫生都得了优秀,特发此流动红旗。”他说着将那卷起来的东西举高,是一面红得发黑的流动红旗,颜色也不均匀,颜色有的黑有的红。
“啊,这就是隔壁二班的那面旗。”身后的女生捂着嘴小声对着他的同桌说。男生瞪了她一眼,竖起中指,示意她别说了。
我看着那面旗,老李将旗挂在门口的墙上,那面墙离我最近,不到一个胳膊的距离,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到让我心寒。
后桌将纸条扔在我的桌子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上面写着。
是不是她回来了?
我陷入回忆中,愤怒将纸团撕碎,抖着手将笔折断。
很快就下课了,我抓起书包就像往外跑。那里太让我压抑,出了教室我放下了紧张感。寂静的校园没有任何声音,黑暗小道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拉长了我的影子。
周围茂密的树林深邃的让人摸不清,我哼着小调惬意的走着,“你还记得吗?”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顿时我心里毛毛的,阴风刺着我的后背。
“为什么?”身后的她问我,我加快了脚步,可是小道像是永远也走不远似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尖叫着疯跑着,直到声音越来越小,我才靠在一旁的一棵树下粗喘着气。
那个白衣女人站在远处,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她手里正玩弄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不小心那个东西掉在地上,滚向我停在了我的脚边。
“王哲!”我大叫着踢开他,那是王哲的头!
“为什么?”声音是来自上面的,我抬头看着那棵树,树上像是吊着什么东西,风吹着他被迫前后摇摆。
月光洒在上面,我才勉强能看到。那是一具尸体,满脸都是血迹,鼻子和嘴巴都分不清楚,血肉模糊的,一个血窟窿里吐着发紫的长舌头,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双手伸向我。
我跌坐在地上,身后黑影将我埋住,我捂住脸颤抖着卷曲起自己的身子。“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周铭我后桌的声音,我抓住他的手,指着那棵树让他看。
“看什么啊!什么都没有!”我听他说完,缓慢的抬起头,原本那具尸体的位置上,如今什么也没有。
回到宿舍,我的心才慢慢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将一直藏在床下的铁盒子拿出来看着它。
宿舍的人都早早睡下,我将床头灯调暗,拿出藏在枕头下的钥匙,小心翼翼打开铁箱。箱子里面的东西用塑料袋严实包裹住,我拆开后又将箱子放下,那是一面流动红旗,旗面上黑乎乎的很久没有洗过,发出一些怪味。
上铺的周铭用脚踹了踹他的床铺,我一惊随手将那面旗子塞进箱子里,胡乱扔回床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就是那种腐烂的味道。”
“啊?有吗?可能是隔壁水房下水道泛水了吧。”我回答着他,他哦了一声,转过身又睡了过去。
我深呼一口气,可是却根本无法入睡。
一年前,我的同桌叫赵冲,是个短发喜欢穿白衬衣的古怪女孩。说她古怪,也并不是没有依据,她不爱说话不爱笑,更是不爱交朋友,上课下课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
老师看上了她这种闷闷的性格,选她当上了班长。她是我们班级的敌人,都对她抱着一种恨的心态对待,她总是随时随刻可能将你做的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记下来,然后下课全部都告诉老师,老师就会找你家长。
女生们下课围在一起抓她的头发踩她的脚,经常捉弄的她满脸都是伤痕,她也从不反抗。
我,周铭,大胖,还有白展都是年纪有名的小混混,叫家长回家反省都是家常便饭。
一开始班里的老师还对我们没什么办法,后来学校年纪开展了班级评比大赛,每月一评,从记录卫生等各个方面评比。优秀的班级就会获得流动红旗,而没有获得流动红旗的班级,学校就会按照每班的分数进行减分扣钱。
班里不老实经常闹事的也不敢太过放肆,这次班里老师下了血本。下达了命令,如果班里没有得到流动红旗,那么就会让犯错的学生拿出本应扣的钱,或许还会被学校开除。
我们也不想惹事缠身,那天,刚吃完午饭,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我们几个在班级里,以为根本没人会来,将包里带来的瓜子花生扔在将桌上,四个人打起来扑克,大胖输了好几把,有点不高兴,将手里的牌扔了说:“真没劲,要不我们来点有劲的吧。”
“玩什么玩什么?”白展最皮喜欢闹,他坐在大胖身边问。
大胖拍了拍手说:“反正还有挺长时间才上课嘛,要不咱们玩大冒险吧!”几个人也烦了打牌游戏,纷纷点头答应着。
第一把下来,白展输了,大胖坏心眼多,眼珠一转就知道他已经开始想坏主意了,大胖打开门,趴在二班的后门上,指着在学习的二班班长说:“将烟气喷在他脸上。”
白展切了一声,竖起中指鄙视大胖。从大胖手里抢过烟,点燃踹开二班的门,我们都围在门口看着,白展抓住二班班长的领子,猛吸一口将烟吐在他的脸上。
二班班长看着很柔弱,个子比我们都矮,自然也没说什么,成了受气包。我们哈哈大笑着,“你们在干吗?”负责巡查的年级组长喊着,我们一惊,平时负责检查和扣分就是他。
他抓住我们吸烟吃零食还有打扑克,然后低头记下一笔告诉我们:“每人靠扣15分!”一共扣了60分!班级每月总共才100分,我们这次死定了。
学校规定班级扣分超过50分,那么老师的工资全部扣除,我们有可能会被开除。每个人心都慌了,我们几个学习都不好,家长也都不是大款,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用来找人掏学费才勉勉强强进来上学。
我们进门打扫,却看见那个讨人厌的赵冲正站在门口。“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老师。”白展第一次这么害怕,低三下四的抓着她的胳膊求她。
“不行!我要告诉老师。”她冷言冷语的抽开胳膊,转身就要去老师的办公室。
“白展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大胖也着急了将门关上,她开始大喊大叫,我们怕她会招来别人,就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她却张嘴咬我一口。
我将挂在门口的流动红旗捂住她的嘴巴和鼻子,开始她还会挣扎,后来慢慢没了气息不动了。我们都害怕了,还差十五分钟就要上课,我将一直躲在门后的二班班长也了弄进来,白展吓得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问:“怎么办?”
我镇定着坐着,大脑里想着的电视剧里的情景说:“藏尸吧。”
我无聊的发着呆,走神看着满满一黑板的数学题。那些阿拉伯数字实在让我看得心烦,教室内很安静,只有笔唰唰唰的声音。眼皮开始打颤,我闭上眼睛,想要打一会盹。
“喂,同学。”有人在叫我,她拍着我的肩膀。我半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她嘴里喷出一股子血腥味道,当我看清楚时,被活生生吓了一跳……
我看着自己身旁空着的座位,面前的流动红旗被风吹起,我像是被一双透明的手拎起了自己的脖领,然后不受控制的被那面旗子捂住了口鼻,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梳着短发的女孩。
她眼睛里全是眼白,笑眯眯的看着我。她穿着一件旧衬衣,身上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小心,你怎么了?”我听见周铭在拉我的胳膊,想要将我扯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气变大了,他很快就被我推开,没有再冲过来。
“你……”我支支吾吾说着话,她嘿嘿一笑,然后慢慢向我伸出那双手,那双手冰冷没有温度,她摸着我的头发。
“当初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她眼睛突然变的凶狠,手像绳子一样死死缠住我的脖子,“这些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造的孽!”
那个女孩就是已经死掉了的赵冲!
我以为我会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通通消失了,只有老师和围着的学生,他们冷眼看着我,也不来救我。
周铭站在一旁冷笑着,我突然没了力气,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那面流动红旗皱皱巴巴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像梦一样,可是却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事吧?”周铭抓着我的胳膊问我,我虚弱的摇了摇头。
我问周铭:“你还记不记得她。”周铭惊慌地看着我,冷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他想用自己的双手将自己藏起来,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老师刚要继续上课,一个外班的学生大汗淋漓的跑过来说:“老师,你们班的白展在水池旁出事了。”周铭瞪大双眼,疯了似的跑出去,我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怕他会出事。
一堆老师还有些许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围在一棵树下,我看见躺在地上的白展,脖子上有被人勒住的紫色痕迹,脸色铁青,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僵硬的向前伸着。周铭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我看着那棵树上的绳子,手指冰凉。
我看了看周围,一个白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呼了一口气。“怎么办?现在还剩下咱们三个,该死的都死了!”周铭捂住我的手不停的问我,我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我将周铭送回宿舍,他一直看着天花板,周铭念念叨叨的,神智不清“我们不是故意的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趴在窗户上,想用冷风让自己安静下来,却看见楼下两个人影站在楼下,他们像是讨论着什么,一个将兜里东西给了另一个人,路边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隐隐约约我看清楚了两个人的大概轮廓,竟然是王哲和大胖!
大胖跑出来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我的口袋里,一句话不说的跑开了。我趁周围没人,小心地摆在桌子上。那是一个素白色的发卡,上面还沾着发黑的血,纸条上大胖写着,这是她的,她回来了。
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继续上课,只好早早的逃课回去了。
“胆小鬼。”大胖笑着将买的零食倒进自己的嘴里,他刚上完晚自习,正打算回去睡觉。
这条路是唯一回男生宿舍的路,也是唯一通向水池的路。周围的灯泡不知道被那个男生全都打碎了,路上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什么。
大胖心虚的将手机调成强光,一步一挪的走着。他暗骂一声:“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怕什么啊!”说完,故意将一直弯着的腰板挺了挺,想要壮壮胆。
原处亮起诡异的绿光,他本不想好事去看,但是又忍不住。他小跑过去,那是一束绿光照在树上,他走进才看清那是一面沾血的流动红旗,他双手胡乱的将那面旗扯下来狠狠扔在地上。
他以为没事了,突然发现那棵树里竟然藏着一具几乎快腐烂的尸体,脸基本被腐蚀的面目全非,“你……不要杀啊!我不是故意的!”大胖惊叫着向后退,没注意脚下,掉入了湖里。
“真是活该!”我咒骂着这个小子,平常亏我那么信任他,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背叛我。我看了看身后,周铭却并没有跟着我走,而是一直站在原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依旧再看那颗树。
其实那棵树是我的圈套,就是为了引出大胖这个凶手,他怕当年的事被别人发现,又怕当年参与的人会告发他,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所以他就与二班班长联手,一起想要除掉我们。“尸……尸体!”周铭指着那棵树,结结巴巴说着。
“你发什么神经,那是一张假皮面具而已。”我轻笑着打算走过去,周铭抓住我的胳膊摇了摇头,我抽开手走到那棵树面前。
我在树上挂了一块面具,用一些颜料在上面画了画,又故意拿了一身旧衣服,黑暗中活脱脱就像一具尸体,
我抓住那张脸皮,刚想要将它扯下来,却怎么扯都扯不下来,一些粘稠的液体粘在我的手上,我反应过来,那竟然就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还命!”她睁开眼,恶狠狠地说着,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面流动红旗,她使劲的将我勒住,周铭站在一旁,嘿嘿嘿的笑着。
我知道我自己上当了,并不仅仅是大胖想要杀掉我们,就连周铭也想将当初参与的人统统杀死,那个装鬼的人就是王哲。
周铭只是在大胖面前说白展想要报案自首,故意让大胖害怕,借着大胖的手杀死白展,这样更方面周铭的计划。
“真是个傻子!”我听见他说,他猛的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树干上闯。我被撞的头晕眼花,脑袋像是要炸裂开一样。
“你……你还记得当年尸体藏在哪吗?”我像是把身体的所有力气都用在说完这句话,王哲愣了一下,我趁机咬住他的手推开他,周铭用双腿将我绊倒,顺势压在我身上。
“还命!还命!”我听见大胖发疯的吼叫声,大胖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湿哒哒的,他像个球一样滚过来将周铭撞飞,疯狂的将手里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铁棍,一下一下砸在周铭的脑袋上,脑浆四溅惨不忍睹。
我看向一边,那个装扮假尸的竟然是王哲。他此刻被大胖发狂的样子吓坏了,顾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就已经冲跑出去,大声喊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周围一些学生聚在这里,我站起身拖着身子,躲在一旁茂密的树林里。保安将大胖制服,大胖冷眼看向我,他微微做了做口型,我读懂了,他说:“我会报仇的。”月光下,大胖竟然没有影子,我有种错觉,他其实已经淹死了,这时的他可能只不过是被鬼上身了。
一年前,我说完藏尸后,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点头应和着。但我并没有参与,而是留下来负责打扫。流动红旗上的血迹怎么洗也洗不掉,只好被我拿回来,藏在了铁盒子里。他们将尸体抬走,回来后谁也没有再说半句。
赵冲的家长报了警,向我们录了录口供,尸体并没有找到,案件没有任何进展,便成了一件悬案。那个年级组长也扣了一点分,当时他说的是气话而已,老师也因为赵冲的事,并没有追究我们。
如今大胖被警察逮捕了,白展死了,王哲疯了,周铭也被大胖打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是个不用出手的胜利者。
我高兴多喝了几杯,被当年的年级组长送回了宿舍。我醉醺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见年级组长站在一旁,他戴着皮手套举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眼神犀利的看着我说:“你也该去了!”说完将刀子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他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水,慌张地用我伤口喷出来的血在墙上写着,还命两字,想要装出赵冲怨鬼复仇的假象,将窗户打开用我身上的钥匙在外面把门反锁。
那年他本想回去问出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刚想推开门就在玻璃上看见,我们几个杀死赵冲的过程。他本想打电话报警,可是后来一想,一周前自己曾醉酒侵犯过赵冲,赵冲还用此威胁他,让他拿出一大笔钱,否则就会将这些曝光出去。
他当然没有那么多钱,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工作就会丢掉,老婆也可能会为此与他离婚,到时候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才偷偷摸摸跑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本来他都已经都不记得,昨天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告诉了他这一切他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陌生人告诉他,杀掉我们几个,就会得到一大笔钱。那些数目够他活小半辈子了,于是他才起了杀心。
他兴高采烈的拿着行李,兜里还有一张车票。他按照陌生人所说,午夜十二点站在学校厕所旁,等待那笔钱,拿到钱后就会远走他乡。
钟楼敲了十二下,月光惨淡,他看见一大堆冥币从天而降,“怎么样这么多钱够了吗?”
第二天.清洁工人在女厕所门口看见一具尸体,尸体脸上被一面发黑的流动红旗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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